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事情她都一無所知,久而久之,這隻鳥除了會吃食,便什麼都不會,就等著有一天被人宰割,你說,它會不會開心?”
鳳玥凝視著幽蓉,那目光竟似有些居高臨下的傲然,幽蓉神思一惚,雖不懼,但對鳳玥的倨傲還是有些欣賞,便答道:“公主殿下說的也是,被庇護慣了的鳥兒總有一天會失去捕食或反抗的能力。公主殿下若是想要知道相國大人去了哪裡,我可以帶你一起去找他,不過,幽蓉還是要提醒公主殿下,相國大人不讓你走出這個傾策府也是為公主殿下好,外面必不如這個傾策府安全。”
她這是在提醒著外面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嗎?鳳玥細想著華吟澈這一生的豐功偉績,除了十二歲智退敵軍百萬雄師之外,其次就是輔佐她鳳玥登上王位,而在鳳玥還未登基為王之前,他還做了一件非常風光的大事,便是幫她們麝月王朝鎮壓了一場宮延政變,保住了她鳳玥的性命。
如今華吟澈將她禁足在傾策府內,說是為了她好……難道是那場宮廷政變已經到來了?
鳳玥心中一驚悟,脫口便道:“不行,我得先去看看我皇祖母!幽蓉,你先帶我去見我皇祖母!”
話至此,見幽蓉臉色沉了一沉,她又不安的問:“怎麼了,是不是我皇祖母出了什麼事?”
那是迎接她鳳玥登上王位的一場宮延政變,她的皇祖母鳳霄便是因為這一場宮延政變而死去的,而且令她蒙上了不白之冤。幽蓉雖然沒有回答,但鳳玥已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忙向著亭臺假山後的一條畫廊裡疾速奔去。
“公主殿下想要去哪裡?”身後女子的聲音徐徐傳來,鳳玥並沒有走出多遠,便被一道修長的白影遮擋了視線,此時正是朗日中天,陽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泛著璀璨的零零碎光,但是畫廊的頂簷已隔擋住了煦日的光芒,而擋在鳳玥面前的這一道白影竟是如此的耀眼,彷彿日月之光華都不過是為了襯托出他的輝煌。昨天夜裡,她也不過是藉著燈光看到過他的容顏,當時只覺此人俊美、陰摯而邪異,此刻在白天裡見到他,便又覺得他如同天神一般高不可攀而且還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他抹額上的那顆幻彩寶石……很是奇怪,好像就是因為它,她才會做了一晚的噩夢,繼承原主人一生的記憶。
鳳玥好奇的想要去觸控他額上的幻彩寶石,卻被身後的一聲叫喚驚得收回了手。
“幽蓉見過相國大人!”美豔的碧衣女子已跟了上來,在她身旁優雅的欠了欠身,鳳玥才精神一震,心道:丫的,光顧著欣賞美男去了,竟差點忘記了她要去幹什麼,面前的男人也在凝視著她,這會兒聽到幽蓉說話,便輕抬廣袖示意幽蓉平身,然後才對鳳玥笑道:“難道是我府上的下人們服侍的不周到嗎?公主殿下這麼急著要離開這裡?”
他的話剛落音,鳳玥身後便有個正在喚“公主殿下”的女聲急急的傳了來,緊接著撲通一聲跪下,鳳玥見是藍玉跪到了她與華吟澈之間,這丫鬟也不知為何見了華吟澈就開始全身發抖,低著頭誠惶誠恐的說道:“回稟相國大人,奴婢一早為公主殿下洗梳更衣,但公主殿下卻急著想要見您,奴婢阻攔不住,才讓她走出了相國大人的寢宮,是奴婢該死,請相國大人寬恕,請相國大人寬恕!”
藍玉!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要見他?鳳玥看著跪倒在地的丫鬟蹙了蹙眉,心中腹誹,轉念又一想,這丫鬟敢情是為了自保便慌忙的將話鋒轉向了她。
也算一種巧妙的轉移,鳳玥不禁要讚歎這丫鬟的機靈,不知以後是否能為她所用?
“是這樣的嗎?你急著想要見我?”沒有叫藍玉起身,華吟澈的目光又帶著微笑和置疑般的投向了她,鳳玥只覺自己的靈魂都被照得有些不安,該死的,她從來沒有怕過誰,竟在這個男人面前輸了底氣,難道他與生俱來就帶著一股攝服別人的魅力?定了定心神,鳳玥也學著他,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避開他的問題,問了一句:“本宮記得昨天你叫了本宮一聲玥兒,那應該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喚的本宮的小名……”
她有意無意的挑釁令他勾起的唇角微微收了一下,只見他眸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然後又習慣性的擺上了他溫柔的微笑,回道:“公主殿下大概是忘了,我不僅是即將要與你成婚的月君,更是你曾經的師傅,你的小名,我叫來也無妨。怎麼,公主殿下現在要與我生分了?”
他的笑容明明是那般虛偽可憎,但呈現在這樣的一張臉上,卻又奇異的驚起了她心中的漣漪,讓人想厭而厭不起來,鳳玥呆了一呆,再也想不出什麼話來應答,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