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抹漆的夜裡尋找藥草和水源的事情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當然可以,屬下跟殿下保證,今日一定能追上將軍。”
“那就好。”
“對了,你叫啥名字?”
“屬下名喚何長青,殿下叫我長青即可。”
“哦~長青,不錯,怪不得你福大命大,傷這麼重也沒死,原來是這名字取得好。”
“……”
一路上兩人步伐越行越快,直到面前出現一條
☆、第二十九章:落入虎口生死難
兩人在這湍急河流中都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但比起燕子泓毫無章法的拼命掙扎,何長青的狀況卻稍微好一些,儘管十分費力,卻還是有把握爬上對岸。
她深知自己尚且自顧不暇,此刻若回身去救燕子泓反而會造成兩人都無法順利爬上岸,只能拼盡全力,儘快上岸才能有效地幫助對方。
見先爬上岸的何長青拾起一根長長的木枝朝自己的方向伸過來,燕子泓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一手抓住木枝尾端便藉著傳來的力道往前奮力游去。
卻在此時,一支利箭凜冽而至,瞬間穿透了何長青的胸口。
“長青——”
燕子泓眼睜睜地看著握住木枝彼端的女子身姿一晃,面色全白,胸口的血液沿著那入體的箭身蜿蜒而下,滴答落地。
饒是如此,那樹枝傳來的力道卻並未減輕,但燕子泓卻深深地明白,那一步之遙的對岸卻再也不能企及。
當機立斷的她顧不得漫到嘴角的急流,開口道:“快走…咳,不然他們…”
話還未完,幾支利箭再次飛射而來,這次何長青早有準備,忍著胸口的痛楚避開了攻擊,只不過,這也意味著她鬆開了拿著樹枝的手。
沒有了那股力道支撐的燕子泓再度被水流衝得七葷八素,在那水花四濺視線朦朧中,恍惚中,她看到了何長青的身形伴隨著越來越密集的箭矢迅速地消失在了岸邊。
她不知對方是否再次受到了箭傷,但無論如何,這一線希望只能寄託於對方身上。
水流越來越急,燕子泓無能為力地徒然掙扎著,她不明白身後的敵人為什麼不一箭射死她,難道又打算將她抓起來做人質麼?
過了好一會,她才聽到了噗通兩聲,正想拼命扭過頭去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時,身體卻被人強行架住,早已疲憊不堪的她懶得抵抗,放任對方將她迅速地扯上岸。
當燕子泓滿身狼狽地癱軟在地時,全身唯一有力氣活動的便是眼睛。
平視著那一大片馬腿OR馬蹄,她十分無力,此刻的她就連抬頭都難以實施,腦袋上的頭顱重若千金,幾次試圖仰頭均告失敗後,她便懶得屢次再試,懶懶地閉上眼,不想再看著那片密集晃眼的馬腿。
“哼,我還當是什麼硬氣的貨色,原來也不過如此,看她那副軟趴趴的樣子,嘖嘖,怕是被嚇到尿褲子了,爬不起來了吧。”一道嬌蠻的女聲響起,燕子泓不禁一怔,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一道馬蹄慢走的聲響突起,朝著燕子泓的方向越走越近。
她睜開眼,凝視著這近在咫尺的白色馬蹄,有些迷糊,這些人搞什麼鬼,抓到人不是應該速戰速決麼?
也許是太過好奇,也許是體力又恢復了一些,鬼使神差的她居然毫不費力的就抬起了幾分鐘前還重若千斤的頭顱,對方騎在那高頭大馬上的身姿被由於逆光,面目陰暗模糊一片,但那鬢邊和衣角卻染上了一層金色,威武又神氣。
可即便對方面目再怎麼模糊,燕子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又一次的落入敵手,竟然又是落在同一個人身上。
白朗麗珠啊白朗麗珠,你妹能不能別這麼陰魂不散啊!
怪不得老子聽剛剛那個聲音有些熟悉了,原來是在藍月城外攔住她盤問的姑娘,與白朗麗珠一夥的。
“……”長久的沉默後,燕子泓忍不住先開口了:“…白朗姑娘,我們真是有緣啊,呵呵。”
“…來人,按住她。”
一段時日不見,對方說話的語調不再是炸毛受了,而是轉變為鬼畜攻了。
蛋疼啊,‘呵呵’果然不愧是神器,一祭出便招來了禍端。
對方話音剛落,便有兩人立即上去鉗制住她,她忍不住苦笑,尼瑪沒看老子這麼虛弱無力,犯得著這樣麼。
可她還來不及在內心吐槽對方太多,就聽見刺啦一聲,對方將一把明晃晃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