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憐惜的帝都第一才子,即刻會被降為侍君。”
“聽你這樣說,貌似燕朝睿她一定會成為女皇麼?”被桃源一口一個‘你那位阿睿妹妹’給擠兌得十分尷尬的燕子泓自然改了稱呼。
“那是自然!而且你也不必擔心,據我的縝密調查,你那位‘阿睿妹妹’可絕不是那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甚至可以說,她隱瞞得夠深,也許對於你的‘姐妹情深’也不盡然全是真情實意,她刻意利用你製造出假象,請君入甕的同時也引的鳳家主動借用勢力予她,真是一箭三雕,借刀殺人的典範。估摸著現在,她正想著如何將女皇與大皇女的勢力一網打盡呢。”
燕子泓聽得身體發冷,想開口反駁,可細細一琢磨,卻覺得桃源說的也的確合情合理。
“你別擔心了,我已分別向鳳家與女皇提出了帶你走的要求,只不過此事仍在周旋中,先委屈你多待幾日,這幾日她一定受不住各方施加的壓力,你最好順著她一點,別激怒了她。”
“提出帶走我的要求?那……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燕子泓又不是傻子,如若提出要求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聞言,桃源勾起一抹壞笑:“還記得藍月城主麼?這代價可是令無數人瘋狂的藏寶圖啊。”
接下來的日子果真如桃源所料,燕朝睿雖然每日都會來檢視她一番,但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最後發展到幾乎只是來看她一眼就走的地步。
她不由得暗自心喜,連胃口也變好了許多,也不再抗拒對方提供的食物了。
唯一令她有些不安的是,對方每一回看她的眼神都不再是溫柔沉靜,而變得隱晦暗沉,捉摸不透。
夜色籠罩,無事可做的她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睡到一半,突然感覺有些異樣,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
只見一道身影揹著燭光,正俯下身子看她。
她頓時一個激靈,被驚得睡意全消,清醒無比。
而那道人影揹著燭火的臉龐模糊在夜色中,只餘半邊輪廓,看不清楚五官與神色。
“阿睿?”燕子泓冷靜下來後,反應迅速地開口。
“你竟然醒了…”對方直起身,語氣淡淡地回道。
“額,你也太晚回來了,快去歇息吧,剛剛嚇尿我了。”
果真是她,知曉對方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的燕子泓虛撫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有些無力地道。
“你近來太乖了,是否有人進過來跟你說過什麼?”
“……沒…沒啊。”燕子泓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別裝了,那日我便發現了你腳上所包紮的衣料不是你自己的。不過也罷,此刻再追究也無甚意義,你一心想離開我,我便成全你吧。”
清冷的語調像是毫無情感的機質音,除去了所有的情感包裝,只剩冰冷。
燕子泓聽得心臟緊縮,四肢發冷,她偷偷將手伸到枕下,那是在那堆瓷器碎片沒清理乾淨之前,暗地裡拾取的一塊最為鋒利且順手的碎刃。
“你有留意過麼?”燕朝睿冷不丁開口。
“哈?什麼?”她愣了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有留意過我非常的喜歡觸碰你的脖頸麼?”
“額……?”不妙的感覺繼續充斥著燕子泓的心頭,她甚至不自覺地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就像這樣。”燕朝睿笑著,以難以言喻的速度將手疊在了燕子泓脖子上擱放著的手背上。
“使勁…”她靠近的頭側,輕口吐出的話帶著罌粟的甜蜜與劇毒。
“上次沒有將你殺死,我已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次皇姐就依了我可好?你都不知道……那些人,那些面目可憎的人,都想要分開我們,我真的…真的不想離開你。”
燕朝睿注視著那張臉,另一隻手也扼了上去,她緊緊地、狠狠地將對方身體所有的脈動,柔嫩表皮下的血液全部緊縛住,連同著對方還沒放下的那隻手,一起勒壓住。
“對不起,皇姐,我也不想…你是我最喜愛的東西,別人休想搶走分毫,既然不能保住你,我便將你殺了,挫骨揚灰,誰也別想得到。”
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將底下那人給掐死,那人便再也不會離開自己,也永遠不會說出令人她氣惱的話語,甚至身體也隨她擺佈,她心理就泛起一股興奮與顫慄,難以控制的甜蜜。
突然,她的手感受到了幾滴溼熱,她心底一顫,有些怔愣,不自覺地就鬆開了一隻手。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