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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狠擊打座椅扶手。她暗道:“看來對方非要逼我啟動鏡中虛生城方休!”

她命雪衣衛士調令魘城弟子故作臨陣逃脫,將機甲戰車引入石樓外的鎮眼內。

同一時刻,雲影天宮外的華林毒陣內紫色毒霧瀰漫,隱蔽在林外草叢間的弋天宗暗襲者們久等不見線人出現,令護法危月難以下令讓屬下大肆進攻已是火光一片的天宮。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幾聲長短不一的哨音,危月護法看見一人策馬出現在華林邊緣,頓時大喜:“是祁楚揚!”之後他命弋天宗弟子服下祁楚揚分發的避毒丸,眾人一起隨機工操縱的機甲戰車陸續穿過這片散發鬱金香氣味的毒霧樹林,衝向雲影天宮。

弋天宗的人剛過了華林,來到一處未燃燒、環水的華美樓臺前,危月護法道:“這應該是夕照樓吧。”然後命人迅速鋪排竹木架抵住對面臺階,機甲車內的機工操縱機關,使車底座下滾出一排滑輪履帶順勢而上。

但聞一陣噠噠的馬蹄聲愈來愈近。危月舉目一看,一片帶著火光的身影自燃燒的樓閣間急速奔來,竟是十多匹飛奔的駿馬。

這些駿馬披著鐵質鎧甲,尾部拴著的油草已經點燃,正以雷霆之勢衝向弋天宗眾人。

而後又出現了一群奔馬,它們的背上穩坐著一群持著弩機和檀弓發射羽箭的銀甲人。銀甲人將鑌鐵箭頭瞄準弋天宗等人,發出一陣飛蝗般的連珠箭雨。為首的是一月月主劉韶,他厲聲喝道:“內奸外賊一個不留!”危月護法身側的弓箭手突然大叫一聲倒地,他的前心插著一隻長箭,接著又有兩名弟子倒地。

劉韶揮動令旗道:“甲分佇列陣包圍華林,乙分隊隨我進天宮追敵!”

危月護法早有準備,他見驚馬和羽箭來勢洶洶難以硬拼,命兩隊人馬前後互換,前一隊人轉身舉起鐵甲盾牌圍成弧形鎮牆擋下箭雨,後一隊旋轉機甲戰車的上半身,對來敵進行炮打火攻。

馬隊見勢頭不對,很快撤離,機甲戰車再度轉身,將這座磚石樓臺炸燬。

外層的樓廊在火炮中坍塌,高樓瞬間崩裂,下起了一陣火焰雨,機甲戰車在弋天宗機工的操縱下退回原地,等待下一道指令。

一時間,嗆人的滾滾濃煙遮天蔽日,陣陣碎石劈頭蓋臉,煙塵尚未消散殆盡,弋天宗的人馬已陸續進入,人們卻駭然發現,除了一座空蕩蕩的平頂高臺外,原本存在的樓閣居然憑空消失了!

危月護法驚愕道:“莫非這這些樓原本並不在此地,剛才的一切不過是海市蜃樓般的幻影!”

繼而,一陣琴簫箜篌交織的詭異樂曲自地磚下的孔隙內響起,生生逼近人的耳膜,彷彿在呼喚人的靈魂。

弋天宗弟子中,有人彷彿聞到了月波湖上月見草的芳香,有人好似踏入了無窮的金銀樓閣,有人感覺自己沉迷在海濤崖山聖地的道法內,有人則落入了天界酒池,有人遇見逝去長輩的容顏。所有人或哀或俱,或悲或喜,儼然置身瘋狂或痴傻的幻境中。

意外之變,令弋天宗危月護法驚愕不已,就在這時,平頂高臺突然在一瞬間陷落,機甲戰車被困,而弋天宗弟子原本站立的地面周圍竟出現一大片硝水池!

弋天宗弟子正要縱身躍下石臺逃跑時,原本撤離的銀甲弓箭手再度策馬出現,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裡,許多輕功平平、來不及逃脫箭雨的落池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頭皮連著髮絲率先脫落,如一層黑色飄萍,睜著黑眼珠的一團團眼球浮凸後又沉下,肌膚在血泡中汩汩化為一灘灘黃褐色的粘液。

侵略者們迅速化為一副副血色侵染的森森骷髏架子,辛辣的焦臭味四處彌散。

祁楚揚雖然憑藉輕功及時避開血池隱沼,也被煙火燻得焦頭爛額,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旁出現了一個蒙面人,用迷煙火彈暫時擊退了馬隊。

蒙面人護衛著危月護法,領著祁楚揚和剩餘的一些武士朝夕照樓方向撤去。

不知過了多久,在散發著血腥味的薄薄夜霧中,席紫凰、席宇辰帶著一群護衛將整座未曾燒燬的夕照樓重重包圍。高樓臺階上,十來個負隅頑抗的弋天宗武士,他們簇擁著危月護法,正在與一群魘城護衛浴血奮戰。

席紫凰譏誚道:“逃脫化屍池的外賊,你們還想苟延殘喘嗎?”

危月護法拍了拍手,身後一名武士居然拖出一個血跡斑斑的年輕人,雙手正被皮繩反綁著。

席紫凰看見火光下武士的臉,難以置通道:“祁殿主?原來江海冰殿的人,竟然投靠了弋天宗,可笑!”

祁楚揚笑道:“席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