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從香姿被關入牢中開始,並未得到皇上的旨意,可是他們卻對她嚴刑拷打,說是皇后娘娘下旨……”
“是嗎皇后?”雙眼看著遠方,君浩揚將目標轉向了程青蓉。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是他陷害臣妾……”對著君浩揚苦訴了之後,程青蓉又轉向了那個說出如此之話的奴才,臉上有怒意,卻同樣也有驚慌,“說,是誰指使你的,說!”
被程青蓉如此一說,那個奴才很是慌張地對著君浩揚磕頭著:“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皇上若不信,大可問問其他守牢之人。”
他此一言過後,原本默不作聲的那些個人也都開始說出那些個原本不敢說出的話。
卷五 情深似海兩不移 222 什麼都沒了,都沒了
有一人開口,大家似乎也都被激起了勇氣,紛紛出聲說道:“是,牢首每日都會對香姿姑娘實施各式各樣的刑罰,香姿姑娘身上的傷勢就是鐵證。”
“皇后,擅自傳旨,毒害人證,不得出鳳鸞殿一步。”君浩揚似乎不再有耐心去聽程青蓉的辯解,如此多之人的指證足夠促成其罪行,就算能夠買通一人兩人,卻買通不了所有人。
“皇上……皇上……”趕忙移動著腳步,程青蓉過去拉住轉身要離開的君浩揚的裙襬,“臣妾是被冤枉的,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將腳步停下,君浩揚就這麼站著,對著身後趴跪在地上的程青蓉出聲說道:“是否被冤枉,你心裡有數。這麼些年來,你所做的事,當真以為朕一點都不知情?在鳳鸞殿中好好思過吧。”
留著她一條命,那是因為她與木槿實在長得太相似,只不過,相似的容顏,卻沒有相似的溫婉柔情。他實在無法捨得親手將如此一個與木槿相差無幾之人處死,她會如此胡作非為,自然也少不了他的過錯。
因著她的出現,正好彌補了木槿離去的遺憾。故而,從一開始,他就很是寵愛著她。彷彿她的出現,等於他對木槿的失而復得,彷彿她的出現,是木槿捨不得離去,所以才會讓她出現。
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離去的身影,冷漠的背影帶給她無窮無盡的傷痛。她有錯,難道他就沒錯嗎?
或許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帶著能夠統治後宮的目的進宮的。她利用著怡貴妃,而怡貴妃利用著她,早就知曉了帝王最是薄情,以至於她從進宮那日就做好了別愛上君浩揚的準備。
可是,當第一眼見到他時,如此威嚴的男子,渾身煥發著帝王那震懾天下的氣息。再者說,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她唯一的丈夫,她說沒愛過,誰都不會去相信,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本就藉著木槿身影進入他的眼中,可,當她愛上這個男人後,誰都無法忍受著他真的將她當做木槿。可是,誰會了解,自己愛著的男人在抱著她的同時,卻喊著其他女子名字時的痛楚?
君惜晴的名字來源再明顯不過,那是他想要珍惜著他與木槿之間的情。當知道他將她的女兒取名為君惜緣時,她一直以為他想要珍惜與她之間的緣分,卻不想,他想要珍惜的依舊只是這個有著與木槿那般相似面容,而並非她程青蓉。
一人獨步走向前往鳳鸞殿的道路上,前所未有的感覺,這條路竟那般的寂靜,靜地她連自己的心跳聲都那般的清晰。
她怨過嗎?沒有,因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不怨,也沒有怨恨的資格。早就做好了踏入宮門後就必須孤獨一生的準備,所以,既然得不到帝王的愛,那就去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吧。
只有如此,她才能撫平從君浩揚身上帶來的傷痛;只有如此,她才能慢慢忘記了後宮寂寥;只有如此,她才能度過這漫漫歲月。
走進鳳鸞殿,貼身丫鬟見她有些力不從心之感,立即過來要攙扶著她,卻不想被她推開。丫鬟臉上的擔憂也隨著她的這推開而變得愈加強烈:“娘娘,發生何事了?”
再不知情也知道定是發生大事了,平日裡那般冷靜睿智的皇后娘娘,今日竟會這般失魂落魄,這是前所未有的。就連那會兒惜緣公主與太子兩人一同發生那般大之事,也未見她如此過。
“沒希望了,什麼都沒了,都沒了。”頹廢的過去坐在鳳椅之上,程青蓉在口中喃喃自語著,彷彿她的天,就這般塌下來般。
她想要的愛,無法得到,如今,就連她唯一希望的也在今日破滅,也難怪會如此。
“怎會呢,娘娘還有太子啊。”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丫鬟出聲安慰著程青蓉。
抬眸看向了丫鬟,思考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