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來,趙錦和采薇聽到了一道寵溺的聲音:“只此一次。”誰相信呢?這聲音是要多縱容就有多縱容。
果然……這一天,晏秋贏了好多次,嘴都笑得咧開了。
采薇和徐路默默無語,晏姑娘真是一個可心兒的人,不僅能近殿下的身,還能拿住殿下的心,讓殿下一直為她破例,這真是令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想不到的。
不過倆人也都很高興看到這種情況,加上晏秋已經懷孕了,徐路都替自家殿下高興。
不過,這樣的溫馨只是持續到了晚上,便被徐路打斷。因為他送了一張帖子,讓趙錦皺起了眉頭。
“去告訴他,便說本王明日在望鄉樓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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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何時啟程?也好讓下官送您一程。”旬頌坐在包廂酒樓裡,試探著問到。
他們雖然知道冀王殿下要離開幽州了,可是卻不知道具體日子。
“就在這幾日。”趙錦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麼快?”旬頌驚訝的失聲到,見趙錦看過來,他才解釋到:“這才與殿下相認,殿下便要回荊州了,下官難免有些驚訝。”
“恩”趙錦冷著臉,淡淡的點頭。與旬家相認,趙錦自然是有幾分高興的,可這是來源於他們是他的外家,不是因為旬家的人,僅僅是因為是他們外家這個身份。
他與旬家人並無什麼來往,也就見過幾次面,感情不深厚,但又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有幾分緩和。但……也僅限於此。
“若是旬府有事,可以去幽王府尋求幫助。”到底是念在這份牽連上,趙錦給出了承諾。
旬頌大喜過望,這個意思便深了,這意味著在幽州,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幽王殿下為靠山了。
不是沒有想過去荊州,可是荊州山多地險,那裡比得上肥沃富饒的幽州?
早在分封皇子之時,梁貴妃便有了計較。趙慎雙腿已廢,將幽州給他做封地是無所謂的,恰巧當時的她需要一個好名聲。而趙錦則不是那麼幸運了,他分封的時候,梁氏的實力早已經發展的如日中天,自然是不在乎那點名聲了。
“多謝殿下。”旬頌謝道,然後覷了一眼趙錦的神色,又繼續說到:“還望殿下恕下官無禮。”
“下官當年落魄之時,走投無路,無奈之下將玉妃娘娘送入宮。娘娘這一去就是多年不見蹤信,下官一直心存愧疚。”他彷彿陷入了回憶,臉上帶著哀痛與自責。
趙錦喝了一口茶,並不說話。
事實上也不需要。旬頌繼續到:“這麼多年,我與你外祖母日日思念我的女兒,一直在打聽她的訊息,卻不想她已經更名改性,做了皇上的妃子。更不知道……她就這樣早早的去了。”他的聲音悲痛,臉上老淚縱橫,帶著悔意。
忽然他像是反應過來般,忙不迭到:“下官一時悲痛,忘記身份,還望殿下恕罪。”這是一個老人回念自己的女兒。
趙錦似乎也被他打動,聲音也帶上顫抖:“母妃她……”
“你母妃是個聰慧溫柔的孩子,只可以只在我們膝下長到八歲,便進宮了。”旬頌的語氣裡帶著思念和回憶。
趙錦放下杯子,看著他的眼神黝黑。“您有話便直說吧!”
他心裡清楚,旬頌不會是無事提起他的母妃的。
“殿下……”旬頌忽然聽到趙錦這樣說,心裡一驚,見趙錦沒有生氣才說到:“下官也沒有旁的意思。”
“您今年已經弱冠,這麼多年來母妃不在身邊,下官與內子一直心痛,不如讓下官的孫女來照顧您,也了了下官與內子的心事。”
“下官對不起娘娘,然而娘娘早已仙逝,如今下官只想看著殿下平平安安,身邊有個照顧的人。”旬頌說得老淚縱橫,真的是讓人聽著感動。
可是,徐路心裡卻是不屑的,這話雖然說的好聽,是為了玉妃娘娘來照顧殿下的,可是其實是什麼意思,誰不知道?只是如今就怕自家殿下被親情感動,直接答應了。
當然,答應了也不妨事兒,不過是多個吃飯的人罷了。
“不必了,本王很好。”趙錦盯著自己的手,頭也不抬的拒絕到。
旬頌臉色一僵,沒有想到自己打了這麼久的親情牌,殿下居然還是如此到底不近情面,直接給拒絕了。
本以為自家女兒早逝,殿下定然是很想念,如此一來殿下便不會不答應。可是沒想到,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旬頌那裡會知道趙錦有厭惡女子接近的毛病?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