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確是別國細作。藉著程青蓉的提議,讓寧國的皇后與王爺先來個內鬥?好讓他們能夠趁虛而入?
白肅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任何理由,畢竟,君應祁與香姿之間沒有任何的糾纏,更別說是仇恨了,那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看著白肅的劍指在眼前,女子沒有半分的驚嚇,彷彿早已意料到會如此般。那隻拿著一封信的手依舊伸向他,不慌不忙地出聲說道:“此時的我已經在白掌事的手中,等我說完,白掌事再動手也不遲啊。”
“說。到底有何目的?”女子如此費盡心機將他引來這裡,白肅怎會沒想到她定是有目的的呢?
既然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自己此時殺了她,也是於事無補,那倒不如等她先說出目的,到時再決定該如何處理。
“姑娘如此做是她不對,可是誰會明白她的用心。或許,對於一個細作來說,她的確做得不好。作為一個細作,最不該的就是感情用事,可是她,竟然只一眼就愛上了王爺。”看著聽完這句話後滿臉不相信的白肅,女子笑了笑,她理解,又有哪個女人會將自己心愛之人送入瞭如此地步呢?
將目光轉向了那個不大不小的視窗,女子又繼續說道:“你定是在疑問,倘若姑娘喜歡王爺,怎會與皇后娘娘狼狽為奸?太子妃被關在了夾雍巷,王爺不止一次擅闖進去,甚至還受了傷。或許姑娘的想法偏激了,皇后說皇上不會處置王爺,因為皇上不忍心。姑娘只因不想讓王爺一而再得為了太子妃而闖夾雍巷。只要是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心愛之人為了其他女人而受傷。她並不是為王爺去找太子妃而吃醋,而是在乎王爺為此事受傷,倘若王爺被幽禁在府中,那至少不會受任何傷。”
在被程青蓉查到此事後,香姿完全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直接自盡,這是正常細作該有的選擇。可是,她寧願被寧國抓住,去賭這場不可預知的未來,畢竟,被敵軍抓住,那需要承認怎樣的折磨,那是她早就知曉的事。
“這是楚清國小皇子原本的信函。”見白肅一直沒說話,帶著遲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女子出聲說出這封信的來源。
垂眸瞄了眼那封信,白肅又將目光轉向了這位女子,臉上的疑慮沒有減去半分:“我憑什麼相信這不是另一場陰謀?”
聽到白肅的這句話,女子的臉上慢慢浮出淡淡笑意:“我費盡心機的引你到此,甚至不惜自己親手弄傷了腿部,主要就是想避開皇后娘娘有可能放在你身邊的眼線。白掌事,王爺如今已被幽禁安寧王府無法出來,試問我們還要陷害什麼?”
君應祁此時已經無法走出安寧王府,而她,又不能光明正大走進府中將此信交到他手中,所以也只能讓他身邊的白肅代為轉送。
“我怎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讓王爺罪上加罪?”是啊,倘若此時發現他離開王府,而且還收到另一封同樣是別國的信,那樣的話,君應祁的罪名也就更加加重。
“白掌事會有如此疑慮也屬正常。想來,白掌事已經探查過姑娘的身份。她是細作,但卻從未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來做過任何對不起寧國之事。想必白掌事也知曉為何皇后娘娘會查到她身上吧,從皇后娘娘找上她開始,她就知道此事在所難免。所以,她才會製造一封假信,擾亂了皇后娘娘的目光,然後再讓我將真正的信交於王爺手中。”
白肅本就是一個謹慎之人,再加上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也就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那晚之後,香姿有時會前往安寧王府,躲在暗處看著王府大門,希望能夠看到他進出的身影。再加上她還會暗中與楚蘭妍來往,本就對君應祁和這個霖王有了些戒心的程青蓉,怎會抓不到這個把柄呢。
見白肅依舊沒有除去心中的疑慮,女子又再次出聲說道:“從白掌事在那顆樹下發現我時,你就已經探查過四周不是嗎?”那般小心謹慎的白肅,怎會如此容易就毫無疑慮地出手幫她呢?
的確正如女子說的這般,在發現如此荒郊野嶺的山林上,如此柔弱的女子出現在這裡,他確實懷疑過。而且當時也目測過四周,在那棵樹的四周,已經這小茅屋的四周,沒有任何的不妥。
慢慢地,他出手接過了女子手中的那封信,選擇相信,那是因為他完全想不出香姿陷害君應祁的理由。
她是楚澤楓的細作,那就根本不可能去陷害君應祁,就算不為了顏妲昕,只為了當初在營地中救他一命,他也不可能會如此做。
而程青蓉,似乎並不知曉原來的夜單海就是楚澤楓,所以,她所知道的是香姿乃東梁國餘孽夜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