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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說:“呃,彼此見過若干次,交情一般。莫非姑娘曾經見過炎溟使本人?”

鬱霓影冷哼一聲:“在寶鼎山天夕崖,我們曾經交過手,我還被他俘獲用刑,好在之後落水逃脫。”嬴逸翔怔了怔,道:“姑娘能擺脫掉本教的炎溟使,令我刮目相看。”

她問道:“炎溟使者是什麼人?他和家師有何怨仇?”

嬴逸翔面露難色:“這個……真抱歉,此問題涉及本門秘密,恕在下不能據實以告。”

鬱霓影蹙眉道:“他曾威脅羞辱過我,如果再度相見,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到時候希望嬴公子莫要插手。”嬴逸翔嘆息一聲,鬱霓影不解地望向他,卻聽他喃喃道:“其實你不用擔心,他向來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臨行前,嬴逸翔道:“和姑娘難得雪嶺一聚,離開雪域後,不知何時才能再度飲茶閒話?不如姑娘彈奏一曲送給我如何?”鬱霓影道:“可惜我沒能攜帶琴箏,只有一支紫竹笛。”

他淡淡一笑:“無妨。姑娘如不介意,請為我吹奏一曲笛音。”

見他眼角眉梢流露的誠意,聽其言語中的懇切,鬱霓影縱使再勉強,也不得不應允了。

嬴逸翔送鬱霓影重回雙龍湖畔,二人立於雪松下,鬱霓影試了幾個笛音後,不知不覺吹起了《雲樓冬景色》和《雪蝶逢春》。

嬴逸翔負手闔目傾聽,當他聽到第二首笛曲時,猛然一睜眼,側目望向前方吹笛的少女。

他的腦中思緒紛亂:

為什麼,為什麼此女會吹這首曲子?難道……是那個人相授?!

不,這不可能!吹奏如此熟練的笛曲,非一朝一夕學會,何況那個人怎會傾心授予她?

他雖然心中疑惑翻騰,卻仍佇立原地一言不發,並沒有因為驚詫而冒然打斷沉浸音律中的女子。

靜思的少年和吹笛的少女沒有覺察到,不遠處的雪松林後還隱藏著一人,那人望向他們的目光裡更多的是驚駭。

“嬴公子,怎麼你會在這裡,真巧!”鬱霓影回身一看,是個一身雪青色衣衫的清麗少女,她正旋繞著短鞭,朝他倆盈盈走來。

鬱霓影收起紫竹笛,那個少女輕喘著氣,道:“嬴公子,我是星霓公主的侍女秋露,曾經見過你。”她望向鬱霓影,訝異道:“這位是……?”

鬱霓影上前拱手道:“在下綺羅宮何影。”

秋露頷首笑道:“原來你就是入住魘城的何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嬴逸翔道:“看秋姑娘一臉焦急的樣子,是要去做什麼?”

秋露嘆氣道:“二公主的寵物犬雪球半夜走失了,我在湖的那一頭撿到它遺落的一隻鈴鐺,又順著山坡餘雪的梅花形足印來到這兒,一路上詢問了許多人都毫無結果。上回公主不在家,它自己貪玩失蹤一天,好在次日溜了回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鬱霓影道:“說不定它是去找玩伴了,你仔細想想,附近還有哪些人養貓狗的。”

秋露怔怔搖頭道:“雪域的主城樓間,除了二公主外,並無他人養貓狗。”她踱了幾步,忽然道:“我想到一個地方,窅雲嶺冰羽園!”

鬱霓影與嬴逸翔異口同聲道:“冰羽園?”

秋露道:“它是希望魘城歷代宗主親眷和家奴的墓園。園中有個守墓的老婆婆,她一個人孤苦無依,養了一隻奶白色的大鬆獅犬作伴……”鬱霓影靜立一旁,目光倏然起了亮色。

秋露說著說著,開始面露難色:“可是魘城女眷除了逢年過節,不允許隨意出入墓園,二公主雖有令牌,卻被大公主禁足十日,而藏鶯姐姐前幾日又受了傷。”

她美目一轉:“對了,嬴公子是未來的姑爺,有城主賜予的梅心牌,可自由出入峰巒一個時辰。公子與二公主也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這次能否襄助?”

“自然可以。不過我還有他事,就先借給你,一個時辰後再去墓園下的雪松林那兒迎你。”嬴逸翔立即從腰際玉帶內拿出一枚紅木令牌,遞給對方。

秋露接過梅心牌,道:“多謝啦!可惜令牌只能讓一人限時出入,我一個人尋找雪球恐怕來不及。藏鶯姐眼下在養傷,萬一此事被二公主知曉也不好。”

鬱霓影隨即道:“秋姑娘莫愁。要不,我也隨你一同進入墓園,免得你為難。”

秋露想不到對方如此爽快答應,愣了一下,鬱霓影道:“姑娘要是覺得不便,恕我唐突了。”

秋露忙說:“不不不!有公子你來幫忙,婢子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