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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中,在前世的這個時候,宛攸寧已然失寵,接待宇文欽的的確是宛鍾寧。只是如今,在她的可以改變之下,宛攸寧聖寵猶在,且在朝中威望甚高,父皇無論如何也沒有理由越過宛攸寧而指派宛鍾寧。不知道宮裡究竟發生了甚麼。

宛湘甯越想越急,實在不想這些日子的苦心經營皆付東流,若是最終的結局無法改變,那她重生至此的意義何在。如此想著,她便讓瑾蘭去將剛從經室中出來的宛攸寧請來了她的屋子。

宛攸寧日夜誦經祈福,形容有些消瘦,眼眶泛紅,一看便是累極的樣子。

宛湘寧見了,更是心疼,上了茶與點心,待他稍事休息之後,便開門見山地說了她的意思:“如今朝中事務繁多,怕父皇應付不來,兄長還是早些還朝為父皇分憂罷。”

宛攸寧輕輕笑笑:“朝中有大臣閣老,哪裡缺了我便不可了?況且我看鐘寧也長大了,前些日子不是還替父皇接待了南楚皇帝嘛,想來他也可為父皇分憂的。父皇傳旨命我為皇祖母祈福,我豈有私自回朝之理?”

宛湘寧聽他提及宛鍾寧,便氣不打一處來:“兄長這是說的哪裡的話,那宛鍾寧何德何能,要分憂也輪不到他!”

卷一 魂夢歸來情絲種 二十七章 隨軍出征

宛攸寧聞言,微微蹙眉,道:“妹妹此言差矣,鍾寧亦是父皇之子,理應為父皇分憂,從前是他年幼,性子又軟弱,從不曾委派他任何事情,可如今他已越發大了,給他些差事也是應當的。”

宛湘寧眉梢一揚:“若給他些可有可無的差事,倒也罷了,只是接待一國之君,怎麼算都輪不到他罷。兄長才是啟國唯一的儲君,難道他連這點事都不懂嗎?還是說,他根本存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宛攸寧輕笑:“我曉得妹妹是為我著想,只是這次,想是妹妹多慮了。我們與他本就是骨肉同胞,相互扶持一下也是應當的。”

宛湘寧氣結,但轉念一想,他們當時確實未曾將宛鍾寧放在心上,根本想不到他會有如此的狼子野心,尤其是她這位生性善良的哥哥,甚至還在為宛鍾寧而歡喜。想到此處,她自知無論說甚麼,宛攸寧都聽不進去,便轉身背對著他,輕嘆了口氣,悶悶低聲道:“兄長放心,凡是屬於你的,我就算拼盡全力,也不許旁人奪走半分!”

宛攸寧並未聽清楚她的話語,只道她又像從前那樣看輕宛鍾寧,只好脾氣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罷了,別多想了,我累了,先回去歇著了。”說罷,他便轉身開門緩緩離去了。

暮春時節,柳絮楊花滿院,宛攸寧揚眸看去,似花還似非花,濛濛亂撲人面,倒叫人平添一縷愁緒。他本以為院中無人,便肆意前行,不想竟猛地撞到了甚麼,只聽見一聲輕呼,伴隨著書冊散落之聲,一個小小的身影摔倒在地。

宛攸寧大驚,忙低眸看去,見是一位清麗少女,一臉茫然地坐在地上。

宛攸寧身邊的小太監小馬大驚,忙上前一步走到他身邊:“殿下您沒事吧?”見宛攸寧微微搖頭後,方看著那依舊在地上的少女,皺著眉頭道:“這是誰呀?怎麼走路不長眼睛?可是大公主身邊的宮女兒?”

鬱青青本是來給宛瑤寧送佛經的,但她也曉得宛湘寧正在寶光閣中,便在院中猶豫是否應該進去,本就神思恍惚,如今又被宛攸寧一撞,心裡更是亂成了一團,再一聽那小太監尖利的聲音,唬了一跳,忙跪地行禮:“臣女鬱青青參加太子殿下,方才唐突了殿下,臣女罪該萬死!”

宛攸寧抬手虛扶一把,柔聲道:“不怨你,方才是我沒看見你,可撞疼了?”

鬱青青俯首:“有勞殿下掛懷,臣女不疼。”

宛攸寧道:“那你免禮吧,在寺中不比宮裡,不必總行大禮。”

鬱青青應是,旋即起身。

宛攸寧見兩冊經書散落在他腳下,便附身拾了起來一看,一冊是《地藏經》,另一冊是《楞嚴經》,翻開看了一眼,見那自己清秀灑脫,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便隨口問道:“這經書可是你的?”

鬱青青躬身應道:“回太子殿下,三公主說皇太后鳳體有恙,想親自抄寫幾冊佛教為她祈福,只可惜她事務繁多,實在無暇抄經,臣女便替她抄了這兩卷,如今正要給她送去。”

宛攸寧頷首:“倒是她有心了。”說罷,他便將經書合上,平平整整地遞給鬱青青。

鬱青青雙手接過,低聲道:“謝太子殿下。”

宛攸寧凝眸看過去,纖纖玉指柔,皓腕凝霜雪,不由得一愣神,心神一恍,竟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