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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個人的人格分裂太久,對他本人的精神狀態和生理狀態都十分不利,甚至你有可能分成第三個人格乃至第四個第五個,如果不盡早恢復,你的精神會抵擋不住這種壓力。”

久久,就當燕子泓以為對方不打算回答之際,傳來了一句略帶顫音的話。

“……可我就不存在了。”

她心神一顫,心中湧出些許酸楚,但轉念又想起那些血腥的畫面和這些天來的陌生對待,想起在前世看到的有關雙重人格的描述,她知道,雙重人格對於正常人來說,不是小說動漫影視劇裡充滿魅力的優勢,而是一種嚴重的精神病,她害怕這樣放任下去,桃源再也不復存在。

而她的目的一直很明確,說她腦殘也自私也罷,她自始至終想要得到的不過是一個與她永遠共同美好回憶的、琴瑟共鳴的愛人而已。

“不會不存在!因為你就是他。”隔了一會,她才勉強說出這句有些違心的話。

“……”她永遠也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在意景言與桃源的區別,就如同他永遠無法理解,她為什麼就能這樣輕易地說出,你們原本就是一人的話,而僅留的尊嚴也讓他永遠不會問出“既然你認為我是他,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他’消失?”這句話。

明明答案呼之欲出。

他不想在這個房間多待一刻。

轉身,關門。

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挽留。

她不願也不想前功盡棄。

心神安寧地睡了一覺,燕子泓從床上爬起來時,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吃了點東西,身體的疲憊早恢復了大半,她想起昨天以及以往發生的事情卻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既然他走了,那就算了吧,當做兩人的情分在上一世就斷了罷。

至於這一世的皇女身份也就此別過吧,這一路來的心酸苦痛,奢侈享受就都隨時間埋葬吧,她想,上天給她另一次生命,並不是希望她糾纏以往的情債中重蹈覆轍,生命又不僅僅只是愛情可以囊括。

正當她飽含一絲悲慼地思考人生哲學之際,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尼瑪,財政大權貌似是掌握在景言手上吧?他一走了之就算了,不會連客棧住宿吃東西的錢都沒給吧?!

“篤篤”兩下敲門聲響起,驚得燕子泓一陣心驚肉跳。

難道店小二就上門來收費了麼?!

“篤篤篤”見無人來應門,屋外的人並不妥協,鍥而不捨地持續著。

燕子泓糾結了一會,還是認命地開啟了門。

屋外的人一襲白衣,青絲如墨,笑如春風,正是昨日負氣離開的景言。

“你——”燕子泓看著對方那張溫柔的笑顏,頭腦瞬間空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回來了,阿燕。”

對方低低的聲音,像是一首纏綿悱惻的曲子在她心中九曲十八彎地響著。

她無法拒絕地看著他。

還是不一樣,桃源和景言還是不同。

對著景言,她可以說不,可以毫不留情地說出傷人的話,驅逐他離開。

對著桃源,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原本以為她已經放下了這段感情,但最終還是沒有。

也許是太久沒這樣明確地與桃源面對面,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對方那一臉的溫柔更令她無所適從。

貌似來到這個世界後,只有那次在藍月城篝火洗塵宴上,她試圖用彈奏吉他挽回對方的記憶,第二天桃源醒來與她接吻的那刻,對方對她溫柔以待外,其餘時刻總是冷臉相向。

而上一世,除了兩人吵架的時候,桃源會冷著一張臉外,其餘時刻那叫一個柔情繾綣深情款款,早上說吃油條絕壁不買包子回來的主。

也許,正是他用溫柔慣壞了她,所以她才接受不了在女尊世界裡處處碰壁,自己要獨立處理很多麻煩事的落差,更何況上一世百依百順的戀人在這一世如此冷淡彆扭,這種境況落差太大,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一久,感情都被消耗殆盡了。

“娘子,我買了街角王記的桂花糕,聽當地人說這家的桂花糕賣的最好,要嚐嚐麼?”

他提起手中一直被她忽視的油紙包,顛晃了兩下,似乎把她當小狗,用骨頭引誘她屁顛屁顛跑過來的感覺。

“娘、子?!”燕子泓無法言說這一刻被雷的感受,雖然吧,看電視和小言什麼的,對於男主喚女主“娘子”這一稱呼,聽起來很甜蜜很深情,但是,現代人說娘子,真是……有點……似乎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