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著的君惜晴終於出聲說道,說完這句後又轉身看向顏妲昕,邊往凳子走去,邊說著,“為何他們都喊應祁哥,就我喊哥哥?”
顏妲昕無回應,只是看著慢慢往自己這般走來的君惜晴。她只想做個聽眾,方才君應祁的那句話,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是對君惜晴說的。從兩次他在她面前為君惜晴所做的可看出,他很在意君惜晴,希望君惜晴能在宮中活的自在,希望其能等到想要的幸福。
她自然也明白,君惜晴知道她心中疑問重重,所以要在今日解除她所有疑問。所以自然也沒去做任何言語。
君惜晴來到石桌邊,坐在凳子上,雙眼從顏妲昕處轉向池中的荷花:“其實,他的母親,那位早就香消玉殞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木槿。”
聽完這句話後,顏妲昕目瞪口呆地看著君惜晴,其實,她曾經有想過君惜晴和君應祁是親兄妹,只不過,看到皇帝那樣對待君應祁,還以為君應祁是皇帝的兒子,原來,是同母異父。
如此說來,那估計是木槿本是安寧王妃,卻被皇帝千方百計給封成妃子,所以,君應祁才對皇帝是那樣的態度?
看著如此驚訝的顏妲昕,君惜晴笑了笑:“其實,母妃本是與父皇相愛,無奈嫁於皇叔……”
“皇叔?”顏妲昕對這稱呼滿臉疑惑,莫不是木槿還嫁給了除安寧王之外的王爺?
“就是安寧王。皇帝登基後,無論比他大多少的兄長,都為弟弟。”君惜晴邊耐心的解釋著,邊也疑問重重,這位太子妃本身不也是公主嗎,怎會連這些都不知情?
“哦哦,繼續。”貌似突然想起有看到這樣的說辭,顏妲昕也這才看到君惜晴在解釋的同時帶著疑問。
她知道,君惜晴肯定是在奇怪同樣身為公主,怎會不知曉這些。到時問起的時候,就用小月的那個“公主曾經遭受襲擊,導致暫時想不起一些事物”來做回答。唉……只能如此了。
“在母妃生下哥哥後才過滿月,父皇就獻計讓皇叔帶兵攻打當時來襲的齊林國。那一戰整整打了一年,等到皇叔回封寧城已是物是人非,皇爺爺已駕崩,父皇成為了新皇帝,而母妃已成為了新皇帝的寵妃。”說到此,君惜晴頓了下,無論她的父皇有多愛母妃,可是他的所作所為無法讓人原諒,可是,他是她的父皇,她已經失去了母妃,無法再失去父皇了。
“安寧王不恨嗎?”從君惜晴的說辭中可聽出,皇帝當時設計讓安寧王爺去打戰是有目的的,或許當時安寧王在封寧城的話,那這個皇位就不一定是君浩揚的了。
“恨?有用嗎?當時父皇已是皇帝,若出兵搶,那就是造反。”輕輕地嘆了口氣,君惜晴繼續說道,“據說當時皇叔也蠢蠢欲動,是母妃的出面才讓他平復奪回皇位的心。丟下才剛滿週歲的哥哥,甚至連一眼都沒看,皇叔又去了邊關,說是替父皇鎮守邊關,以保國家安寧。剛學會走路的哥哥依舊放在瓊蘭宮由母妃撫養。”
卷一 一朝穿越和親路 049 如此妥當否?
聽完君惜晴的一切故事後,顏妲昕靜靜地坐著,雙眼不知看向何處,腦中卻浮現著君應祁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若不是君浩揚,那君應祁才是現如今的太子。他的心中藏著多少傷痛呢?
君惜晴說,安寧王偶爾會回封寧城,卻都只是短短住上幾日,而孤苦伶仃的君應祁則是從小在宮中長大,三年後,君惜晴出生,他對她疼愛有加,更是不許任何人欺負她。四年後,木槿死於疾病。
也是在那一年,君應祁知曉了所有事情,年僅七歲的他,一個人回到安寧王府。從那之後,對君惜晴不再那般的呵護,或許,在他小小的心靈裡,認為是君惜晴讓他失去了母親。
小小年紀的他,竟然能打理著那麼龐大的王府,而且還有聲有色。等到安寧王爺回來時,極少碰面的父子,有的也不是生疏,而是對同一個女人的情感。
安寧王見他能把王府打理的這般好,於是將先帝交於自己的影衛隊轉交給他,影衛隊裡的人,個個是高手,起先對這位小小主人並未服氣,現在卻是惟他的命是從。
君惜晴還說,人人都不敢得罪的怡貴妃,唯獨君應祁敢處處對著幹,那是因為君應祁知曉了木槿會死,怡貴妃有著逃不了的干係。
“那怡貴妃怎麼沒設法除掉君應祁?”顏妲昕出聲問道,按照怡貴妃那麼強勢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放著這麼個炸彈在身邊?
“因無確實的證據,父皇處置不了怡貴妃,加上礙著助他得到皇位的凌瀾將軍,父皇也只能擱下。怡貴妃自然知曉要除掉哥哥,自己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