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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遲早要好好收拾他……石小滿決心道。

她記得上回去徐嬸家借的藥酒還沒用完,去找了找居然還剩下大半瓶,把孟寒頭上的毛巾取下來蘸了藥酒,石小滿仔細地給他擦臉擦手,總算讓他身上不那麼燙了。

又匆匆去了大夫家重新抓藥,這回石小滿沒敢含糊,煎好藥後就送到屋中——

接下來她便犯難了。

這人昏迷不清著,怎麼讓他喝藥呢?

石小滿試著叫了叫:“孟寒?孟寒吃藥了。”

……沒有反應。

方才她把情況跟大夫說時,老大夫捋著鬍子說不能再拖,必須要讓病人體溫退下去,否則對身體也是一種傷害。

她想到一個法子,卻遲遲不敢嘗試……雖然被孟寒親過很多回,但要她主動的,委實一次沒有。

石小滿一咬牙,罷了!反正這是特殊時期,就當救死扶傷好了!她是英勇無畏的,生得偉大死得光榮。如此一想,她下定決心喝了一口藥,俯身義憤填膺地碰上孟寒的唇瓣,捏著他的下頷抵開牙關,將藥汁全部送了進去。

有些順著他的下巴溢了出來,石小滿趕忙拿毛巾拭去,接著又餵了第二口。

她專心致志地喂藥,一點雜念都沒有,可是孟寒雖然神志不清,還是有點意識的。眼瞅著一碗藥馬上見底了,石小滿鬆氣的同時,被孟寒勾住了舌頭使勁吸吮。他最怕苦的,剛才喝了那麼多藥,早就皺起眉頭來了,這會兒只覺得越吸她的舌頭愈發的甜,竟然怎麼都不肯放開。

孟寒口中溫度灼熱,一直蒸騰到了石小滿的腦顱,她臉頰燒紅,慌忙把人推開。

灶房裡有上回買的冰糖,石小滿拿了兩顆放入孟寒嘴裡,他眉頭舒展,低聲哼了哼翻身重新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眸子微眯半睜半閉,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本以為喝過藥後他就能好許多,誰知道只在傍晚的時候退了點燒,一到晚上又渾身滾燙。

這可把石小滿嚇得不輕,她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樣燒下去怎麼得了?腦子還不得燒壞了?

這個時候醫館也沒人了,只好等明天一早請大夫過來看看。石小滿一刻不敢耽誤地煎藥喂他,這回倒是熟練多了,哺完一碗藥後臉不紅心不跳。

孟寒額頭上毛巾換了又換,卻還是不見退燒,甚至讓人懷疑在他腦門上打一個雞蛋,沒多久便能熟了。況且他幾乎一整天不吃不喝,石小滿擔心他餓著,去廚房煮了薏仁小米湯,煮了大半個時辰,軟軟糯糯地助於消化。

起初還擔心他喝不下去,但是石小滿發現自己想多了,只要不是苦的,他都十分自覺。喂到嘴邊便主動張口接著,沒一會兒一大碗粥喝得乾淨。

總算把這個祖宗伺候好了,石小滿盤腿坐在炕上,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你是火孩子嗎,怎麼還這麼燙!”

她鬧心地鑽進被子裡,這會兒顧不得男女有別,將他緊緊地攬在懷裡。許是真的覺得冷,孟寒下一刻四肢就緊緊地攀在她身上,汲取她身上的溫度。

奈何隔著衣服終究效果不大,沒一會兒孟寒就難耐地呻/吟起來,“香香,我冷……”

難為他病成這樣還記得身邊的人是誰,石小滿心下軟成一片,“知道你冷,等等,起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說孟寒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只能任由石小滿擺佈,沒一會兒就把他外衣扒了,只剩下件中衣。石小滿頓了頓,一狠心把剩下的衣服全剝了,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阿彌陀佛,救人要緊!她才沒有想歪呢!

扒孟寒衣服的時候不覺得,輪到自己時……還真是尷尬啊……石小滿猶猶豫豫,連胸口跳動的韻律都能聽見,一抬眸對上孟寒緊閉的雙眼,最終還是咬牙把衣服脫了,僅剩一件鵝黃肚兜。

她伸手遲疑地抱住孟寒,肌膚相貼的觸覺格外敏感,手下是他健壯結實的身軀,溫度灼人。石小滿閉上雙眼,眼睫微微發顫,心跳如擂鼓,就在她想退縮的時候,孟寒一翻身半邊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反手緊緊地將她環住,頭埋在她的頸窩,噴出的灼熱氣息灑在脖頸,燙得石小滿一個激靈,動也不敢動了。

兩人赤條條地抱著,一整夜什麼也沒做。孟寒身上跟個火球一樣,後來石小滿竟然這樣也睡著了。

他發著高燒蓋四五層被子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苦了石小滿,早上是被壓醒的。感覺身上好似背了一座大山,喘不過氣來,旁邊還有個火爐子不停地烘烤,她想擺脫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