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菸圈，滿意地笑笑，對它親暱的說：“兄弟，辛苦了。”

39

39、在公在私　。。。

邱琳在會議室開會。

胡飛揚主持的會議。

會議的主題是：近期的併購案還在進行，另外，今年的銅礦石談判已經開始，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政府事務部要更有作為，跟中國相關政府保持更緊密的聯絡。如果有任何特別的訊息，都要第一時間彙報上來。

陳啟山特意在會議上對邱琳近來取得的成績——和單主任快速建立了良好關係——提出了表揚。邱琳佩服自己居然沒有臉紅，果然練出了厚臉皮。

開完會，邱琳去洗手間的時候，在走廊裡遇到幾個訪客。

她剛巧認出了其中一人——是第一大礦業公司比裡比奇公司的高層。

這讓她心裡有些奇怪。

邱琳坐下來，仔細想了想，她悄悄給總裁的秘書Stella打了個電話。Stella和她的關係一向好，也沒當什麼大事，就告訴她來人的身份——果然是個大頭。

邱琳上網搜了搜鐵礦石談判的新聞。

以前，雖然在政府事務部門做，但是她的職責是安排各種活動，比較靠近後勤，並不涉及戰略事務，因此她也不大注意這些事情。

這次，一方面是她的工作和近期的行業動態扯上了直接關係，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蘇嘯宇也在其中。她無法解釋，但是女人的直覺讓她對陳啟山所做的事情多少有些質疑。

鐵礦石談判的新聞讓她觸目驚心。

新華網的訊息：“中銅與比裡比奇達成協議：漲幅與利緹價相同”。中國證券網的訊息：“中銅接受利緹最高96。5％漲幅”。

新聞引用專家的話評論說，去年的談判結果對中國銅業有消極影響：

“事實上，該談判結果標誌著銅礦石市場進入動盪時代。銅礦生產商利用自己的強勢地位破壞談判規則，最大限度地獲得利潤，再次給中國銅業敲響警鐘。”

邱琳立刻從伺服器上找出2008年的活動日曆。她有個良好的工作習慣，就是把所有的活動都記在一個EXCEL表格裡，作為工作日曆，和相關的資料夾建立關係，非常方便日後查詢。

活動日曆上記載的各種會議和行程顯示出了一個有趣的現象：2008年9月，銅礦石談判正式開始前三個月起，利緹公司密集拜訪了眾多國內的銅礦企業，對中國銅業協會的拜訪更達到了幾乎每週一歌的地步。這些還都只是公帳，公開的會議，私底下的類似招待單則成去泡妞這種事還不知道得有多少。

這些粗略的調查已經足夠讓邱琳推斷出一個可能性：在銅礦石價格談判的背後，像利緹這幾個銅礦石的主要供應商肯定沒少做工作，政府關係倒還在其次。她幾乎不敢推斷，卻又呼之欲出的一個結論是：利緹公司和比裡比奇公司很可能採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獲取情報，並利用這些情報在銅礦石談判中獲利。

這個結論讓她震驚。

這是非常嚴重的罪行。

即使以她一個平民的見識和眼光，她也覺得這是損害中國國家利益的罪行。

邱琳繼續翻閱過去幾年的工作記錄，越發感覺到政府事務部門的很多動作和銅礦石談判的參與方和時間等等配合得太過緊密。

當然，銅礦石價格談判本來就是大事，這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邱琳這樣解釋。

她又想，應該不可能吧？難道國家想不到此中有貓膩，會任由一家外國企業在中國的領土上肆意橫行？會允許國企內的貪官汙吏放肆無忌的出賣國家利益？

她想，應該不會有那麼嚴重，畢竟不是八國聯軍的時代了。

但是，她的心裡還是隱約感到不安。

她想起，蘇嘯宇扮演的單則成的真正的工作單位正是國家銅礦協會——代表國家和世界主要銅礦石供應商談判的主角。

陳啟山很關心她對單則成的調查進展情況。

邱琳想，他的訊息還真靈通。她該怎麼做？是繼續裝不知道？還是索性坦白？雖然蘇嘯宇明確表示不介意她暴露他的身份。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此中潛藏著危機。

邱琳始終覺得陳啟山和胡飛揚的某些做事風格並不夠“正派”——如果真是正大光明的搞政府關係，為什麼要把對方招待到豔海俱樂部那種涉黃的地方去呢？真正正派的官員肯定也不會去，而且正派人是會反感這種做法。反之證明，胡飛揚和陳啟山重點公關的政府官員其實恰恰也是不正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