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按照對方的安排走,這感覺像溫水煮青蛙,逐漸地被對方所掌控,還不如她主動挑釁一下,說不定還能爭取點時間和機會。
“哦?莫非此時我問了,閣下就會說?”
“您不說明白您老想問的是什麼,我怎麼回答啊?這幾天我又怎麼考慮啊?”燕子泓不怕死地繼續追問。
“……就是要閣下考慮清楚自身的處境,想明白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如若我此時問閣下的問題,閣下需要考慮三天才能回答,我怎麼知道閣下說的到底是真的呢還是利用這三天時間想出來的謊言呢?”
“saga……”她狀似同意地點了點頭,心底卻在暗罵,既然如此就別說那麼多屁話,快把勞資放了啊。
“閣下若是想快點離開的話,就請告之我身份吧,不然,閣下恐怕是難以脫身,容我再嘮叨一句——閣下的話最好是真的,若是被查出是謊言,此地也容不下你。”那聲音前半段語氣還十分客氣,最後一句卻是字字重音,隱藏殺意。
燕子泓心下其實也是十分之糾結,她本以為對方是知曉她的皇女身份,所以不惜犧牲一人也要將她抓了做人質,可那時在山洞,白朗麗珠誤以為她是男子的狀況又顯示出對方根本對她的身份毫不知情,那對方當時臨時起意抓她幹嘛?
不過值得肯定的是對方抓她肯定是有關大燕與喀狼布人打仗的,那她該如何說?告訴對方實情是不可能的,說是皇女的話,對方肯定是加強防備更是難以逃離,可若是不說實話,對方的態度真是讓人害怕。
話說回來,她難道真的指望在這裡度過一生麼?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面好吧,這鳥不生蛋,民風彪悍的地方誰要一輩子生活在這裡啊?!
“我…我是皇女身邊的侍從。”
“哦?是哪位公主的?”
公主?!一時間燕子泓有些反應不過來對方的形容,貌似這公主的稱謂比皇女順耳多了…
“在下是二公主身邊的侍從。”本想說太女的燕子泓想了想,決定還是說自己比較保險。
“是嗎?那為何二公主身邊的侍從會引得三公主大張旗鼓地搜尋找人,據麗珠說,當時抓你之際,你正與三公主兩人共桌吃飯,據可靠訊息傳來,這三公主可是你大燕的太女?你這區區侍從怎會被太女如此禮待。”
“唉,說來也讓我好生傷心……”既然對方步步緊逼,燕子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瞎編道:“我本是二公主身邊的人,自小就對二公主傾慕不已,可卻被三公主看上,強迫於我,三公主確實是大燕太女,所以二公主殿下對我雖憐惜,卻不敢因此頂撞太女,於是她閒暇之餘總是來找我。”
“那為何你女扮男裝?”
“這…說起來真是莫大的屈辱!”燕子泓越演越逼真,越說越順暢:“太女她!她!她!…愛我美貌,卻又恨我女子之身,讓她無法得逞,於是她十分喜歡強迫我著男裝給她看。”
連說三個‘她’,燕子泓說得是抑揚頓挫,滿腔憤慨噴薄而出,要是燕朝睿在此聽見,必然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真…真是令人不齒…”面對如此激情澎湃,而又富有戲劇性的表演,那道聲音的主人貌似有些無措,只得吶吶地安慰了一句。
“…那我能去休息了嗎?”
“……”那道聲音顯然極為無語,但還是勉力維持著溫和嚴肅的語氣道:“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稱呼?!糟了啊,聽對方一口一個據說,估摸著有臥底安排在城主府,她跟燕朝睿兩人千里迢迢來到藍月城,侍從本就帶的不多,路上還死了兩個…要是對方真派人去查,很可能就被戳穿了。
“……我叫香荷。”無奈了,燕子泓實在是無法一時間想出什麼圓滿對策,況且這種關頭絕壁不能遲疑,不然引起懷疑,那剛才真是白費勁了。
“香荷,好名字,不過略為男兒氣了些,好吧,期待我們下次再會,這幾天時間希望閣下能好好考慮清楚。”
不等燕子泓回話,那聲音驀地拔高:“麗珠,將人給安排好了,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唯你是問!”
“是。”門外傳來白朗麗珠的低聲應答,隨後大門‘吱呀’一聲再次開啟,猛然侵入的光線劃破了一室的陰暗,燕子泓舉起手遮住這一剎那湧入的白光,眼底感到一陣不適的同時,心卻暫時地放了下來。
“怎麼?還賴著不走?”白朗麗珠絕對不承認自己看見對方完好無損地端坐在大堂的一瞬間,心底長出了一口氣。
“呵呵…我走不動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