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才好,府內也不見她同誰比較好,自己是不是該帶她出去逛逛,她應該沒有見過那些吧。
禮玳抖開斗篷揚手要披在胤禛身上,胤禛壓下禮玳的手道:“先不用。”看著禮玳手中簇新的衣服,藏青色的錦緞很符合他的喜好。展開時精細繡制的花紋,或金或銀的暗紋在不經意處顯示了尊貴。可見是費一番心思的。
心下不喜,握住禮玳的手,說道:“你身子不是才大好麼,我也不缺這些,你就不用做了。”
禮玳手一僵,動作緩了起來,面上若無其事道:“在不撿起來,我多要忘光了。”
卻騙不過胤禛,見她情緒瞬間低落,他握緊了她的手道:“我不是在怪你。”
禮玳提了提笑臉,她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點,大抵時小時候看人的臉色落下的毛病。現在大了她可以對無關緊要的人的言語毫不在意,任她們說風道語,我自巋然不動。可對真心想親近的人,不自覺得受到他的言語影響,譬如瑪姆譬如眼前這人。這也算是另類的‘近鄉情怯’吧!
禮玳看著杯握緊的左手,那溫暖緊緻的力度柔軟了她。禮玳道:“我會注意的,這不是有大把的時間嘛。”
眉箏從禮玳手中接過斗篷,胤禛拿起一件鵝白色卷邊滾毛的斗篷為禮玳披上,在胸前繫好,淡綠色的緞帶在胸前柔順的垂下。鬆開手又復握住那雙柔荑,拉著禮玳向外走,眉箏、東珠跟著兩人身後出了水榭。
兩人難得有這樣相處的機會,禮玳不想被人打擾,說道:“你們倆不用跟著。”眉箏、東珠相視一眼正要應聲。只聽到胤禛道:“我時間不多,少不得過會兒就得走,讓她們跟著我也放心些。”
禮玳聞言點點頭,心中難掩失望,但也知道胤禛的身份讓他職責重大,面上帶笑:“也好,趁這個機會,讓眉箏領著,好好散散心。”說著,真擺過頭去看兩邊的景色。
胤禛道:“讓她們機靈著些,也出來走走也是好的,看你平日裡門也不邁的,真擔心把你養成個憋葫蘆,也是我不該在你病的時候拘的很了。”
禮玳道:“我知道也是為我好,再來爺都不願拐彎說我懶啦,我在不活動活動,怕是要捱罵了。”
胤禛道:“呵!也什麼時候罵過你,就是數落數落也是十個手指就能扳的清楚。
禮玳道:“我這麼大的人被數落還不夠丟人麼?”
說著提速拐了個彎,入眼處秋季的凋零已現,這是一片桃林。沒有了重彩的枝頭,幾片綠葉在搖曳,樹上沒有了綠色的遮擋物,褐色的樹幹更加厚實,時刻準備迎接風雪。地上鋪滿枯黃的落葉,秋風起,揚起幾分寂廖。
胤禛拉住禮玳不讓她在往前,道:“這處風大,換除地方。”
禮玳卻搖搖頭道:“我不冷,你瞧”,她伸手按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它在凝聚力量,等待著來年的新生。”說完似有些回味道:“我想吃桃子了。”默默跟著的眉箏、東珠不忍直視禮玳自毀形象的行為,雙雙偏過頭去。不遠處蘇培盛將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胤禛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頭道:“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洛陽牡丹
禮玳摸著厚實粗糙的樹皮偷偷的彎了眼睛。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又不聽話的綠葉落在路上,在寒風中變黃。沙沙聲在足下響起。兩人漸漸往裡走,蘇培盛、眉箏等人卻慢慢地落到遠處。
王府的面積自然比不上皇宮,但也非常人想象。周圍樹枝交錯的樹木越來越少。生機勃勃的綠色就映入了眼簾。禮玳靜靜看著,沒注意到濃密的樹後一處飛揚的屋角。
突來的風吹動了禮玳佩戴於髮際的步搖,一滴滴圓潤光滑的珠子相互碰撞,清脆聲中似乎伴隨著悅耳的歌聲。禮玳抬手固定步搖,歌聲更加清晰了。
這聲音好熟悉,禮玳猶豫地看了一眼胤禛,見他面朝著發出歌聲的方向,顯得很有興趣。
禮玳心中一突,眼睛眨了眨,輕輕拉住胤禛,笑道:“不知是誰唱歌,唱得如此悅耳,爺要不要去看看。”
胤禛轉過頭,頷首,於是由著禮玳帶著繞過層層樹木,不一會兒,就停在一處院門前。禮玳抬頭看著本該是高高掛起的牌匾的地方,此時卻是空空蕩蕩的。
院中丫鬟聞聲走了出來,看到兩人有些慌亂,好在沒忘了禮儀。她疾步上前先對著胤禛福身:“見過四阿哥”,又轉向禮玳道:“見過烏拉爾蘇側福晉。”
禮玳道:“怎麼這個院子尚未命名,你家主子是誰?”
丫鬟抬眼飛快的看了兩人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