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別,別碰我。”
我低頭吻她,她忘了躲開,我覺得這一刻真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幸福又銷魂。
大概是她臉上的表情太痛苦,我忍不住放輕了動作,她回過神來,揚起手想打我,但是被我捉住手腕,放到嘴邊咬了一下,“單路,我愛你。”
她微微一怔,望著我的眼神慢慢軟化下來,我福至心靈,低頭吻她,在她耳邊輕輕啄著,柔聲道:“我愛你,我愛你單路。”
她沒有吭聲,但攬住了我的脖子。
那真是我那段時間最銷魂的日子。
那晚之後她沒有再躲著我,總會及時接我的電話,我們不能經常見面,但週末總會窩在小公寓的床上,樂此不疲地撫摸彼此。
我想那也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我們就像隱居的世外高人,不問過去,不求將來。
但我總是不夠幸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沒做好,她忽然就斷了和我的聯絡。
我找不到她,就像是犯了毒癮的人,瘋了似的查詢她的下落。
我原來在酒吧兼職過幾天,所以認識幾個人,他們混那個圈子,訊息很靈通,很快就給了我訊息。
我趕到的時候,頭腦是一片空白的,我以為她最多是交了新的男朋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我衝進房間的時候,裡面有三個男人,她在中間,被折成扭曲的角度,很多姿勢我不捨得用,都是怕她疼,可是她現在卻……
我憤怒得腦子發熱,眼前猩紅一片,衝過去就拉開那些男人,一拳又一拳砸下去,絲毫不覺得疼,卻在打架的間隙裡看到她坐在床上,神情冷漠地望著我們時,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隨後酒瓶砸來,我倒了下去。
醒來後已經在醫院了,這一次沒有傭人,沒有保鏢,公寓鑰匙和她給我的卡都沒有了,只有一個信封放在我兜裡,裡面有兩萬塊,是她給我的醫藥費。
我沒有再去找過她。
她再來找我,是一年之後。
我住在出租屋裡,剛剛做完兼職回來帶著外賣,渾身是汗。
她坐在我的餐桌前,保鏢在替她倒水,顯然剛來不久。
我瞬間就火了,沉下臉問:“你哪來的鑰匙?”
她沒有碰杯子,站了起來,十分平靜地說:“我是為你姐姐的事來的,她出了事,你要去看看她嗎?”
我跟她出了門,一路無話。
一年過去了,我以為自己對她的喜歡和恨意消減了很多,但沒想到還是會在看到她的那瞬間燃起怒火。
車子開了很遠,最終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下車了,我在她後面跟著,走了幾步覺得陰森森的,忍不住問她:“這是哪?”
“療養院。”
“為什麼要來療養院?”
“來看你姐姐。”
她簡單和我說明了情況,我很震驚,因為顧家封鎖了訊息,所以這樣大的事我根本沒有聽到一絲風吹草動。
我見到了她,和上一次看到她時無異,她精神很好,說話很流利,看起來很聰明,一點也不像是有精神病的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沒有說話,大概是因為父母對於我來說太遙遠,所以復仇的心思沒有那麼重,但對這個姐姐還是有一些憐憫的。
“接近尤暱。”回去的路上她對我說,“她戒心很重,你慢慢來。”
我大概能知道我需要做的是什麼,所以沒有說話。
她們養了我那麼多年,是時候派上用場了,我沒有任何異議。
車子開到我租的地方,我開門下車,聽到她叫了我一聲,“夏丞。”
我回頭看她,她動了動嘴,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只是說:“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給我的秘書打電話。”
我點頭,轉身上樓。
打包的外賣已經完全冷掉了,我丟掉外賣,煮了麵條,燒水的時候想回房換衣服,卻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熟悉香味,我在原地站了很久,不住的想,她到我房間來幹嘛了?
尤暱退學了,為了不那麼明顯,我沒有跟著退學,但實習的時候還是靠著自己的努力進了顧氏。
之後的日子我多半都是投入到工作中,單路沒有催我,我也就不著急做什麼。
尤暱確實戒心很重,即便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但和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從來沒有超過兩個小時過。
不過我還蠻喜歡她的,因為她很像單路,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