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之間一鐵鏽紅色宮裝的少婦在一干侍從的簇擁下漫漫走近,朱玉明定睛一看不由面露喜色,帶頭俯首道,“臣等見過容夫人!”
來人正是僅次於蔓塵之下的從一品容夫人,只見她儀態端莊,舉止優雅一派大家風範的向眾人頷首回禮道,“諸位大人不必多禮!”
眾人早已等得不耐煩,此時終於見有人來當下熱若起來。
馮清河急切道,“夫人,陛下為妖后所惑不理朝政不辨忠奸,還望夫人進言,廢妖后還我康樂安寧!”
容夫人秀眉微皺道,“廢后乃朝中大事,本宮一介婦人不便多嘴。只是見諸位大人年事已高如今又為國操勞年跪了許久,本宮心中不忍特吩咐自己宮裡做了些簡單的膳食水酒過來看,還望諸位大人莫要嫌棄!”
兩個時辰未曾進食,眾人早已飢腸轆轆,此時容夫人來正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當下謝道,“多謝夫人!”
容夫人見站在高處見眾人一個個吃的狼吞虎嚥不由露出一絲冷淡的笑容,片刻後那絲冷淡又轉為真切,容夫人親自執了水壺為跪在前排的幾人倒水道,“幾位大人慢些吃,喝口水吧!”
朱玉明道,“多謝夫人福澤!”
馮清河等人也讚道,“夫人宅心仁厚,顯得兼備才乃中宮之選!”
容夫人道,“馮大人實在是折煞本宮了,蔓皇后救助我兒便是有恩於本宮,本宮豈敢窺探中宮之位!”
朱玉明道,“夫人此言差異,妖后雖然救治小皇子殿下卻又不許夫人探望。有違人倫,其心可見一般!”
容夫人垂臉道,“本宮與皇兒雖已有半年未見,可本宮只能求皇兒平安無事,其他之事又豈敢奢求!”說著就要拿帕子拭淚。
當下已有人忍不住咒罵道,“這妖后硬是拆散人母子相聚,實在可惡至極。若不除他,這世間還有何公道可言!”
此言一出立刻得眾人響應道,“夫人放心,我等定為夫人討回公道!”
容夫人泣道,“多謝諸位大人一片心意,本宮謝過了!”
卻在這時聞一聲稚嫩的清喝道,“你這妖婦,還敢在這裡妖言惑眾,陷害我母妃!”
這聲清喝來的突然,眾人不由側首看去,卻見本該病重多日的太子樓陽此時整一身太子服飾站在迴廊之下橫眉冷對白嫩的小手狠狠的指著容夫人所在。而在其身後,赫然正是眾人此番立志討伐的物件——蔓皇后!
眾人回過神來,忙拜道,“太子殿下!”
樓陽指著容夫人道,“還不快將這這妖婦拿下!”
待被侍衛壓住了手腳容夫人這才反應過來,驚慌道,“太子這是何意?”
樓陽恕罵道,“為使除去本太子使你兒登位竟夥同你父親邵太尉對父皇和本太子使用厭勝之術,還妄圖挑撥是非陷害母妃。你這妖婦心腸著實歹毒!”
容夫人面色大變道,“太子在說什麼?本宮實在一無所知!”
樓陽面色霜冷,伸手接過下人遞上的兩隻布偶扔到容夫人面上,當下打的她朱釵落下狼狽不堪。
“這是在你宮裡的床下搜出來的,人贓俱獲你還想狡辯。若不是將其上的銀針取下,本太子哪能恢復的這樣快!”
容夫人面色慘白,“我沒有……一定是有人妄圖裁贓嫁禍於我!”
站在樓陽身後的蔓塵冷然笑道,“夫人說的有人,可是在指本宮?”
樓陽恕道,“妖婦,死到臨頭還想嘴硬。若是母妃陷害你,那麼邵府的那個施術的神棍可也是母妃讓你們找來的?”
“神棍……”容夫人神情微微閃爍,終是狠下心來道,“本宮不知道太子在說什麼!”
樓陽道,“不知道沒關係,等你在天牢裡見了你的父親和母親之後便全明白了!帶走!”
“等一下!”容夫人用力掙扎道,“本宮是你父皇的妃子,本宮是當朝一品夫人,即便你是太子也無權將本宮下獄!”
“他不可以,本宮可以!”蔓塵向前走出一步,冷然道,“不過以容夫人的身份去天牢確實有些不合適,在事件查明之前先將容夫人打入冷宮,若夫人當真是無辜的,本宮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容夫人被帶走後蔓塵才看向被突來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的眾人,緩緩道,“朱大人、馮大人,你們妄聽傳言蠱惑人心霍亂朝綱,本宮治你們一個失察之罪你們可有不服?”
馮清河自知大勢已去,剛要認罪卻聞朱玉明大聲道,“既然是厭勝之術作怪,為何太子已無事陛下卻還遲遲不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