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併被轉嫁給了燕朝楨身上。
呵,真是可笑。
她握緊拳頭,突兀地轉身,將身後的侍衛嚇了一大跳。
“你為何跟著我?”
淡漠的女聲帶著一股威壓與冰冷,令那侍衛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回殿下,只因奴才職責所在。”
她注視著眼前這身姿挺拔,面目俊朗的女子,儘管樣貌氣度不俗,但比起她往日的隨身侍衛,就顯得十分平凡了,不,應該說是拙笨才對。
“既然如此,你只需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你是否接到了大皇女的邀約或是女皇陛下的旨意,令你對我實行監控。”
那侍衛臉色肅穆地跪倒在地,正聲道:“寒武自幼追隨太女殿下,對殿下絕無二心,若有半分欺瞞,便教我死無全屍,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寧,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永無翻身之日!”
“你可真討人歡喜。”
燕朝睿凝視她半餉,一掃先前的冰冷神色,甚至露出些許微笑:“果真還是女子可愛,這等烈性的話那些嬌滴滴的男子可說不出口。”
“不過…也不知為何,偏偏喜歡上男兒脾性的她…”燕朝睿輕嘆著感慨,語氣溫柔如晚風輕拂。
“你且離去罷,這冷宮似的昭陽殿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今日往後別再跟著我,也傳令下去,叫人別來打攪我與皇姐的安寧,若我燕朝睿還未絕真龍氣運,他日再見,你若無違背誓言,我便許你為東宮御軍統領。”
夜雨悽迷,往日燈火輝煌的昭陽殿此刻沉沒在一片黑暗夜色中,淅淅瀝瀝的雨聲輕重不一地敲擊著窗欞,燕朝睿佇立在屋簷下,不顧斜風吹起的雨絲早已染溼了她的鬢髮與衣角,固執地看著那道窗前剪影。
也許是半個時辰,也許是一個時辰,那道剪影似敗下陣來般站起身,不再充當那一抹靜止不動毫無生氣的窗剪花了。
門‘咿呀’一聲開啟,燕子泓面無表情地看著站在門外靜候多時的燕朝睿,輕飄飄地扔下一句:“想死就別進來了!”
話雖刻薄,燕朝睿卻毫不在意,她面帶微笑地走進門,眼神專注而炙熱地看著那道背對著她的身影。
“還是皇姐心疼我。”她輕聲笑道,找了一個距離對方最近的位置坐下,原本溫柔如水的目光在觸及桌上那幾盤早已冷卻的菜色時,卻是一凝。
“我可不會花費心思心疼你,你什麼時候把我放了。”燕子泓轉過身,精緻的臉龐依舊帶著大病初癒的蒼白,只不過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與開懷,取而代之的是煩悶與無奈。
聞言,燕朝睿的視線才從那盤菜上移開,她看著燕子泓笑道:“皇姐很想離開這裡嗎?”
“你先把這個解開。”燕子泓才不吃她那一套,直接踢了一腳在對方椅子上,頓時發出了嘩啦嘩啦的鐵鏈聲響。
燕朝睿看著對方腳腕間顯現出的銀鏈腳鐐,不禁莞爾一笑,開口道:“皇姐是否覺得這聲音不夠動聽?這需得繫上鈴鐺才夠清脆。”
“誰要系什麼鈴鐺啊!!!快把我放了啊!”燕子泓再也沉不下氣,一個飛撲將對方壓倒在地,騎在對方腰腹間,一手扼住對方脖頸,一手…呃…也只能抓住對方的一隻手。
什麼一手就鉗制住對方兩隻手什麼的太不可信了!
“你要殺了我麼?”燕朝睿垂下眼簾,那扇濃密的睫毛下半掩住的眼眸飛快地掠過一絲暴虐。
“是又如何?!”燕子泓已經快被折磨瘋了,早在兩個多月前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她就被日日灌入迷藥,好不容易有回偷偷把藥給吐了,質問對方卻換來了一副兩米左右的腳鐐,毫不留情地被禁錮在了偌大的昭陽殿中。
也許是對方良心突然發現,前幾日終於不再灌她迷藥了,保持清醒的燕子泓卻仍然不能說服燕朝睿將自己給釋放。
同時,她也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對方對她異常執著,而且這種固執扭曲的情感絕不是所謂的姐妹之情。
“那我們就一起死吧。”燕朝睿勾起一抹笑,緩聲道。
話語未落,燕子泓便感覺眼前一花,身體瞬間被對方壓下,而喉頭也傳來了一陣緊痛。
她不自覺地也掐緊了手,感覺對方身體緊繃的同時,自己也幾近窒息。
“你放開…我…也放開…”她痛苦得想張大嘴呼吸,卻被下頜那道致命的力量束縛著,只得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字。
說完,手便一鬆,將掐在燕朝睿脖子上的手移開了。
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燕朝睿卻並沒有放開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