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漸好,又整日閒居寺中,便讓他教授宛瑤寧撫琴。
沈君琰聞言,不由好笑:“你倒是會偷懶,尋得這好差事給我。”
與沈君琰獨處時,朗清也不似從前那般嚴肅,微微笑著道:“若是從前,倒也罷了,只是如今師父剛圓寂不久,寺中雜事太多,實在有些脫不開身。你的琴藝,是從江南名家,自然比我出色得多,將此事交予你,我也放心一些。”
沈君琰聞言,微微垂眸,想那朗清年紀尚輕,從前亦很少參與寺中事務,而今卻可得玄逸大師遺命承襲住持之位,想來那些寺中的長老們定然不會心服口服,想來明裡暗裡沒少使絆子,他口中所說的雜事,便是那些事情了罷。想到這裡,他便點頭應道:“既如此,我便應了,你可要記得我這份情義。”
朗清笑著點了點頭:“自然,待你成婚之時,我定有厚禮相贈。”
沈君琰面上一熱,卻又笑道:“你這和尚,動不動就說我成婚,莫非也動了凡心嗎?”
朗清笑容一凜,正色道:“不得胡言,阿彌陀佛。”
沈君琰輕笑,知他自小情感淡漠,似乎從無凡心,便也不再逗他。
倒是朗清,忖了一會,道:“既然應了,月女就交與你了,你可多多教導她。”
沈君琰頷首:“我曉得,”轉念又一想,又道:“不過,不知為何,近些日子,三公主似乎有心事一般,總是沒精打采的一個人呆呆坐著,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朗清一怔,眸子一黯,並不搭話,薄唇微微抿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北疆,宛維寧的將營中,眾人正圍坐在一起商量戰況。
“如今,敵軍的主帥為北遼大王之第六子,名喚耶律楚良,是個極為兇狠的人物,領兵打仗的本事也算不錯,與我軍對峙了數月,誰都不曾後退一步,”宛維寧是位稱職的主將,對敵情探聽的十分詳盡,便由他來為宛攸寧等人講述戰局,“前些日子,北遼與南楚一戰,是有他的副將率兵而戰,他只是在最後幾天去了趟南楚罷了。”
鬱青青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僅派一個副將出馬,便可將南楚軍隊打得落荒而逃,更是險些攻入京城,若是主將出馬,只怕真的能讓南楚亡國。
宇文欽在旁聽著,緊咬牙關,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那北遼的蠻子碎屍萬段。過了好一會子,他方開言問道:“你們可曾見他劫來一位女子?”
宛維寧一怔,搖頭道:“這倒不知,軍營之中,從未見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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