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烏蘭爾蘇側福晉,你知道多少。”
寶福道:“側福晉性格和善,不過對於犯錯的人也不會留情,她是養女。”
安泰驚訝:“養女!”
寶福道:“對啊!太后養大的。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勸你,反正你遲早都會死心。要說側福晉的確漂亮,但新進府的庶福晉卻更為嬌豔。你若是傾慕容顏迤邐的,不如換個人宵想。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不要讓爺發現,否則…。。”
“咚”的一聲,寶福糊里糊塗的將頭撞到了桌子上。他搖了搖頭腦袋裡像都是漿糊粘在一起,昏沉沉的,他一片空白的腦袋裡終於意識到自己醉了,起身往門的方向走。
安泰看他莽莽撞撞的想要出去,但實際上是一股腦的想牆面上衝,急忙把他攔住,道:“這麼晚了,你回去會吵到別人,不如就睡在我床上吧。”說著脫了外衣撲倒床上,一咕嚕到裡頭牆壁,讓出半張床來。安泰這個時候才發現寶福還挺瘦,默默地看了旁邊的空床一眼。
寶福翻了個身子,叫道:“你睡不睡啊,我這個客人都不嫌棄了,你還要矯情什麼。”
安泰嘆了口氣,算了擠擠暖和。
吹滅了燈,和衣睡下,半晌又覺得不舒服,起身趴了外衣,躺下時不小心撞到了寶福,身體僵了一會,見他只是翻了個身更貼近了牆壁,鬆了一口氣,小心的睡下,不久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黑暗中,寶福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俯瞰著安泰,那雙眼睛還帶著朦朧的醉意。片刻後笑道:“睡得還真熟,重要的事我已經給過你提醒了,不管你懂或不懂,以後你的酒都要來孝敬我哦!”說完他身手矯捷的一個翻身,輕盈的躍下床,幾步到了門前,明明動作與平常無一不同,此時卻像一隻貓一樣沒有半點聲響。
☆、明月君心
禮玳披了外衣站在門外,瞧給胤禛掌的燈愈行愈遠,繞過院口好似要消失一般,禮玳被那抹光吸引了心神,不由得亦步亦趨,行至院外,目光似被粘住不得有半點偏離。不知怎的,胤禛突然回頭,看見了在門外張望的禮玳,只見他伸手招過一旁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人一躬身就向這邊快步前進,因為距離稍遠禮玳並不能從胤禛的表情判斷好壞,心中有些忐忑。
那人不一會就到了她的面前,躬身恭恭敬敬的用雙手奉上一個黃色的錦囊,道:“爺吩咐道:‘這時明日需佩戴的。’”這是,禮玳接過,捏緊了這極為顯眼的錦囊,裡面有什麼硬硬的東西被印出了輪廓,遙遙的看向胤禛,短短的功夫就走的只看得清他寬闊的背影。
回到屋內,東珠幾人伺候了禮玳睡下,吹滅了燈,輕聲退出了房間。
禮玳睡不著,從枕下掏出了那個錦囊,她忍不住好奇心,明知道開啟它或許不是個好的想法,她應該像以前一樣,保持距離和足夠的淡漠就好。可是,她解開口袋的繩結,輕輕的拉開了,藉著淡淡的月光她看見裡面玉白色的光,那上面有著犄角和爪子。禮玳突然意識到那是龍紋,他把龍紋玉佩寄放在這裡了。
禮玳隔著袋子感受這屬於他的溫暖,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不食人間的容顏突然很傻的笑了。她將錦囊小心的又放回了枕頭下,其實她更想把它抱在懷裡,但這個玉佩已經不能用貴重來形容,萬一壓壞了十個百個的她也賠不起。禮玳側著身子躺在床上,這樣也很好,雖然隔著層東西,她還是感覺到了溫暖。她蹭了蹭枕頭,睡意來臨了。
似乎是一轉眼,她就站在一片銀光傾瀉下,她穿著一種樣式奇怪的衣服,不同於旗袍,它分為上下兩件,下面穿著的就像是將內衣穿在外面了。這樣的古怪讓她忍不住向四周看去,在視線剛剛觸及的地方,有一個人跪坐在地上,她身上穿著宮裝,一頭的碧瑤,她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一動不動的滴著淚水,在身下匯成一灘。禮玳向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那人懷中虛抱著一個人,他對她說了幾句,伸手遙遙的斜指著一輪圓月。
‘我有明月,以寄君心。’
一早,禮玳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伸頭看了看外面,窗戶就像是一幅畫框,裡面的景物被潑上一層墨汁,只能隱隱看得見粗壯樹幹的輪廓,其它什麼也看不清。
天色尚早,禮玳心道。隨即臉色不愈起來,睡覺都不讓人好好睡,這是欠管教了。
她躺下,難得想賴一次床,可惜門外的顯然不懂她的心思,敲得更加急促。禮玳氣憤的錘了鋪著錦緞的床褥,沒好氣的喚了人進來的伺候。
眉箏匆匆忙忙的走進來,看見禮玳面帶不善靠在床柱上,明顯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