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斯文相的聯隊附怎麼應對自家團長的威壓。
“恕難從命……陶少校……水野聯隊是配合你們作戰,不是直接受你們管轄和指揮,我和水野的上司是武藤旅團長,再不然大庭中將直接下命令也行,只憑呂上校的一番話就要我們炸橋,這個事關重大別說我,就是水野聯隊長也挑不起這個責任來!”前田利為鼓足勇氣爭辯,腳步卻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切……前田君……兵法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大庭二郎和武藤信義鞭長莫及不明戰場局勢,這邊最高指揮官可就是我們團長了,你真敢抗命我們可以直接繳械下了你們的槍,炸橋難道我們自己不會去炸?”團參謀長任大道打定了主意,準備把這鍋水徹底攪渾!
如果在炸橋的問題上日後大庭和武藤追究起來,自然由始作俑者呂煥炎去頂,萬一雙方調和不了互相推諉,沒準上面就把團長調走自己上位了呢?任大道的小算盤碼的溜警。
“這絕對不行……真要內訌日後宇都宮大將追究起來,呂上校也不好在聯軍總司令和李鳴仲將軍面前交代吧……要不您給武藤旅團長或者大庭中將發個報請示一下如何?只要他們點頭,我們就是捨不得不願意也得執行命令把橋給炸了……”前田利為眼鏡後頭的小眼珠子一陣亂轉,好不容易又出了個主意,在他看來自己這是給中國呂搭個下臺的梯子罷了……
如果中國呂不是擅自行事而是得到了大庭中將的默許,用得著跟自己這麼個聯隊附廢半天口舌麼?說難聽點,別說自己這麼個少佐和前田家的侯爺,就是天皇在此,這邊中國王的嫡系部下將領也未必就能有什麼尊敬吧?
“大庭中將不會表態的,只會讓我臨機決斷,當然,他心裡可不願意我就這麼輕易把橋炸了,至於武藤少將,他不願意了……說以發電報去請示他們這種話提也別提,炸橋的責任當然是我呂煥炎來負,難不成前田侯爺以為我堂堂二梯隊前敵總指揮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呂煥炎的聲音顯然變冷的不少。
“呂桑,既然您明知道大庭師團長和武藤少將都不想主動把橋給炸了,這麼以來既是示弱於敵又容易斷了日後從東門打進哈爾科夫的通道,您為什麼還非堅持把橋給炸了呢?”前田少佐著急的嚷嚷了起來。
“是呀……團長,既然日本人不願意,那就留著大橋好了,反正德國人從城裡殺出來抄的也是武藤旅團的後路,到時候我們早到了邊去收拾烏克蘭那三個步兵師去了……”裝甲第2營營長劉翼飛在一旁輕描淡寫的道。
“前田侯爺,我要把橋炸了,是為了替你們減輕負擔,水野聯隊部和中村大隊剩下來的任務就是沿著哈爾科夫河警戒和監視敵人,我相信對方不會在橋斷後強渡或者搭浮橋進攻的,這裡的地形有利,哈爾科夫河右岸高而左岸低,你們守住陣地就有了保障,這樣南面的武藤旅團主力沒有被人截斷後路的後顧之憂,我也能放心的指揮二梯隊到東面去收拾三個烏克蘭人的步兵師,這責任我來負,你明白了沒有?”
呂煥炎的話既是苦口婆心又是威逼利誘,前田利為喃喃半響,終於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道,“好吧……聽您的命令,可要守住河岸,我們需要補充藥和糧食,美國牛肉罐頭能不能勻一點給我們,天熱飯糰餿的……再吃該跑肚拉稀了!”
1918年7月31日18:00,哈爾科夫東部森林,聯軍東路迂迴二梯隊前敵指揮部武藤旅團水野泰輔步兵第7聯隊的聯隊附、加賀藩當主日本侯爵前田利為少佐苦著臉接受了完全在自己意料之外的命令,聯軍東路迂迴二梯隊的前敵總指揮呂煥炎本來就有權力節制整個哈爾科夫森林地帶的部隊發起對烏克蘭三個步兵師的進攻,而且哈爾科夫東門外的大橋顯然在德軍主力增援上來後已經成為了一個突破口和定時炸……
這位陸大23期軍刀組第3名畢業的優等生心裡當然明白,此刻中國上校呂煥炎決定炸橋阻斷德烏聯軍從東門發起的反擊是絕對明智的選擇,不過大庭中將和武藤信義旅團長既然不肯下這個炸橋的命令,其中擔心示弱於敵丟了大日本帝國陸軍第3師團的臉面恐怕是個重要原因,理由當然是冠冕堂皇和之前不肯輕易讓航空隊空襲哈爾科夫城區一樣,那就是聯軍中路軍對哈爾科夫這座城市勢在必得,現在把城市炸城廢墟過幾天打進城區豈不是兩手空空?
“前田君,諸位,我希望大家明白,烏克蘭戰役的目標是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在德奧同盟國面前顯示我們的肌肉和力量,從而起到牽制德奧東線主力,並吸引對方西線主力東調的目的,這是總司令再三強調的戰役出發點,哈爾科夫固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