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孟琛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可是,等不棄追出去,哪裡還有孟琛的身影。
不棄悵然呆了很久,才慢慢走回院子,這一下,更麻煩了,朱雀不見了!
小傢伙是以為自己不要他了嗎?他會躲到哪裡去呢?但願不要遇到東宮的衛兵,否則,那些人一定會下狠手。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去找朱雀。太子大婚後,不棄來東宮兩三次,但談不上熟悉,大約知道所處的位置是東宮的西面,這裡多是留給賓客的雅舍,湖光山色,風景優美。好的是人煙稀少,朱雀不大會被人發現,壞的也是人煙稀少,不棄想找幾個人問問也不行。
“朱雀……朱雀……”考慮道朱雀還聽不懂人話,不棄還時不時發出幾聲狼嚎。
她只顧著尋找朱雀,不知不覺走得累了,便尋了棵好乘涼的大樹,蹲在樹蔭裡休息,回顧今天的遭遇,不停的詛咒天煞的太子。
過了一刻多鐘,遠遠地走來一個女子模樣的人,不棄正想站起身問路,一個重心不穩,便往後滾了過去。哎唷,好像折了腰,稍稍一動便疼得要死,整個人趴在半人高的灌木叢裡。
不棄拼命向前折騰,好不容易才露出了半個頭,只見那女子越走越近,白紗及地,正是先前為眾閨秀舞蹈的舞姬。
雖然早就練就了銅牆鐵壁般的臉皮,不棄的自尊心還是不太願意在這麼一個美女跟前這麼狼狽,選擇了乖乖噤聲,等一會兒換個長相平凡的內侍過來,再尋求幫助。
可那女子卻在這棵樹下站住了,左顧右盼,彷彿在等什麼人。她彷彿極為不安,在前面來回走動,正巧有一陣清風吹過,輕輕撩起了她的面紗。
雲袖?她怎麼會在這裡?是馮哥讓她混進東宮來幫自己的嗎?可她早上還給眾閨秀展示舞蹈,白鳳音一副見過她很多次的神情……雲袖……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在東宮要見什麼人?
“你要見我?”雲袖要見的人來了,可惜不棄的視線被大樹擋住,只聽得出,來人是個年輕的男子。
雲袖臉上的表情卻是盡收眼底,那是不棄從沒見過的雲袖,她微微抬眼,望著來人,從眼睛到嘴角,每一條曲線、每一寸肌膚都在笑,散發著一種聖潔的光芒。
他就是你相思的人嗎?雲袖?
〃主上……”只見雲袖低低喚了一聲,跪在地上。
只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搭在雲袖肩上,“這裡是東宮。”那人壓低了聲音,也加重了語氣。
雲袖扶著他的手站起來,柔聲道,“屬下知罪,屬下只是怕往後不能再向主上行禮了。”
“也罷,”男子道,“方才我已經在四處佈置了人,有人靠近會提醒我們的。事情不是都以佈置妥當,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屬下……只是想請主上放心,屬下一定為主上分憂。”不棄聽得出,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但不是害怕,而是激動。雲袖,你到底要為他做什麼?
男子沉默了許久,“其實你不必這麼做,如果你後悔了……”
“不,屬下絕不後悔。”
那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撫上了雲袖的額頭,男子的話字字重如千鈞,“你可知道,你刺殺太子,不管事成與否,我絕不可能派人救你。”
刺殺太子?目標人物的範圍迅速縮小,這天底下想殺太子的人一隻手的指頭都數得清。別說孟琛和孟曜,連孟祭都動機十足,這三個孟和不棄都有交情,如果退婚也算交情的話,只是那男子聲音壓得太低,她實在聽不出什麼。
雲袖的神情迷離,怯怯地將手伸向那男子,快要碰到那未染纖塵的手,便停住了,就那麼懸在空中。
男子似乎重重呼了一口氣,“你可有什麼心願?”
雲袖終是收回了手,低下頭,用力搖了搖,“在雲袖心裡,主上才是真正的王者,雲袖等待多年,只盼能為主上解憂。只是,那馮家上下待我極好,我只怕連累了他們,若可以,萬望主上能夠為他們撇清一二。”
“如此。”男子不置可否,淡淡留下這兩個字。
樹葉颯颯,光影斑駁,照得雲袖的身影特別落寞。
不棄的心裡很複雜,一開始,她對雲袖的定位是忠僕。再後來,雲袖唱了那首“相思”,定位又變成了“痴心人”,到今天,她才驚覺雲袖是一個“刺客”。
然而每一個定位都又是雲袖,因為痴心,她甘願入東宮刺殺太子,因為忠心,她懇請主上幫助馮家。
雲袖,你真是個傻瓜,方才你的主上明明有讓你退步之意,你為何不應允?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