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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雷霆。”

粉衣女子冷笑道:“難道公子另有妻子,或者身有惡疾?”呂鋼說:“非也,你再猜猜看。”

“喝——!”

一聲嬌叱,帶著幃帽的席嫣然縱身如飛鶴掠起,平舉雙掌猛推向一臉悠然的呂鋼,呂鋼不慌不忙與之對掌過招,兩人身形輕盈如蝶,衣袂翻飛似流雲。

嬴逸翔心驚道:“他們的掌法與身法如此相似,莫非……”

鬱霓影但聞一陣茉莉香,暗想:“難道是從她身上散發的?無怪她依照佛書取雅號‘鬘華’。”

但見席嫣然一掌擊退呂鋼,一個凌空倒翻後,瀟灑穩落在簾後木椅上,玉手握摺扇遙指呂鋼,一雙鳳眼向他射來兩道冰冷的目光:“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她的聲音裡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空靈得彷彿在半空飄搖。眾人聞言愕然,呂鋼一把扯下下頜周圍的假絡腮鬍子,躬身抱拳,朗聲道:“宇辰見過大姐!”

眾人再度瞠目結舌。

原來,此人竟是席嫣然的小弟、離開希望魘城四年之久的席宇辰!

席宇辰又望了下呆立一旁的嬴逸翔,莞爾道:“恭喜大姐能覓得佳婿。”

這一意外,令嬴逸翔臉色驟變。

——他本無意迎娶席嫣然,之前才故意將南宋古琴家郭沔名作《瀟湘雲水》的選段說錯,然而被席宇辰一攪和,倒令自己落入彀中。

席嫣然拂袖叱責道:“胡鬧!”召席宇辰從簾後離去,粉衣女子朝嬴逸翔盈盈一拜,將一塊玉牌遞給他後,又給其餘人各發一塊紅木梅心令牌,告訴他們:按照規矩,進入武試決賽的其他人必須等婚典結束後,才能在顥清雲甍挑選一件禮物離開魘城,其餘客人可以自行決定去留。所以在尚離婚期的二十天內,鬱霓影、嬴逸翔、祁楚揚等人只有暫居廂房,在七珍司、銳兵司、天籟司、佳卉司四殿的某些地方遊覽。最後她命侍從將眾人領出粼光樓,妥善安排住處。

鬱霓影與方海、柳忞的廂房設在遙星閣,嬴逸翔住在東旭樓,祁楚揚居於銀月樓,三樓之間相距不遠。

冬夜圓月下,一對年輕人正憑欄遙望倒映著點點星輝、簇簇燈光的雙龍湖。其中雪衣少年手執琥珀杯,而胸前佩瓔珞串、著淡紅衣衫的少女則將盛放酒壺的托盤放在欄杆旁的小桌上。

“眼下你雀屏中選,你那個未來夫人武藝不凡且耳目繁多,只怕到時候難以擺脫得了,我先替你一嘆。”紅衣少女道。

嬴逸翔展顏道:“是人就有弱點,席嫣然也一樣。不過,袁師妹的話裡怎麼有點兒酸意?”

“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袁芯竹輕哼一聲,道,“書信已擬好,我準備飛鴿傳書給教主。”

嬴逸翔微微一笑,望著杯中玉液裡的月影道:“不用急。等大婚之夜得到嶽峙淵渟劍和五色芝,我再尋機設法與師妹你一同出城,畢竟我還另有要事。”

袁芯竹搖搖頭:“只怕來時容易去時難。畢竟入圍者在婚典前這段時間內無法離開魘城。”

嬴逸翔喝下琥珀杯中的醇酒,胸口漾著暖意,低聲道:“唉,可惜筠表兄失蹤多日,也不知去了哪裡?否則魘城比武之事,怎會落在我的頭上?”

袁芯竹垂下眼瞼,雙手合十:“海神賜福,但願秋筠師兄能逢凶化吉,平安回到島上。”

嬴逸翔凝視了師妹好一會兒,才悠悠道:“冬夜漫長無聊,咱們還是下樓去周圍轉悠一下,讓戴護衛在樓中留守。”

遙星閣內,焰影幢幢。

鬱霓影和方海、柳忞正在正廳圍著火爐取暖。鬱霓影逗著銅架上的綠鸚鵡,為它添了食水,道:“希望魘城依雪山而建,城西城北外圍均是陡崖,易守難攻;樓閣間曲徑通幽,暗合五行陣法;三天宮四司如同多彩藝苑,撲朔迷離。難怪百年來有西疆玄秘之城的稱號。”

方海一指方圓半里懸掛燈火的亭臺樓閣:“你看,隔著雙龍湖以及靠近紅蓮嶺、窅雲嶺內那些建築的佈局,像不像區域性的星象圖?”

鬱霓影舉目遙望,驚奇道:“湖兩岸這些樓閣的排列,像極了夏季夜空里弄梭的織女星和肩挑雙子的牛郎星,而紅蓮嶺邊散佈的七座樓閣,彷彿北斗七星中的斗柄與鬥勺。難道希望魘城的先代建立者,是個喜歡觀星象預測兇吉的人?”

柳忞走近他們,道:“極有可能,這些排列特殊的樓閣設有機關陣法,時刻抵禦外敵入侵。”

鬱霓影道:“難怪我們住的樓閣附近鮮有侍衛把守。”又聽柳忞道:“阿珣,既然還有二十日,不如我們先好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