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家十分要好,宜梅跟張揚德也算是青梅竹馬,宜竹一直以為這是一樁很好的姻緣,今日聽宜梅這意思,似乎不大滿意。

宜梅不欲多說,含混說道:“也沒什麼,只是人到底會變,而我變得沒有他變得快而已。不過,我也不會有別的心思,畢竟這樁婚事,我當初也同意了。”

宜竹無奈地笑笑,這個時代對女性只是相對寬容而已,那些三從四德的束縛也沒少多少。像定親這種事,女方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毀婚,以後再說親肯定要受很大影響。宜竹溫聲安慰了宜梅一陣,四個人在花從中流連了一陣子正要回屋,忽聽見不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

宜蘭像有心靈感應似的,臉上掛著嬌羞的笑容飛跑過去迎接,來人正是章文生。章文生一看到宜竹宜梅她們幾個,歉然一笑,忙說自己並不知道他們家來了內眷。宜蘭趕緊說沒關係,都是自己人。章文生進屋去先去拜見趙氏,接著便坐在楊明成和楊明功之間陪著說話。一眾人推杯換盞,欣然說笑,直到日落前方散。

……

二月底的一天,鄭靜婉下帖子請宜竹再去鄭家別莊踢蹴鞠。

場地還在去年那個地主,人也還是那批人。

鄭靖北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將此事告知了秦靖野卻沒有像去年那樣力邀他,嘴裡還說道:“二郎,你要是不願來就算了,靜婉不會在意的。”

秦靖野看著鄭靖北臉上促狹的笑容,一口老血憋在肚裡,吐不出咽不下。鄭靖北適可而止最後還是開口相邀,秦靖野很大度地暫時原諒了他。

兩人站在草地北邊的高崗上,居高臨下的欣賞著那群在碧綠草場上奔跑的如花少女們。鄭靖北為了方便女孩子砸他,特意拉開了與秦靖野的距離。

秦靖野根本沒注意到他的這一動作,他的目光在場上巡視了一會兒,最後果斷鎖定目標。

宜竹今日身著自己改良過的胡服,上著鵝黃色翻領中長外衫,下著白色長褲,腳蹬黑色就蠻靴,腰間纏著飄逸的紅綾。她烏髮高挽,眼波明銳,臉上未施脂粉,面頰泛著因跑動而起的迷人紅暈。相比去年,她的身條又抽高了不少,腰身也更窈窕,腰的上面也更……豐腴了(不是他故意往上看,而是實在忽視不了)。

她扭動著柔軟玲瓏的腰肢,輕盈迅疾的奔跑著去搶踢蹴鞠,柔和的春風拂起她那飄逸烏亮的秀髮,惹眼的紅紗綾在風中舞動。蹴鞠一落入網中,她歡呼雀躍,笑容明媚得讓這□都失了顏色。秦靖野的心像被什麼什麼撞了一下似的,閃著隱秘的喜悅和期待還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他二十年的生命中,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有,但毫無疑問比以往都要強烈。這一次他沒有像去年那樣強行忽略掉自己內心的感受——它在就那裡,讓他無法忽視。他定定紛亂的心神,儘量用客觀的態度剖析了自己的心路歷程:他以前以為一直她在試圖引起自己的注意。實際情況是,他早就注意起了她。

28第二十八章正視內心

鄭靖北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蹴鞠飛過來。他似乎有些失望;搖搖頭輕嘆一聲向秦靖野走過來。

他自嘲地問秦靖野笑笑:“沒人砸我;怪沒面子的。”

秦靖野迅速沉澱激盪的心潮;面上裝得若無其事;稍一沉吟;便接過鄭靖北的話道:“沒人砸你我一點也不奇怪;做為一個還算聰明的女人;她是不會對同一個男人使用同一種方法的。”

鄭靖北怔了片刻;腦子轉了個彎才大致明白他話中的多層含義;這人為什麼每次說話都那麼拗口?

鄭靖北很快就敏銳的察覺到某人今天十分不正常;對方對他的話一直是心不在焉地敷衍應付。

他很聰明的立即從蹴鞠場上尋找根源。

此時;鄭靜婉她們已經踢完了第一局,那些少女們一個個臉頰通紅,嬌喘吁吁。楊宜竹也是一樣,她對其他人開朗地笑著,抽出淺綠色的帕子輕輕拭著額上的汗水。秦靖野看著那方帕子,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悸動,她似乎還沒向他扔過手帕。——如果這時有一陣大風倒是不錯。春風沒有聽到他的吩咐,依舊柔柔的吹著。

這時,鄭靖婉招呼這幫女孩子去園中的亭子中喝櫻桃飲吃點心。大家說笑著簇擁著她一起朝花園中走去。剛才還喧鬧的草地上驟然冷清下來。秦靖野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但他又不方便湊過去。雖然真湊上去也沒什麼。

鄭靖北笑吟吟地問他:“要不要跟我喝點茶?”秦靖野遲疑了一下正要點頭答應,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綠茵茵地草地上正躺著那方淺綠色的帕子。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秦靖野立即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