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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雙臂交錯於胸前,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微微喘息的唐寧。她強忍著心頭的疼痛,佯裝自己只是在看一場毫無吸引力可言的破戲——然而心裡頭,卻在一個勁兒地向天訴求,祈禱她的激將法能夠奏效。

兩秒鐘後,男人的輕笑聲冷不丁傳至耳畔,她卻說不準這是福是禍。

“是嗎……是啊……條件不同等,確實有些不公平呢。”

再然後,她就聽聞了語氣以及立場似乎都在不斷變幻的這短短一語。

“我的念力值一直都不及他,如果要保證我二人的綜合實力基本持平的話……”密室外的男人目不轉睛地審視著密室內的弟弟,自顧自地抬了抬下巴又眯了眯雙眼,“光是廢了他那雙腿,想來是不夠的呢。”

不期而至的說辭意外出口,令原本故作淡定的思華年禁不住猛地一怔。

她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扭過頭去,以最快的速度注目於面色如常的洛熙。

“呵呵……”而這個時候,男人已經徑自發出一聲怪笑,隨後不慌不忙地側首與之對視,“你說,我就效仿你們中國古人的做法,試試看,挑斷他所謂的手筋、腳筋,怎麼樣?”

話音未落,聞者業已不寒而慄。

思華年呆若木雞地注視著洛熙雲淡風輕的眉眼,終究是認清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這個以玩弄與折磨為樂的男人,真的是個瘋子。

在此等瘋狂到無人能攔的男人面前,她要如何做到兩全?

絕望的潮水開始自心底湧出,她只目睹洛熙若無其事地轉動脖頸,重新將目光投向已經有所察覺的唐寧。

她不由得猝然還魂,緊隨其後注目而去。

彈指間,呼吸停滯。

她看著一把赫然出現的匕首就那樣狠狠地扎進了唐寧的左膝,疼得那般堅強的男人都忍不住低吟出聲。

“不過,這傳說中的腳筋……到底在哪裡呢?好像不是在膝蓋上吧?唔,插錯地方了?”

將鋒利的刀刃筆直刺入活生生的肉體中,男人卻還在那兒煞有其事地表達著自身的疑惑。

然而,本該叫思華年怒髮衝冠的這一言,這回卻沒能入得了她的雙耳。

因為,她那一雙睜得滾圓的眸子裡,此刻已只剩下那滲出殷紅的褲管。

直至那冰冷的利器被毫不留情地拔出又毫不遲疑地插回,痛下狠手者的一句“算了,要做還是做得徹底些”才驀然將她從驚恐與戰慄中抽離。

身旁這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已經沒有人性可言。

他會把唐寧折磨得不成人形——將一直傲視群雄的唐寧,當做卑賤的螻蟻一般,踩入泥地。

他會讓其身為一個強者的尊嚴,全部毀於一旦。

不……

不……

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唐寧,這一次真的不行了。

我本以為我可以堅持下去,本以為我可以力挽狂瀾,可原來我……是那樣的天真。

我不能讓他毀了你。

不知何時積聚在眼中的液體,隨著這一錘定音的念頭奪眶而出——思華年滿心悲痛地凝望著面色慘白的男人,兩行清淚終是按捺不住,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夠了。”短暫歸於寂靜的房間內,忽然響起了女人哽咽的聲音。

施虐的男人從容不迫地側首而去,泰然仰視著說話人沉寂的側臉。

“別再傷害他。”

男人淡淡地笑了。

“我知道你早就看出來了,不就是想逼我承認嗎?我承認就是。”

用力抹去了兩頰的淚水,思華年高高抬起了頭顱,咬著唇面無漣漪地俯視著男人含笑的臉龐。

聽罷此言,洛熙一臉戲謔地打量著終於卸去偽裝的女孩,忽而仰天大笑了幾聲。

“早點說實話不就好了。”然後,他不徐不疾地放平了腦袋,一邊不以為意地挑著眉毛,一邊可有可無地拍了拍雙掌,“我其實……不是很喜歡親自動手的。”

令人切齒的寥寥數語自男人口中悠然而出,思華年卻只能竭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咬緊了唇盯著他的臉。

她不能衝動,不能激怒他。

為了唐寧,她必須得忍耐。

但是,這不代表她將無所作為。

“別再動他,替他止血。”

簡潔明瞭的八個字,使得注目於自個兒雙手的男人驀地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而後目光流轉,與之四目相對。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