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原因是當夜喜兒便在宗人府中撞牆自殺了。皇上聽後勃然大怒,下令徹查此事。
而在搜查喜兒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很多貴重的首飾,其中竟有皇上曾賜予皇后娘娘的翡翠如意鐲。
一個華陽宮二等宮女怎麼會有皇后娘娘的首飾?!莫不是她被人暗中收買了?!若這件事真的是皇后娘娘所為,那麼一切似乎又合理了些——既可以除掉二皇子,又可以將所有罪責推給慄嬪,只是這一切,誤打誤撞被林卿雅破環了。
至此,這件事的不利證據,竟全部戲劇性的轉移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
次日,皇上的判決出來了,皇后被禁足,待事情查明再做定論;慄嬪因御下不嚴,罰俸三個月;而林婕妤由於救二皇子有功,晉升為嬪,賜封號“惠”。
翊坤宮中,落扇一臉擔憂的望著平白受冤的主子,勸道:“主子,您想開點。”
“這件事疑點重重,皇上不一定看不出,”皇后搖搖頭:“皇上本就欲打壓本宮孃家的勢力,如今不過借題發揮罷了,只是本宮必須要走那一步了。”
“主子是指……”
“如今皇上對這容美人感興趣,我們要拉攏她,讓她為本宮留住皇上的心!”皇后思考良久,方道,“落扇,鍾粹宮的暗線,安排好了嗎?”
“主子放心,已經一切妥當了。”
“叫容美人來見我,本宮有幾句話要囑咐她,”皇后點點頭,忽然眼神一凜,神色陰毒道:“落扇,你這幾天要清肅這翊坤宮,將那些背景不乾淨的奴才統統解決掉……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卿顏殿中,夏暮兮聽了青蘿打聽到的結果,眉頭深鎖,良久未語。
“主子?”青蘿試探的問,“我們下一步該怎樣做?”
“這件事情的結果,至少讓我清楚了三件事。”
“主子想到了什麼?”
“其一,皇上有意打壓外戚的勢力,首先便要找後宮的嬪妃開刀;其二,這事牽扯出皇后娘娘,但我認為是有人刻意陷害,這便暴露出慄嬪在翊坤宮中有暗樁,而那些首飾便是從翊坤宮偷出來的;其三,慄嬪這個人沒有腦子,肯定想不到如此偷樑換柱的方法,證明她的身旁有人幫助。”夏暮兮分析的頭頭是道,“晴凝,你幼時便進宮,在宮中的人脈比我和青蘿廣。看看能不能查到抓周宴上,坐在慄嬪身邊的那個才人的情報。”
晴凝應下了,青蘿卻有些擔憂:“主子,皇后娘娘被禁足,我們是不是要重新找個靠山。”
夏暮兮搖了搖頭。她知道,皇后貌似失勢,但這只是暫時的。如果她沒有記錯,不久在邊境,漪嵐國與大胤王朝將會有幾場仗要打。這皇后的父親為右丞相,位高權重,膝下三子皆為武將,掌握軍權,這場仗還要依仗他們。所以,皇后必有翻身之日,如今夏暮兮已經快得到皇后的信任,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下午的時候,落扇來請夏暮兮到翊坤宮見皇后娘娘。送走了落扇,晴凝也帶來了調查的結果。
“主子,我查到了,”晴凝道,“那女子叫蘇覓芷,是這次選秀的才人,住在華陽宮翩若軒。聽說其父是個縣丞,家中沒有什麼背景。”
“蘇覓芷?!”夏暮兮一驚。原文中的蘇覓芷的確心機深沉,有手段有謀略。但是因為家中無勢,又遇到了一個心計手段更勝她一籌、且被那個無良作者開了金手指的瑪麗蘇女主林卿雅,演了幾場龍套,小意思的宮鬥了一下,便被林卿雅炮灰掉了,是個很苦逼很憋屈的人。
可是,按照書中所說,這蘇才人似乎依附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慄嬪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夏暮兮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開始改變了。
整理好著裝,夏暮兮便步行去皇后娘娘的翊坤宮。
她今天右眼直跳,似乎有什麼災禍要發生。夏暮兮不住的安慰自己,這種鬼神迷信之說不能在意,但心中一直亂糟糟的,心神一直不寧,穿過御花園的時候,還因為走神撞到了一個瘦弱的小太監。
“大膽!”看這小太監只是垂首站在一旁,連跪下請罪都沒有,晴凝護主心切,自然不忿,“你這個奴才,驚了容美人的駕,該當何罪?!”
那小太監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般,不言不語。夏暮兮皺眉,究竟是哪個宮中的人,這麼不懂規矩?!剛想發問,就見旁邊的樹林中轉出一個人,笑嘻嘻道:“你難道就是江南第一的才女,林婕妤?”
夏暮兮心中咆哮,尼瑪這大胤朝的人都是腫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