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玉樹紫逸忽地伸手將一個士兵的嘴巴捂住,另一手乾脆利落的割斷了他的喉嚨,然後,再將這士兵的鎧甲脫下,讓鳳玥穿上。
鳳玥遲疑,玉樹紫逸便催促:“快,現在四處都是敵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鳳玥知道自己的猶豫或許還會給紫逸帶來麻煩,便一咬牙,將鎧甲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又將一頭烏髮挽成了馬尾包藏於頭盔之中。
“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全聽你的!”鳳玥噙著淚說,“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得活著!就是投降,你也一定要活著,紫逸,我對你深信不疑,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要擔心我會懷疑你!”
即使他曾經有那麼多次欺騙過她,她也依然會說這樣的話——深信不疑!
玉樹紫逸心中一痛,又感激涕零似的給了鳳玥一個緊之又緊的擁抱!
“怎麼少了一個人,那人哪兒去了,趕快去找!”
又有粗獷計程車兵聲音傳來,玉樹紫逸趕緊拉了鳳玥的手,朝著宮牆圍繞的小巷中奔去,很快,那一眾士兵便發現了他,追著他們跑來,鳳玥與玉樹紫逸穿過了數條巷子,忽然撞上了一人——這個人居然是婢女小尤,只見小尤含淚說道:“陛下,奴婢找得您好苦,讓奴婢為您做一件事吧!”
鳳玥還沒有反應過來,玉樹紫逸便果斷道:“很好,你現在就跟我走!”
於是,玉樹紫逸將鳳玥換下來的一件鳳鸞袍披在了小尤身上,轉而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南城門跑去,臨走前,看了鳳玥一眼,見她已是淚眼婆娑,笑著道了一句:“記住,無論什麼都是假的,但我對你的愛一定是真的!只有這一點,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我知道。”
“在我引開士兵之時,你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
“我知道,我知道。”
聽到這樣的承諾,玉樹紫逸不禁笑了,然後拉著小尤的手。朝著南城門奔走,再也不回頭。那些追趕來計程車兵很快便發現了他們,扯著嗓門喊著,朝他們追了去!
停駐在南城門計程車兵們看見。也向他們追了來,於是,玉樹紫逸又跟他們玩起了貓捉耗子以及障眼法的遊戲,當士兵快要追上時,他又以聲東擊西之勢將他們引開,再又故意跑出引起他們的注意。如此長久周旋之下,那些士兵們都被他耍得身心疲備,氣喘吁吁!
最後,他又拉著小尤,故意引那群士兵來到了華吟澈的傾策府外,見傾策府外已是眾軍擺陣集結,黑壓壓的一片,圍住了華吟澈偌大的府邸!
而華吟澈只一人盤膝坐於斗拱形的屋簷之上,正撫著他經常彈奏的那架琴!
“聽說相國大人的琴技同樣也能用於戰場退敵,本宮真想再次大開眼界。這琴聲到底有何玄妙之處?”白衣帶面具的女子騎馬於眾軍之前,仰望著屋簷上的那道白影,冷酷的笑,“相國大人,別給我玩空城計這麼低俗的計策,狼來了的故事只能說一遍。第二遍就不管用了!”
華吟澈亦是一陣冷笑:“如果鳳霏公主殿下認為這是一場空城計的話,大可以攻進我的傾策府來,又何必有這麼多的猶豫?”
上官風霏心下一冷,還是有些懷疑:難不成他在府中設了什麼陷阱?這個男人久經殺場,所用計策也是層出不窮,而且百試不爽,有人說他就能將一個計策用到一百遍,可一百遍之後,還是會有人上當!
莫不是故意嚇唬我,影響我的判斷力!
“你。帶一眾人馬先闖進去看看!”上官風霏對手下的一將命令,那將領臉色一黑,心知上官風霏是拿他當炮灰測戰場,即使多有不願,也還是帶了一干人馬闖進傾策府的大門。可是門一開,那將領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嚇得大叫一聲,連忙退後三尺,最後竟暈死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上官風霏大罵,又命另一個將領帶了十來個人闖進大門,那個將領雖進去了,但竟然是自己抱著自己的頭顱又騎馬返奔了回來,這一幕登時嚇得跟上去的幾個士兵傻了眼,一個個又全從馬上摔下,被馬蹄碾踩而死!
於是,她所帶領的軍隊中有人大喊:“裡面有鬼啊!一定是有鬼啊!早就聽說相國大人乃是神將,能號令天兵,馭使鬼神,這傾策府是去不得,萬萬去不得!”
軍隊之中很多都是由那些信徒轉變身份過來的,還有一些是被她編號入隊從軍的百姓,多也是信奉了所謂的鬼神之說的人。
看到軍心開始動搖,上官風霏亦是果斷的斬了幾人,怒喝道:“天下哪有什麼鬼神,這不過是華吟澈戲耍你們的詭計,不要上他的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