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已然宣佈。
“所以經過我們討論決定,將助教應子悅即刻開除,秦老師暫缺的助教,這邊會安排人補上,好了,今天的員工大會到此結束,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
校長一走,整個活動室如同爆炸了一般,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眼神落在了面色慘白的應子悅身上,但任瑾卻下意識去看了溫時修,只見他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長腿舒展也不回頭,她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
被所有的好奇及譏諷眼神盯得喘不過氣來,應子悅霍地一下站起,咬牙切齒:“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
眾老師無人接話,如鳥獸狀散去,應子悅用力咬著嘴唇,視線滑到一邊磨磨蹭蹭在收拾東西的任瑾身上,狠狠瞪了幾眼,摔門離開。
可惜任瑾壓根沒看見,剛收拾好椅子旁的小桌子就出現了一雙她最愛垂涎的手,手指輕勾著點了點桌面,聲線壓低醇厚。
“跟我來辦公室。”
“……好。”
其實就是檢查一下工作筆記和學習情況,難得溫時修空閒,還順手幫任瑾筆記裡的錯別字都揪了出來,看她呆了下耳朵紅紅的湊過來修改,溫時修挑了下眉覺得心情格外好。
靜默了良久,他忽的想起一事:“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飯。”
任瑾剛改完錯別字,聞言愣了一秒才哎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我嗎?”
“還有叔叔阿姨。”說的便是任爸爸和任媽媽。
好像對這種兩家一起的吃飯聚會變得習以為常,任瑾也沒有多想什麼,哦了聲就沒了下文,等想起之前買的東西,就立刻表示要先回家去拿禮物。
溫時修嗯聲,點點手指讓她繼續修改。
在辦公室裡耗了半個多小時,任瑾一出去就接到了宋遠欽的電話,大致是對她目前的生活進行了友好的慰問,然後問著問著就說到了之前出差的事情。
宋遠欽還好,嶽寧是個暴脾氣,怎麼可能忍得了有人欺負她家萌萌噠任瑾,安慰了幾句就開始不爽,直說著一定要找點什麼方式回報下應子悅。
任瑾沒插話,氣頭上的女人不能惹,她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她為什麼要幫應子悅說話,她雖然單純無害,但向來敵我分得很清,對自己好的和不好的,心裡都明白。
等電話掛了,任瑾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幹什麼,不過這個顯然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也就懶得去問了。
與此同時,應子悅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毫無轉圜之地的被開除讓她心情差到了極點,在工位上收拾東西突然就砸了起來,氣的眼眶通紅。
正好是飯點,應子悅收拾完便先去吃飯,誰知吃完出來低頭走路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罩住,嘴巴里也在一剎那被塞進了一塊布,發不出聲音,她恐慌至極不斷掙扎,卻在下一刻被人扔在了地上,身上傳來疼痛。
刻意在這裡蹲點的宋氏夫妻對視賊笑,宋遠欽負責抓,嶽寧就負責欺負,她平生沒怎麼揍過人,但也知道往身上哪裡踢會比較疼,偏偏這裡是個角落極少有人涉足,應子悅就是叫破了嗓音也不會有人過來。
但兩人沒想到的是,做壞事的時候會被任瑾撞個正著,嶽寧收了收粗暴的動作,揮了揮爪子以示打招呼。
其實任瑾真的只是路過,壓根沒想到方才電話裡嶽寧所說的回報……就是簡單粗暴地按在地上打一頓,她舔了舔唇本想著要不就當做沒看見?偏偏這時候聽見應子悅含糊不清的咒罵聲,除了自己、校長,爸媽還有溫時修,全被她罵了個遍。
任瑾這人一向敵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前被她整了也只是撕了應子悅衣服撒了口氣,但現在聽見她在咒罵,一股火氣瞬間就燃燃燒起,吞沒了她所有的理智。
罵她可以,罵溫時修絕對不行!罵她父母更不行!!
於是上前,也不管腳上穿的是微跟的鞋子,對著就踩了下去,直讓一旁看著的宋遠欽和嶽寧目瞪口呆。
任瑾雖然下腳不重,但重在有低跟鞋,這一腳腳還是讓應子悅痛的嗷嗷直叫,可惜小姑娘踩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鼓嘴生氣掉頭就走。
她走的太快,因此沒看見角落裡有人全程看見了這一幕,望著她的背影黑沉眼底徐徐盛滿微淡笑意,等任瑾身影消失,某人視線才轉到地上某人,笑意漸漸褪去只剩寒冷似冰。
這樣盯著看了會兒,卻絲毫不帶憐惜,溫時修並未發出一點聲音,就如來時一般轉身無聲離開。
小巷裡只剩下三人,宋遠欽看著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但嶽寧就衝著剛才應子悅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