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了陸芷姝心口上一道道傷痕。其實,在他對著她喊出昕兒之時,她的心口早已在滴著血。她會回應,除去想要真真正正成為他妻子之外,也更加不忍去拒絕他那時刻的柔情。雖然她明白,這個柔情只屬於顏妲昕,但她也寧願放縱一回。已然遍體鱗傷的她,也不差這多出來的一道傷痕。
拖著疲憊的身體,陸芷姝一步一步地走出這個房間。雖然方才君應祁是在酒的作用下,卻因為他以為是顏妲昕,溫柔的很。所以,此時的她,倒沒有想象中初次過後的疼痛。
坐在床上的君應祁,伸手捂著自己額頭。不願接受現實的他,那一抹血紅總是那般顯眼地刺痛著他的雙眼。
起身拿起掛在不遠處的一把劍,只見君應祁抓起那個映著血紅印記的被單,扔向了半空之中,對著被單揮劍著,直到那個印記化成碎片後方才停下。
“白肅!”對著外面一聲叫喚,在白肅匆匆趕來之後,君應祁出聲說道,“她出現,為何你不告訴我?”
“……”一時之間,白肅竟也完全不知該如何去回應他的這個問題。本來,就被他一聲令下離開這裡,雖然知曉了陸芷姝來到這裡,也明白君應祁從來都不待見。
可是,人家皇帝和嬪妃在歡愉之中,他身為帶刀護衛,哪有資格說這些?而且,他也沒有理由說啊。再者說,君應祁如今已是皇帝,後宮之中有著三千佳麗,就算今日不做這事,過後不照樣會有數不勝數的女子出現。
看著白肅臉上浮出難色,君應祁也明白他的難處,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卷五 情深似海兩不移 232 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在方才那樣的情況下,就算白肅有心想提醒又如何呢?一個主子要做什麼事,若是錯事,身為屬下就算是想要阻止,主子不聽勸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這件事對於現下情況來說也不算是錯事,畢竟陸芷姝本就是他的妻子,發生這樣的事也屬於正常。
只是,君應祁有些無法原諒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做這件事。雙眼看向了依舊有著漣漪痕跡的龍床,他臉上的愧疚也就更加的明顯。對著剛要踏出這裡的白肅出聲說道:“白肅,明日把這張床換了。”
停下腳步,白肅也轉頭看了眼那張床,後又將目光轉向君應祁:“是。”
“下去吧。”
說完這句話,君應祁就往書案而去,坐在龍椅之上後,手肘抵著書案,撫著自己的額頭,雙眼緊緊閉上。原本的醉意因此事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原本的疲倦也隨著方才跟陸芷姝的事也一同消失不見。
一時之間,他竟毫無半點的睡意,難道緊緊只是因為覺得在今日這樣的情況下跟陸芷姝發生這樣的事,有種對不起顏妲昕的感覺?
本來,他與陸芷姝有著夫妻之名,發生這樣的事也屬於正常的不是嗎?一想起今晚會從傾昕宮憤怒離去的原因,君應祁臉上的那些愧疚頓時消失不見。
謀朝篡位為不忠,毒殺親叔為不孝,奪弟之位為不仁,囚禁堂弟為不義……
他的腦子又再次浮現出方才顏妲昕說的一字一句,他以為她會不信那些流言蜚語,他以為她會相信他。原來,一切都只是他以為而已,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以為是中。
永元殿中燈火徹夜通明,而傾昕宮雖然早已熄燈休息,躺在床上的人兒輾轉反側地,總也無法安然入睡。
時間隨著他們二人在互相折磨著對方以及折磨著自己當中度過,在公公以及白肅進來叫君應祁上早朝之時,這才發現他竟放著龍床不睡,睡在了一旁的床榻之上。
當君浩明回到京城時,皇宮中已然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君浩揚早已下葬皇陵,而新皇已經是自己的兒子君應祁。
急匆匆地來到御書房中,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其實也沒人阻攔他,畢竟他是君應祁的父親,誰敢冒著風險去阻止他去見兒子啊。
不顧任何的行禮,君浩明直接衝入御書房中,揪起坐在龍椅上的君應祁:“逆子……”原本想直接揮拳過去的,但見到他那雙酷似木槿的雙眼後,他舉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看了眼本來揮拳而來後又慢慢放下的手,君應祁將目光轉向了君浩明:“怎麼,父王也想說‘謀朝篡位為不忠,毒殺親叔為不孝,奪弟之位為不仁,囚禁堂弟為不義’?”
無論誰對著他說出這樣的話,他都會一笑而過,這些話誰都可以說,卻唯獨顏妲昕和君浩明不行。可是,這句話卻偏偏是從她口中而出的,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中。
“你……你若還肯認我為父王,就將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