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可以不計較。
見從南軒嘴裡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秋嬋閒扯了幾句別的,只當是會了會老友,便匆匆別過。從南軒家裡離開,她徑直去了太子府。
“哎呀!”一見到秋嬋,李風十分激動:“秋嬋小姐,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明豔動人!”興奮之餘他又蹙眉撓頭,道:“現在還能叫秋嬋小姐嗎?是不是該改口叫秋嬋夫人?還是叫……”
“夫君都沒了,哪的什麼夫人?還是像原來一樣叫我秋嬋小姐吧。”秋嬋自嘲般地笑了笑,道:“你家太子呢?”
“許是在秋閣院子裡。”
“我去找他。”
秋嬋直奔秋閣而去,李風轉念一想:這太子和舊情人在老地方約會,萬一讓太子妃撞見該怎麼辦?
怕什麼來什麼。
“糟了!那不是太子妃嘛,她怎麼往那個方向去了?完了,兩個人一定會撞見的!”李風遠遠看見憬兒的身影,旋即追了上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徐姐姐,你怎麼在這兒?”一看到秋嬋,憬兒忽地想起夾在朔宸書中的畫像,心裡添了一陣堵。
“太子妃”,秋嬋微微欠身行禮,道:“我來找朔宸,李風說他在秋閣,要不要一起過去?”
朔宸?她竟然直接喊他的名字!她是在示威嗎?
憬兒挑眉一笑,鬼使神差地應了聲:“好啊!”
李風見狀原想抄近路趕到秋閣知會太子一聲,但轉念又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太子一個不高興又給他什麼“賞”,他可又要倒黴了,於是放任不管,默默祈禱無事。
朔宸正在秋閣的紫藤下乘涼,見“新歡舊愛”一起出現,不禁一顫,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
“在府裡遇到了,就一起來了。”憬兒旋即走到朔宸旁邊坐下,一副宣誓主權的神態看向秋嬋。秋嬋依舊立在紫藤架外,她不慌不忙,俯身觸控著石桌上的“三年”,笑了笑,看向朔宸,道:“這是以前我們在山上挖得那顆小奇怪吧?都長這麼大了!”
憬兒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原來“三色怪”是他們一起挖的,怪不得他那麼寶貝。
朔宸起身走到石桌旁將“三年”端到紫藤下,輕撫著最外一圈紫色小葉,道:“它都開始掉葉子了。”猶記得秋嬋走後的第一年,他叫它“一年”;秋嬋走後的第二年,叫它“兩年”,如今它叫“三年”,以後也都叫“三年”了。
朔宸一臉沉思狀,回憶洶湧澎湃,秋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欣喜掛在臉上。唯獨憬兒像個外人,她尷尬地看向四周,突然看到“秋閣”的牌匾,那個碩大優美的“秋”字似在提醒她:這個院子,甚至這整座府邸,都與眼前這個叫“秋嬋”的漂亮寡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討厭的心塞感再一次席捲而來,憬兒又一次選擇逃避:“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朔宸試圖攔她,她卻一溜煙跑得比兔子還快。
秋嬋環視四周,秋閣還是原來的秋閣,院子裡的花草卻比三年前繁盛了許多。她在紫藤下坐了下來,就坐在剛剛憬兒坐過的地方,她側臉看著朔宸,鄭重其事地道:“你愛她嗎?”
朔宸撥弄著“三年”,略想了想:“愛!”簡短而不敷衍,語氣似乎真摯。
“真的嗎?”秋嬋不願相信,轉而又問:“你還愛我嗎?”朔宸沒再回答。
“你沉默就是預設了。”她抬眼看著秋閣碩大的牌匾,繼續道:“你還經常來這裡,就說明你一定還念著我。”
朔宸輕哼一聲,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道:“只是習慣而已。”
沉默令人窒息。
“你為什麼娶她?”朔宸依舊沉默,秋嬋繼續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他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她突然一臉嚴肅,意在彰顯事態嚴重,接著道:“她和南軒的關係很不正常,說不定她是南軒安插在你身邊的人,我是在好心提醒你。”
“你什麼意思?”朔宸終於有所反應,將“三年”擱置在一邊,認真聽秋嬋道來:“我剛剛去過南軒府上,在他宅子門口看到了太子妃的身影。”
“你確定沒看錯?”他不願相信憬兒又揹著他與南軒來往。
“當然不會看錯!”秋嬋態度堅決,道:“她若不是南軒的眼線,那就是他倆有私情!”
“你別胡說!”朔宸厲聲斥道。
秋嬋微微搖了搖頭,並不生氣,她早已習慣朔宸的壞脾氣。“我實話實話,戳中你痛處了吧?你若沒有懷疑,那天宮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