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阿爾梅季耶夫斯克往東這一百公里的地段展開拉網式搜尋,但並沒有發現蘇俄紅軍北竄的身影。
一夜的大雨甚至使得聯軍從卡馬拉河畔切爾尼到扎因斯克再到阿爾梅季耶夫斯克的後勤運輸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而原本從巴夫雷返回米爾納一線接送西伯利亞第一集團軍第三步兵師的汽車運輸一團、二團也滯留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沒能連夜返回。
黎明時分雖然雨退,但天空中依然烏雲密佈,不是航空隊出動的好天氣,鷹眼預警機勉強出動衝破雲層飛到4000米高空,但這個高度上飛行而機翼下都是雲層,對地面的偵察效果可想而知。
“報告總司令,奧倫堡李鳴鐘和斯捷爾利塔馬克那個騎兵營來電,圖哈切夫斯基的主力部隊出現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目前看番號至少是一個騎兵旅和一個步兵師,騎兵營已經被對方包圍在了鎮子裡,營長李富貴請求烏法緊急出動航空隊支援!”昨夜外面風雨交加,聯軍司令部裡的參謀們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這會兒大家一覺醒來,好訊息是發現那個圖哈切夫斯基居然已經竄到120公里之外去了,壞訊息當然是留守在斯捷爾利塔馬克的李鳴鐘部一個騎兵營猝不及防居然被對方圍上了,一個營怎麼抵擋對方一個步兵師師加一個騎兵旅衝擊,這下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聯軍騎兵營沒有及時撤退,但顯然,這會兒李富貴這個騎兵營長和他的營的命運成為了整個聯軍司令部關注的焦點。
“圖哈切夫斯基出來了是好事,可咱們的騎兵營怎麼沒跑掉?不是騎兵營麼,留他們在那裡又不是指望他們守住鎮子,不過是南線一個偵察報警的點而已,這個李富貴搞的什麼名堂?!”起床不久的王庚,端著咖啡快步走到作戰室的大地圖前,找到了斯捷爾利塔馬克鎮的位置。
“李鳴鐘這個騎兵營先後發了兩封電報,第一份說遭遇對方一個騎兵團,這個營長李富貴好像甚至打算用一個營吃掉對方,緊接著第二份電報就來了,說敵人數量至少是一個騎兵旅和一個步兵師,他已經被包圍在鎮子裡沒法撤了,只能憑險固守待援,並請求烏法緊急出動航空隊支援!”田俊回答道。
“那還等什麼?航空隊趕緊出動,給這個騎兵營炸出一條撤退的道路來!這個李富貴不是有電臺麼,叫他往東北方向撤,先跑出來再說,他這個營要是被圖哈切夫斯基連鍋端了我可要找李鳴鐘算賬!”王庚皺著眉道。
“可是,天氣不好,雨雖然退,風還不小,雲層又厚又密,航空隊說出動困難”田俊有點為難的回答。
“總司令閣下,聽說發現了圖哈切夫斯基主力,哈這下吳佩孚有活幹了,咱們是不是命令烏法第一集團軍儘快向南追擊?”聯軍副參謀長宇都宮太郎到底五十七歲了,跟著王庚連軸轉了幾天也累的不輕,難得昨晚聯軍各支部隊都退下來沒有夜間軍事行動,這廝精神一鬆懈,今天這一覺就睡到了這會兒才起床匆匆趕了過來。
對宇都宮太郎來說,區區一個請求戰術指導的聯軍騎兵營能救就救,救不了也只好玉碎拉倒,烏法戰役這仗一打起來都是幾千幾萬十幾萬人,區區一個幾百人的騎兵營,不值得冒險出動航空隊精銳!
“嗯,圖哈切夫斯基出來了,兩個晚上居然跑出去120公里,尤其昨晚天氣這麼差,這小子也是拼了命了,我估計他跑到斯捷爾利塔馬克鎮的部隊已經是強弩之末,不休整是沒法在挪動步子了,這才急赤白臉的要吃掉我們那個騎兵營!”說著王庚一口喝乾了手裡的咖啡。
轉過來砸吧著嘴,對田俊道,
“初夏的天氣變幻很快,但航空隊必須緊急出動,就是被雲層阻礙看不清地面,在雲層上集結飛行,到斯捷爾利塔馬克鎮上空盤旋也能給騎兵營幫上忙,沒準雲層出現空隙一個猛子就紮下去了呢!
傳我的命令,航空隊先出動一個se5中隊和一個d4中隊趕往斯捷爾利塔馬克,叫他們和李富貴保持空地無線電聯絡,航空隊其餘戰機待命隨時準備繼續出擊!這個營絕不能輕易放棄!給李富貴和奧倫堡回電,聯軍航空隊半小時後出現在騎兵營的上空!”王庚的語氣很堅定!
“遵命!總司令閣下!我這就去執行”田俊心頭一熱,敬了個禮,轉身小跑著趕緊出去執行聯軍總司令的命令。
邊上的宇都宮太郎心裡有點不以為然,心道中國王這是財大氣粗胡亂折騰這份家底呢,兩個中隊的戰機和飛行員那價值得多高?居然為了救一個幾百人的騎兵營而冒險出動,要是因為天氣原因飛機失事了怎麼辦?這損失如何彌補?這買賣不值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