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小滿身上,緊緊地將她環在懷裡,頭枕在她肩膀上不安分地蹭了蹭,聲音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香香壞……打我,我好難過……”
對面桌上賈臻神智早已清醒,聽聞這話更是恨不得掩面嘆息。
他昨日去杏村恰巧只剩下孟寒一人,他坐在家門口默默地數著石頭,模樣別提有多寂寥。問了原因後賈臻更氣憤了,什麼玩意兒,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他自然氣不過,頭腦一熱就說要帶孟寒到鎮上來玩,還拍胸脯保證會讓他玩的痛快。
起初孟寒是不願意的,但是聽聞賈臻一句話後,眸子一亮:“香香會擔心我嗎?”
賈臻想也不想,“自然!她肯定找你找得天昏地暗,到時候哪還會怪你這點小錯?”
是以孟寒成功地被他拐帶了來,他們一個晚上去了許多地方,喝了好幾壇的酒,可惜孟寒卻一點興趣都沒有,灌他酒也不喝,一個勁兒地問賈臻:“香香怎麼還不來找我?”
後來賈臻拿他沒轍,一氣之下:“你把這罈子酒都喝了,香香就出現了!”
是以才有的上面那一出。
石小滿從孟寒肩膀間隙探出目光,直直地盯著賈臻的面龐。眸光不銳利,只是靜靜地看著你,卻把他看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酒罈子裡。
“香香……”孟寒見石小滿不理他,又放大了聲音叫道。
石小滿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這裡,孟寒,先放開我好不好?”
沒想到他卻抱得更緊了,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放。”
石小滿掙了掙,聲音不由得強硬下來,“放開我!”
孟寒以為她還在生氣,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縮在一旁認錯般地。“我放開了,你不要生氣……”
石小滿顧不得照顧他的情緒,走到桌前看向賈臻,冷不丁地彎起眸子,笑意卻比寒冬冷風還凌冽。“賈少爺,喝得可是盡興?”
賈臻絕不承認自己竟然有那麼一點點怯意,聳肩咕噥道:“若不是你來,能喝得更盡興。”
“這有什麼?”石小滿竟然坐在他對面,拿了一旁沒喝完的半壇酒到跟前,挑眉說道:“賈少爺若是覺得不盡興,我可以陪你喝,直到你覺得喝夠了為止。”
賈臻詫異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上上下下覷了她幾遍,“你?”
“你覺得怕了?”石小滿笑問。
“害怕?”賈臻笑出聲來,不屑地睨她,“喝就喝,只是到時候別說是我欺負你就行了。”
他話放得早,是全然沒把石小滿放在眼裡,畢竟一個女人家,酒量能大到哪去?他雖稱不上多能喝,但自認對付石小滿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一碗接一碗地喝下去,他晃了晃頭,只覺得石小滿面色如常,竟然連紅都不紅。不免懷疑道:“你喝的是白水不成?”
石小滿倒酒的手頓了頓,毫不掩飾地刻薄:“你瞎了嗎?我們是同一壇倒出來的酒。”
賈臻點點頭,也對哦……同一壇倒出來的酒,同一壇……可是,可是她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賈臻越喝越覺得納悶,好不容易見石小滿的臉上起了變化,白皙面容泛起潮紅,他正想說上兩句,“你,你……”
只覺得眼前一晃,人就從桌几上滑了下去。
石小滿因為身處環境原因,從小喝過不少酒,久而久之酒量也跟著上漲,再加上賈臻昨晚跟著那群狐朋狗友喝了不少,很輕易便灌倒了。石小滿只覺得有些頭暈,神智卻十分清晰,她提著一罈子酒站起來,眯眼仔細分辨了賈臻的位子,酒罈口朝下,一罈酒傾倒而出,盡數落在賈臻身上,把他澆了個從頭到尾。末了石小滿還抖摟了兩下,一滴不剩。
她轉頭看去,孟寒已經爬在角落睡了過去。石小滿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叫起來,走到樓上的時候順道跟夥計說了一句:“樓上賈少爺喝多了,你們找個人通知賈掌櫃一聲,把他接回去吧,一個人睡在那可別著涼了。賈少爺說了,這些酒錢都算在他身上,你們回頭找他要就好了。”
見夥計點頭應下,石小滿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她想了想賈臻一會兒被教訓的模樣,這才覺得心中火氣消下去不少。
孟寒喝醉了話特別多,加之平常話就不少,這會兒更是吵得石小滿毫無辦法,索性停在路邊的茶鋪上,要了碗涼茶給他醒酒。孟寒苦得咋舌,喝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喝了,依偎在石小滿身上惹來不少目光。
石小滿真是拿他沒轍,推開他的大腦袋,“多大的人了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