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吃點什麼?”
“……已經很夠了,再加份青菜就好了。”
“好的,娘子。”桃源眉眼彎彎,寵溺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酒肆老闆時變回冷靜淡然:“燒鴨、燒雞、青菜,對了,再來一份‘候燕飛’。”
“候燕飛?”老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重複。
“你不會連候燕飛是什麼都不知道吧?”桃源神色依舊淡然,只不過眼底卻露骨地表露出一種讓她十分不舒服的輕蔑。
“怎麼會?一般酒肆都有這道菜,更何況我們‘醉臥’酒肆,不僅有而且更為醇厚正宗。”那老闆只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即解釋道。
“哦?那就拭目以待。”
“一定不會讓公子你失望,還請兩位稍後,菜很快就上。”老闆微微一笑,很是客氣周到,心底卻在暗自稱奇:平日裡來這喝酒吃菜的不乏成雙成對的眷侶,通常女方為了顯示風度都會先徵求男方的意見,從而決定菜色,可今日眼前這對卻剛好相反。
見那老闆離開後,燕子泓便有些好奇地問:“什麼是‘候燕飛’?”
“候燕飛是一道加了酒作輔料的菜,很是香滑可口,我想著若是進了酒肆不喝酒實屬浪費,但你又曾告訴我,你這具身體一喝就醉,不如折中好了,吃道特色菜順便也能品嚐酒香,你這身體總不至於吃道加了酒的菜就醉倒吧?”桃源耐心地解釋道,嘴角卻控制不住地往上翹。
“你…笑得好詭異…”她總覺得他那笑容似乎另有玄機。
“心情好,自然控制不了臉部表情。”他才不會告訴她,候燕飛之所以叫候燕飛,正是因為這酒釀的時間起碼是一年以上,來源於今年埋下酒罈在燕子塢下,明年等燕子回來再開封的典故,自然,這種純度高的酒對於沒有蒸餾技術的古代來說,是屬於烈酒這一級別,尋常人喝還需兌水,用來做菜的話卻又香又有味。
候燕飛這道菜,重點是酒而不是菜,所以如果客人不特別吩咐的話,這道菜有可能是酒味鴨,也有可能是酒味雞……當然不排除有酒味蚯蚓的可能。
當然他的重點也不是菜,不管是酒味鴨還是雞還是蚯蚓目前還尚無定論,……但她一定會醉就是肯定的結論了。
☆、第五章:含情脈脈不得語
看著趴在桌上臉頰通紅,眼神迷濛的燕子泓,桃源直覺自己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了。
自從上回在客棧做過後,燕子泓再也不肯讓他碰她,說是他太粗暴弄傷了她,為此他還自責了好幾天,花費了無數精力替她尋來一些治療密處的膏藥。
直到昨日她無意露了口風,被他知曉這都是她撒的謊言,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在暗自謀劃如何將她再拐一次上床。
“阿燕,你沒事吧?”他故作一臉懊惱地恨聲道:“這酒肆老闆怎麼回事?!都一再強調不喝酒了!居然還敢整這些小動作,以為把烈酒放菜裡就能賣軟廣告麼?真是無語。”
“來,喝點茶醒醒酒吧?”桃源嘆了口氣,拿起剛剛出門端來的茶壺,倒了一杯遞給對方。
她感覺對方的聲音忽近忽遠,聽不太清在說些什麼,抬起昏昏沉沉的腦袋一看,原來是茶壺,好吧,再不灌點茶下去,估計真的要被抬回去了。
見她伸出手,搖搖晃晃地揮動著,驗證著對方仍未完全失去神智,桃源不禁暗自慶幸:幸好沒見她突然趴下就貿然下手。
他站起身走到對方身畔,彎下腰將水遞到她唇邊,輕聲哄誘道:“快喝下去醒醒酒。”
她順從地喝了下去後,突然皺起眉頭,口齒不清道:“這…是什麼?味、味道好奇怪…”
“這是梅子湯,解渴去酒。”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這是去年封存的梅子酒。
“……好熱。”
“天氣冷,這是好事。”
“好、好暈啊。”
“你趴著睡一下,待會我叫醒你就好。”
“嗯…”
見對方聽話地閉上眼,繼續趴在桌子上,他喉頭滑動了一下,眼底閃動著赤、裸、裸的欲/望。
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那白玉暈紅的臉頰,上次親密時他就發現了她臉上帶著幾道淺淡的疤痕,雖已幾不可見,但卻在他心底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他甚至不敢去深想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對不起…”他垂下眼簾,輕聲道。
“我發誓,再也不會離開你。”收回手,將早已昏睡不醒的她整個抱起。
“即便這具身體的主人來搶奪,即便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