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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張少勳他們,既然是他們請客,那當然又要回到去了。

也不知道這裡的服務員到底是什麼素質的,只是一刻鐘時間而已,那間廂房內凌亂的痕跡,桌上那片教人不敢恭維的狼藉,已經被整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甚至連一絲酒味都聞不到,只聞到軒窗下那一盆蘭花似有似無的幽香。

一走進來,連燕朝睿都忍不住面帶驚訝。

“隨意坐。”那名白衣公子彷彿是東道主般招呼著眾人入座。

其實這間廂房蠻大的,中央擺著兩張大圓桌,一張桌子就有八個位置,對應人數倒是餘下幾張空座。

燕子泓自然是和燕朝睿並排坐在一起的,有太女在的地方,這張八人桌倒是坐滿了人,另外一張就餘下了三個空位。

這張桌子上,除去燕子泓她們兩人,還有白衣公子、張少勳,其他四人均不被她所識。

待眾人落座後,那名白衣公子就開始倒酒給眾人,一派大家風範,恍惚中,燕子泓甚至覺得他才是穿越過來的,不然這個世界哪有男子這樣不拘小節,豪邁大方。

“不知莊某臉上有什麼東西,為何二殿下一直盯著莊某看?”白衣公子倒完酒後,一直含笑的眸光忽然如芒刺一般直射過來。

可能是對方的眼神太過尖銳,而她又意想不到,於是在對方的眼光逼視下,狼狽地垂下了視線。

莊某?……燕子泓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剛才白衣公子的自稱上,這樣想來,這個白衣公子應該就是害得真正的燕子泓死去的莊無塵了。

“怎麼?莫非二殿下剛才沒有聽清莊某所言?否則為何不替莊某解除剛才的疑惑?”

燕子泓再次抬眼,坦然地直視對方,道:“真是對不住了,我剛才走神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如有冒犯之處,還望莊公子見諒。”

莊無塵看著她那清澈坦然的眼神,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心中總覺得有點怪異,卻又道不出緣由。

“嘿嘿,本來聽聞坊中的傳言,說是二殿下最近才學大漲,變得聰穎敏慧,看來傳言倒是不怎麼準確,二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易走神啊。”一道女聲突然響起,語氣間充滿輕蔑不屑之意。

燕子泓神色不變,只是把視線從莊無塵身上移到了他旁邊的一個女子身上,只見那個女子衣著華麗,眉眼細細,嘴唇薄小,雖然生得不錯,卻過於尖刻,一副刻薄之相。

看來相由心生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起碼這女的就印證了這句話,相貌刻薄,說出的話更刻薄。

“她是誰?”燕子泓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旁邊的燕朝睿問道。

“你——”那女子面色突變,一雙細眼惡狠狠地盯著她不放。

燕朝睿面色如常,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出鬧劇般,也輕聲回道:“她是陳廷尉之女,陳鈺。”

“二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前段時間還說要幫陳小姐的畫題上一首詩,當日之約,對於莊某而言,比之陳小姐本人更是心心念念,原以為殿下是因為事務繁忙而來不及應約,而今日看來,才知曉殿下根本就忘了此事!”見那女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莊無塵及時地解圍,言談間一副淡然之色,要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他那番為難人的話語根本就是個錯覺。

“有這回事麼?”燕子泓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自然是有的!難道我莊無塵還會騙你不成!”莊無塵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面帶寒霜,眼底隱約閃爍著怒氣。

本來燕子泓還想著回他一句“那可不一定”之類的話語,可一見他擺出這種姿態就知道,再調侃下去恐怕會鬧得不可開交,還是認真嚴肅點對待吧。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裡代以前的燕子泓向各位說聲對不住,至於所謂的題詩一事,我真的是不記得了,絕不是推脫之詞。”她也收回故作的無辜茫然之色,認真地凝視著他,緩慢卻字字鏗鏘地道。

莊無塵等人均被她的話語弄得一怔,短時間內反應不過來,各人均在心中暗自驚疑,這人真的是燕子泓嗎?以往的懦弱神色與對莊無塵的傾慕之態怎麼不復存在了?而且,這種莫名其妙的強大氣場是腫麼回事?

過了好半餉,莊無塵才回過神來,那張俊美的臉上再次揚起一抹笑,道:“雖說殿下這番話頗有道理,似是另有玄機,只是我們都是塵世尋常之人,不懂得殿下的高深寓意,莊某隻是覺得答應了的事就必須做到,不然要是按殿下所說的道理,那些欠債不還的豈不是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