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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一處陌生的地方,簡陋的茅屋簡陋的床,一切都已就散發著淳樸的味道。

“小雨!”莫飛揚熟悉的聲音想起,緊接著我便被莫飛揚緊緊地用在了懷裡,熟悉而溫暖的感覺重新將我包圍了起來:“小雨,你沒事了,太好了。”

“師父,我不是死了嗎?”我眨了眨眼睛,靜靜的欣賞莫飛揚這張帥氣的臉龐,竟有一種吻上去的衝動。

莫飛揚笑了笑道:“不,你沒有死,多虧了神醫,是他救了你。”

神醫?我別過頭去往屋外看,卻早已經不見了白鬍子老頭的蹤影,原來他是神醫。我條件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卻沒有任何傷疤了。

莫飛揚看著我的動作道:“你的臉是被人下了毒,因此才潰爛不肯癒合。不過神醫已經幫你治好了。”

我不敢相信,戀戀不捨得從莫飛揚的懷抱跳開,疾奔向一旁的銅鏡,的確,臉上再也沒有那塊醜陋的傷疤,只是那個‘奴’字,彷彿一塊不可磨滅的記憶般,充滿嘲笑的落在我的右眼角下。

我用手指狠狠地摳著自己右眼角下的這個‘奴’字,我恨,為什麼即使我逃離開那座王府,自己也擺脫不了他帶給我的陰影!

“小雨!”莫飛揚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道:“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緊緊地盯著莫飛揚的眼睛道:“神醫一定有辦法讓我擺脫這個刺字,對不對?”

莫飛揚緊緊抿著嘴唇,而後看著我使勁的點了點頭道:“神醫說了,如若你要擺脫這塊皮肉所帶來的不堪,那就只有割了它。”

割了它?也就是。。。生生割去自己的皮肉?

我猶豫萬分,最終衝莫飛揚點點頭道:“只要可以讓我的臉沒有字,再大的痛苦我也可以承受。”

莫飛揚沒有說話,而後將一把匕首遞給我道:“割下它,再敷上神醫給的藥,數月之後,就連疤痕也不會留下。”

聽到這話,我毫不猶豫的抓起了莫飛揚手裡的匕首,我揚起了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道:“我不死,是上天的眷戀,這次,我定要讓他痛不欲生,該換換角色了!”

莫飛揚皺著眉頭抓住了我的手道:“小雨,你真的還要再去?忘了這一切吧,如果要報仇,就讓我來承擔,我再也不要你受傷害了。”

“不!”我甩開莫飛揚的手道:“曾經受過莫大痛苦的人不是你,你當然不會理解了!我就要報復,只有看到那個男人痛不欲生,我才不會痛苦。”說完,我揚起手,嘴角掛著笑意生生將那一塊皮肉割了下來。

一陣劇痛傳遍我整個身心,比酷刑更痛苦的也莫過於此,自己親手割掉自己的皮肉。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皮肉分離開的聲音,以及熱乎乎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來的感覺,這傷疤如同噬咬我的螞蟻,慢慢腐蝕著我的肌膚。

分離的皮肉無力地癱軟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緊緊握著的刀,也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鬆懈,我終於無力的躺了下來。我覺得,我臨近報復的‘幸福’就快要降臨了。

敷藥、包紮。我的臉幾乎被蒙了三個月,才得以重見天日,而在這三個月內,我天天與莫飛揚一起潛心習武。只是曾經的我已經不復存在,我變得沉默寡言,我知道,我的一顆心已經漸漸變得冷酷和堅硬,而曾經的我,已經死去,再生的只是復仇的小魚。

又一次坐在銅鏡前,我開始緩緩地,一層一層的拆開緊緊包裹我臉頰的白布,終於,呈現在銅鏡中的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沒有刺字,沒有疤痕。我輕輕撫摸著自己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頰,再一次揚嘴輕輕笑了起來。

☆、心如止水

又一次坐在銅鏡前,我開始緩緩地,一層一層的拆開緊緊包裹我臉頰的白布,終於,呈現在銅鏡中的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沒有刺字,沒有疤痕。我輕輕撫摸著自己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頰,再一次揚嘴輕輕笑了起來。

莫飛揚的手微微揚起,似乎是想要觸控我的臉頰,但卻終是停在了半空,他看著我道:“小雨,你確定,真的要去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掛在嘴角的笑容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絲毫猶豫,我只是冷冷的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字:“是。”而原本緊緊握著那把寶劍的手,握得更緊了。

莫飛揚低頭看了一眼我手裡的寶劍道:“現在。”

“對。”我冷冷道:“就是現在,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炎煜琪痛不欲生的樣子。”

莫飛揚輕輕地攬過我的雙肩,而後柔聲道:“三年可好,三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