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與華吟澈對峙,沒什麼不好,這不正是我們所希望的那樣嗎?”
“不可——她若是以我的身份,很有可能。華吟澈會殺了她!”紫逸慌忙的從床上起身,披衣欲行。
陡地一聲厲喝傳來:“站住,紫逸,母親最怕你感情用事,你可以去月都王城找她,但請你用自己清醒的頭腦來計劃一些事情,怎樣才能不傷一兵一卒,安全的留在她的身邊,與華吟澈對抗?”
玉樹紫逸心下一震,停下了腳步。他回頭望向自己的母親。眉宇間頓時也一陣清明。是的,他切不可失去了理智,否則前面所做的一切就已全功盡棄,現在鳳玥的心也漸漸偏向了他這一邊。只要他想辦法與她一起回宮,守在她身邊,與華吟澈在朝堂之上力均勢敵,那麼,將來的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中。
“母親,請您放心吧!兒臣不會一時衝動的上法場去認罪,我會想辦法,讓華吟澈在這件事情上輸得一敗塗地。”
看著自己兒子眼中所透露出來的自信光芒以及胸有成竹的慧黠,做母親的她也欣喜的放了心。直嘆:“很好,紫逸,有你這一句話,母親就大可放心了。你的玥兒表妹,我已安排了三十名護衛跟隨她。現今,他們應該已經到達了月都王城,至於那個小丫頭想要幹什麼,母親不好多問,就不得而知了。”
“多謝母親!”玉樹紫逸恭敬的抱了一下拳,便急不可待的轉身向門外奔去,對身邊的親信發下命令,迅速的召集來了數名黑衣影守,分派完一些事情後,連夜趕向了月都王城。
臨行之前,他還捎了一封信,由信鴿傳到妙法寺的清風院,將此訊息傳給妙法寺的隱士真人風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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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隻信鴿傳到妙法寺清風院的同時,還有一隻信鴿落在了王宮之中的傾策府內,華吟澈正在幽夢雅苑裡望月長嘆,思索著一些事情。術師逾輪陪伴在他的身邊,忽見一隻白鴿在他們上空盤旋,便招手將那隻白鴿攬了下來。
發現白鴿的腳上有一枚紙籤,逾輪將其取下,打了開,看到上面的一行字後,目光微一閃爍,遞給了華吟澈,笑道:“阿澈,你的對手已開始向你發起挑戰了,這好像是玉樹紫逸傳給你的信條。”
“他的信鴿倒是能準確的找到我所在的位置。”微一誚笑,華吟澈將那信條拿了過來,可看過之後,眸中卻有了些質疑,字跡雖然像玉樹紫逸,但這句話似乎像另一個人所說出來的。
“怎麼了,阿澈?”
“據說榮澄歡在大理寺受刑銬問時,有很多人為他求情?”華吟澈忽對此事發起疑問。
“榮尚書素來深得民心,他吃了苦頭,總是有人會心疼的,如果是你,我也會心疼的。”總不忘找時機獻一下殷情。
華吟澈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榮澄歡被押往刑場的途中,會有多少人前來救他?本想倒是想看看,他籠絡到的人心到底有多少?”
“那明日,就去法場上看看,說不定,鳳玥那個丫頭也會來呢!”
逾輪說到這一句時,華吟澈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是了,他的目的就是要等著她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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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了翌日清晨,當榮澄歡被困在囚車之中押往刑場之時,月都王城的街道之上跪滿了人群,不少人哭喊出聲,高呼著:“榮尚書是好官啊!請陛下明鑑,不要冤枉了榮大人!”
鳳玥混在人群之中,心中不免感慨萬千,想不到文師太傅這麼得人心,即使華吟澈判了他的罪,百姓依然相信著他的清白。
也是,那樣一個溫文爾雅、和若春風,對任何人都那麼好的男人,任誰也不會相信他會通敵賣國吧?
榮澄歡早已是心如止水一片,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去刑場,早在幽蓉被判入天牢之時,他就想進去陪她了,只可惜,當他真的被華吟澈安上通敵之罪押進大牢時,那個女人卻永遠的躺在床上不醒了。
華吟澈,你尚且如此對待幽蓉,就別怪我毀了你的名聲,讓你身敗名裂。
“都讓開,讓開,聖旨令下,榮尚書繼續押往刑場。午時三刻處以凌遲之刑!”
飛騎傳來,囚車繼續前行,百姓們已是哀嘆聲一片,嘆著嘆著,最後便成了一片無奈的唏噓唾罵:“當今聖上年幼不懂事也就罷了,相國大人怎麼也能隨她一起不辨忠奸,亂殺忠臣啊?”
“也不知是聽信了誰的饞言,竟要將榮尚書千刀萬刮!”
“是啊!當今陛下親小人,遠賢臣,可如何是好?真是國之不幸啊!誒。你們聽說過這樣一件事嗎?據說。現在的女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