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樓下的幾位公子臉上一僵,心裡更是對為首的那個男子有些不滿,這來酒樓吃飯便吃飯,幹嘛去招惹那姑娘?
這下可好了,這麼多人看著,他們還要不要名聲?今日回去又免不了被訓,或許還要請家法,書院裡的同窗也不知道怎麼看自己。
為首的那人也是感到無辜,他不過是多與這黃衫姑娘說了兩句話,那隻就變成這樣了?如今又有人出頭,弄得他們是面紅耳赤,尷尬不已。
“這位姑娘,多有冒犯,還請原諒。”那幾位公子一拱手,也不看黃衫女子,便羞愧的轉身離去了。酒樓裡的人也指指點點,更是令他們落荒而逃。
晏秋在二樓的包間裡笑出了聲,這位黃衫姑娘戲倒是演的不錯,在場的大多都是男子,這男子看事情自然是看不清,居然以為是那幾個公子欺負了那黃衫女子。其實看那幾位公子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誰欺負了誰。
“主子,這是……?”採月一臉不解,不明白晏秋在笑什麼。
晏秋笑笑到:“那黃衫女子到是個厲害的。”在場的自然也有人精,知道那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誰也不會去做那出頭鳥,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知道隔壁的男子領不領情?
正在倆人說話間,隔壁的門開了,晏秋感覺到許多道視線看了過來,她下意識一皺眉,隨即才想起自己面前掛的是竹蓆,外面看不到裡面,而裡面看外面卻很清晰。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一見隔壁的男子出來,黃衫女子便立即道,美人如畫,又這樣嬌嬌怯怯的道謝,那個男子不起心思?
“姑娘不必言謝,趙某平日裡最見不得這等事了。”騰騰騰的聲音響起,是隔壁的男子帶人下了樓。
後面如何,晏秋不看也知道,也就沒有興趣再繼續帶下去了。
她一面起身帶帷帽,一面提剛才那幾位公子感到委屈,這都叫什麼事兒!
帶著採月和倆個護衛下樓,正巧看到黃衫女子正與她剛才隔壁的錦衣男子說話,吳儂軟語,令人心生盪漾。
晏秋嘴角一抽,這倆人互相勾搭,怎麼也不換個地兒,這大庭廣眾之下還真是不尷尬。
雖是這麼想著,但她倒是沒有多言,直直的經過大堂,一個眼神也沒有留下。
倒是她經過那個背對她的錦衣男子身旁時,那錦衣男子忽然看了她一眼。晏秋眉頭一皺,原因無它,這男子的視線太過□□裸,讓人心生不滿。
出了門,剛好采薇來了,看了這麼一場戲,晏秋也不想再去逛了,想著早點回驛站,去休息一二,順便給殿下普及一下女人的手段。
馬車噠噠的朝驛站裡走去,車廂微微晃動,兩旁的流蘇搖擺不定,煞是好看。
忽然車廂傳來一震,晏秋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去,還是采薇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才免得她被甩出馬車去。
“怎麼回事?”采薇扶住晏秋後,一把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原來是他們的馬車與一架四騎的馬車撞到了一起,他們的馬車小,差點被撞翻,而那輛大馬車去沒有什麼影響。
“會不會駕車?”那駕車的車簾猛地被掀開,剛才酒樓裡那個錦衣男子出來,然後一腳踢在駕車人的背上。
“廢物!”他輕哼一聲,然後這才扭頭一面看向晏秋這邊,一面道:“是哪個不想活的了,敢撞爺的馬車?”
話還沒說完,便見著冷風吹過,晏秋的車簾被掀起,然後露出了裡面的美人兒。
趙崇志覺得自己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面板白皙通透,一雙娥媚似皺未皺,引得人疼惜。頓時,馬車裡的黃衫美人感覺失了味道,再也沒有剛才那種興奮了。
他痴痴的眼神被晏秋瞧見,她眼裡閃過一絲嫌惡,這眼神真是噁心人,跟吃了蒼蠅似的。
采薇見了一把拉上車簾,然後冷聲到:“這分明是你們的馬車撞上了我們的。”她一出去就下車檢視了,他們這是在拐角,本來走的好好的,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馬車給撞到了,差點傷著主子和小世子。
晏秋坐在車廂裡不說話,雙手捂住肚子,有些心有餘悸。採月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臉色,就怕她出事兒。
“在下冒犯了,還望姑娘莫要怪罪。”對於美人兒,他的耐心總是好的出奇。
“既然如此,那便請公子讓路吧!”采薇也不客氣直接到。
錦衣男子一噎,臉上表情不好,只是馬車裡面的那個美人真是世間僅有啊!他又不願意在美人兒面前失禮,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