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們都刻意地去壓抑著什麼,但該來的還是來了,矛盾從來都不會因為隱藏或遺忘而消失,這次我與她沒有吵架,而是冷戰。
日程變成了我一個人上課,吃飯,偶爾跟朋友出去打個球。
這種生活並沒有我預想的那麼難過,可不湊巧的是,我又病了。
這次是莫名其妙的感冒與發燒,我按醫生的囑咐,按時吃藥休息,可奇怪的是,這病一直好不了,持續了半個月低燒後,突然發起了高燒,體溫一下子飈升到了40度。
又是住院觀察,我面無表情地靠睡在病床上,周圍冷冷清清,除了醫生護士外並無他人。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我感覺身側有人在注視著我,睜眼一看,原來是她。
她沒說什麼,臉上的神色溫柔而哀傷,原本邊櫃上的空瓶子,此刻卻插著一束鮮花,旁邊放著開啟著的保溫瓶,房內飄著一陣誘人的雞湯味。
奇異的是,我的燒隔日就退了。
出院的那一晚,她誘惑了我,將少女的第一次獻給了我。
無需多言,冷戰結束了。
可我對她卻開始冷淡了起來,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留給她的記憶幾乎都是利用傷害自己本身來達到目的。
只要她不離開我就好,其他我也不奢求了。
我已然有些怕她了,她好像一道荊棘,一靠近,便會將我扎傷。
可讓我放棄她,除非…我死。
但事情總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三次便會有第四次,情人間的矛盾更是如此,我與她冷戰、複合,再度冷戰、再度複合。
可相互間存在的問題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仿若就差一個臨界點,我與她便成分道揚鑣的陌生人。
我開始躲著她,我簡直不敢去想象,倘若她對我說:“阿源,我們分手吧。”我該怎麼回答?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日傍晚,她約我出去晚餐,手機那頭的聲音是那麼冰冷而沉靜,我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我恐懼她今晚約我出去,是告訴我,我們之間完了。
我自虐式地左思右想後,最終還是決定約她出去,畢竟隔了有大半個月沒見過她了,我真的……挺想她。
撥打她手機號碼,不知為何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心神不寧地跑下樓,開車去學校找她。
可到了目的地後,校門口那一幕卻令我渾身冰涼,她衣著盛裝,妝容精緻,穿著幾近10cm的高跟鞋從一輛賓利車上下來,婀娜身姿後跟著一個西裝筆挺,面目俊朗的男子。
我靜靜看著他們交談,她的臉綻放出久違的明媚笑容,連那個男人將手放在她肩上也渾然不知。
直到那輛賓利消失無影,我也沒有回過神來。
我不願懷疑她,於是再次撥打她的號碼,這次接通了,她的疲憊透過聲音向我傳達,我閉了閉眼,還是道:“來我家吧,有事找你。”
她明顯頓了一頓,但還是答應了。
沙發上,她有些緊張地看著我,我幾次想伸手去拿煙,最後還是剋制住了。
想了想,我還是實話實說,將在校門口遇見的事情跟她敘述了一遍。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氣得臉通紅,霍地站了起身。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也生氣了,莫非她連一個解釋也不願給我麼?況且我只是將自己親眼看見的事告訴她而已,連一絲主觀的偏見也沒有帶入。
她又哭了,好像跟我在一起後,流淚便成了家常便飯。
“我們分手吧。”過了好半餉,她才輕聲開口。
有那麼一秒鐘,我懵了。
“我們不適合,還有,欠你的我會還的。”她低著頭,緩聲說道。
過了好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分手是麼?好啊,除非我死了!”
我僵直著身體,轉身便摔門而去。
那種絕望的心情無以言表,這種情緒很奇妙,我一方面頭腦很清醒,記得前一秒發生的所有事,可一方面身體卻很遲鈍,彷彿行屍走肉。
我從車庫將車開了出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駛著。
心底不斷湧出一股發洩的慾望,鬧市人來車往,令我心情越發煩躁。
最後,我將車子開往了高速。
一開始我也只是將車子壓在130碼以下,隨後,開啟了車窗,那股夜風瀰漫著一股狂野的氣息,不知不覺,我已將車子提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