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好辦得清雅而浪漫,減去了許多繁冗的禮節,但也不可謂不隆重。
所有朝中大臣們都帶來賀禮慶祝。這其中還宴請了客商“公子蓮”,高朋滿座,歡聚一堂。可在鳳玥與玉樹紫逸拜完堂之後,有人向鳳玥傳達了一個訊息,賓客們還在舉杯暢飲時,鳳玥便悄然的離開了婚禮殿堂。隨著那傳信之人來到了景陽宮的後院。
“你們都接到了什麼訊息?快說!”鳳玥之前有派人出去打探過華吟澈的訊息,這會兒見到信使回來,便迫不及待的過來相問了。
密探滿臉驚惶。似乎好半天才整理好了情緒,答道:“陛下,奴材剛到達仲曦帝國,就聽到相國大人屢次被人追殺的訊息,等到奴材找到相國大人時,他已經……”
“已經什麼?”鳳玥也漸漸恐慌起來,催問。
“已經被人割下頭顱,扔進河裡去了……”
這一句話已讓鳳玥完全呆住了,彷彿魂兒也被一下子抽空,臉色陡地蒼白。卻又不敢置信:“不,那一定不是他,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可是。相國大人的大內侍衛山子和盜驪都說那是相國大人,他們倆人自愧保護相國大人不周,已經自殺了,還命奴材帶回了相國大人的頭顱給女王陛下!”
那密探說著,便將一隻匣子送到了鳳玥面前,鳳玥怔了很久都不敢將匣子開啟,最後還是那密探幫她將匣子打了開,陡地一張面目生許的絕美面容出現在了鳳玥眼前,直嚇得鳳玥渾身一顫,幾欲向後暈倒,然後,又彷彿是為了再三確認似的,她又猛從密探的手中搶過了那個裝著人頭的黑匣子,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觸碰那頭顱上的眉目。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誰做的?怎麼會這樣……啊!”鳳玥陡地一聲淒厲的喊叫,差一點聲音就傳到了正歡慶鼎沸的殿堂。
那密探見鳳玥精神似乎已經崩潰,又繼續說道:“陛下,山子大人說,相國大人還留給了您一封信,好像是記載了您生辰八字的一封遺旨。陛下要不要看看?”
鳳玥接過信件,迅速的打了開,但見裡面果然有一封遺旨,還蓋了太上女王鳳霄的印籤,鳳玥迅速的一瀏覽,有一片刻的沉靜之後,便又哭又笑了起來,神情看上去十分的悽楚。
密探看著有些害怕,便默然走了開,卻又見鳳玥抱著那隻匣子,腳步緩慢的一步一步朝著殿堂走了去。
她徑直來到了玉樹紫逸面前,將那隻匣子擺到他面前,厲聲質問:“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玉樹紫逸愕然的將那匣子打了開,看到是華吟澈的頭顱時,也是駭然一驚。
鳳玥一聲又一聲的逼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的殺手去取他性命的?紫逸,你答應過我不會對他動手,以往恩怨一筆勾銷的……”
玉樹紫逸無言,應該說他根本沒有機會解釋,也可能他十分明白,這個時候,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因為鳳玥已認定了他就是兇手。
可笑,這就是兩人之間的信任嗎?這就是所謂的深信不疑嗎?
“來人,將玉樹紫逸關押起來,暫收其兵權虎符!”
“陛下,他是月君啊,是您的夫君啊!”
“誰敢不聽孤王命令,你們是想造就另一個華吟澈嗎?”
當鳳玥冷著聲音下達這樣一個指令時,眾臣都不敢再有勸言,立刻有大內侍衛將玉樹紫逸架押了起來。
“慢著,不必送去大理寺,就將他囚禁在傾策府內,在孤王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不準將他放出!”
就這樣,舉國歡慶的國婚之宴不歡而散,而女王陛下在新婚之日親自關押自己的夫君之事也很快傳遍天下。
鳳玥也根本沒有去審問玉樹紫逸。而是整日抱著那隻匣子失神,發呆,或是無聲的流淚,更或是跪在了大殿之外,遙望著遠處的天空,一個勁兒的喃喃:“我好後悔啊,恩師……玥兒真的好後悔。你回來好麼?只要你回來,玥兒再也不任性與你作對了,再也不了……”
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入飄落的花瓣之上,鳳玥對著那隻匣子磕破了額頭。
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傳到她耳畔道:“小丫頭,我皇兄的死真的讓你如此傷心嗎?可是國難就要當前了啊,你還不堅強起來!”
如此戲謔的聲音,鳳玥非常不悅的抬起了頭,見來人居然是公子蓮。便冷問道:“你怎麼敢來到孤王的大殿?”
“陛下一直以來都欠我一個人情,難道就忘記了,是你曾經許諾,如有所求時,可以憑你的一件信物來王宮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