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驚訝,既然這些都已被他看透。她索性也不虛偽含糊,坦然答:“相國大人真是過獎了,鳳奕公主的判變與本宮無關,不過,她的瘋顛之病確實是本宮所為,但本宮也知,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死,佯裝自殺是她自己演出的一場戲,卻也是我放任她演出的一場戲。”
“幽蓉宮主與莫天君的判變確實是受了我手下人的脅迫,不過,這一對讓我以為很強大的父女卻出乎意料的失敗了,這歸根結底還是緣於相國大人的魅力實在是太大,讓幽蓉這個女人寧可救不了父親也捨不得對你下狠手!幸而我自始自終沒有在他們面前表露身份,所以,即使他們失敗,也依然與我無關!”
“至於鳳玥麼!那就更簡單了,借刀殺人是最簡單也是最有利的辦法,無論是幽蓉還是凌夜,都是最鋒利的武器,那一日在榮澄歡的刑場之上,我本來以為凌夜可以一劍刺死鳳玥,那麼你的傀儡不再是鳳玥而是餘璇姬的真相很容易被擊破。”笑容變淺,語音一轉,“只是我沒想到會算掉一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天在刑場上出現擊敗了凌夜的白髮男人便是鳳玥的親生父親,是麼?”
“果然,這些都是你所為!”白袍男子岔開話題的嘆了一聲。
“我算無遺漏,卻也算不過天命!”微嘆一口氣,上官風霏狡黠的笑著轉向頭戴斗笠的白袍男子,忽地眼中射出光芒,“不過,我設定了這麼大的一個局,無非也就引你華吟澈入陷阱啊!”
她話音一落,驀地將玉簫橫在嘴邊,頓時冰冷而空洞的詭異簫聲響起,彷彿來自地獄的死亡之音,讓四周都瀰漫著*之氣。
這個簫聲已不再陌生,白袍男子聽罷,已有些駭懼的向後退了一步,果然,他的周圍就出現了一群形容枯蒿可布如同死人般的村民,而且這些人還在高著嗓子發出驚天動地的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上官風霏滿意的看著這些人,然後又得意的望向白袍男子,揶揄道:“沒有想到吧!海龍王只是本宮故意放出去的一條線,而鳳玥便是吸引你華吟澈上勾的餌,真正的兵器實驗室又怎麼會建立在這裡,而且本宮也不會下這麼危險的賭注。”
突然的轉折似乎讓站立在一群活死人中間的白袍男子很有些不適應,他呆立了良久,才莫名的問了一句:“那麼真正的兵器實驗室在哪裡?你的那些武器又都藏在了何處?”
“武器藏在哪裡……”上官風霏突地大笑了起來。“那些武器幾乎都是我從東方千夜的陵墓中所盜出,我又怎麼會將它們藏在一個地方?分發到每位部將的手中。然後讓他們扮作商客藏在每一個角落,隨時等候我的號令啊!”
“你又如何將分散的人群集中?”白袍男子循序漸誘的再問。
“商客們自會收到我所發出去的訊號,然後在約定的同一地點集合,這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言至此,上官風霏眼神一變。意識到哪裡不對,肅聲反問,“你是在套我話?”
不過,她很快又得意的笑了起來:“可是就算你知道了這一切,又能怎樣?”
她語氣含諷的提醒:“現在的你就如同甕中之鱉啊!”
白袍男子也笑了起來:“鳳霏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慧絕頂之人!不過,你就這麼相信,一個靠出賣訊息為生的地痞野夫,他會真的效忠於你?”
說罷。他緩緩的將頭上的幃帽取了下來,雖也是一張頗為英俊的臉,但這張臉居然不是華吟澈——竟然不是華吟澈!
“久仰了,鳳霏公主殿下!我是相國大人手下的一位門客,名叫山子!”白袍男子恭敬的說道。
上官風霏先是錯愕的一愣,然後看了海龍王一眼,那海龍王感受到她的目光射來,又猥瑣的嘿嘿笑著立刻蜷成一個球。迅速的滾到了一旁——果然是小人之輩,即使給了他這麼多的銀兩,還是會不知足!
“你能給他的銀兩。相國大人也能給他!”山子笑著說。
“所以,你是來送死的嗎?華吟澈居然會躲在一旁讓你來送死?”
上官風霏諷刺的笑,然後憤怒的吹起了玉簫,可就在她玉簫響起之時,林中卻傳來了一陣幽悅的琴聲,那琴聲很快由婉轉清澈轉為激樾而高亢。如同高山流水,流動著大自然的氣息,或壯觀,或靈韻!
是華吟澈的琴聲!
該死的,這琴聲極大的影響了簫聲的波長,以致於這些受她簫聲控制的活死人根本辯不清方向。
也有人咆哮著向山子奔了過去,但都被山子的一劍劈倒在地,身首異處,血腹滿地,惡臭四散!
華吟澈的確在林中彈琴,素衣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