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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他們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動,我只能解開睡袍上的腰帶,卻被他尋到間隙,用肩膀狠狠一頂,將我撞倒在地上。

我們旁邊就是一個地燈,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也從未去留意,眼下撞到了額頭,覺得火辣辣的疼,才想起那是鏤空的大理石。

平時一點用都沒有,關鍵時刻還誤傷自己人。

我被額頭傳來的疼痛弄得有些懵,完全忘了要逃跑的安意,等我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他並沒有趁機逃走,而是彎腰來扶我,語氣有些焦慮:“摔哪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即便我再不願意在這時發難,身體卻也下意識的跳起來捆住他扶著我的手,他微微一愣,剛掙了一下,抬眼看到我額頭,又一聲不吭地放棄了,由著我捆好他,還順從地讓警衛把他揹回了房間。

醫生很快就來了,他檢查了安意的腳傷,說並不嚴重,上了藥後正要走,安意躺在床上,突然開口:“醫生,抱歉,她也受傷了,麻煩您幫她看一下。”

醫生微微一愣,隨即回頭看到我,連忙又開啟藥盒,有些責備道:“怎麼不早說?過來我看看。”

這個醫生約摸四十多歲,眼神很和藹,也許是我今晚格外脆弱,所以忍不住又想到了我爸爸,便乖乖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讓他給我處理傷口。

“還好不深,不需要縫針,否則這麼漂亮一張臉蛋,有疤多可惜。”醫生一邊動手一邊說。

他動作很輕,而這類似的話我爸爸也說過,讓我忍不住地想撒嬌,“疼。”

“忍著點,上了藥就好了。”他安慰我說。

“我先前還被人敲了,有輕微的腦震盪,現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他笑呵呵的說:“看這傷口就是砸得不重,不會有影響。”

我噢了一聲,仍然想跟他講話,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是留了他的名片,而後親自把他送出門。

回去的時候安意已經躺下,眼睛闔著,但睫毛在微微顫動,不知道是真的睡了,還是不想面對我。

我也不想搭理他,但仍忍不住上前掀開角落的被子,看了一眼他腫起來的腳踝,醫生走前囑咐了我,要給他揉一揉,揉到發熱才好。

但我的手剛觸過去,他就用力縮了一下,像是怕我不知道他在抗拒似的。

我乾脆就著床邊坐下,冷冷地盯著他,“不然就自己揉。”

他仍然閉著眼,不打算搭理我。

我拽過他的腳,死命按著他的膝蓋,他自然要掙扎,最後不得不坐起來,伸手來扯我,我真的是被他弄得好煩躁,忍不住一聲怒吼:“別動了!再動我就讓人進來按著你!”

他張口欲說話,視線觸及我額頭上的傷口,而後與我對視,驀然一怔,隨即徹底安靜下來。

我給他揉了十幾分鍾,揉到我手心發紅的時候,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行了。”

我鬆開手,扯扯嘴角,“不是打算再也不理我了?”

他沒做聲。

我去浴室洗手,抬頭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一雙眼睛跟兔子似的又紅又腫,他剛剛肯定是被我這雙眼睛嚇到了。

我也真的是太久沒有哭過了,所以才會把眼睛弄成這樣。

出去的時候安意仍然沒有躺下,坐在原地,似乎一動也沒動。

“還跳不跳窗?”我問他。

他沒吭聲。

我就到床邊的貴妃榻上躺下,扯過毯子剛要躺下,聽到他說:“不跳了,你回去吧。”

我坐起來,仍然覺得不悅,“我想在這裡睡,不行?”

他看了我一眼,翻身躺下背對著我,又是一副不打算搭理我的態度。

我就僵持了幾秒,之後覺得無趣,就走回了客房。

早上起來後我捧著早餐到房間去找他,他還沒醒,腳上消腫了不少,手腕還纏著我捆的繩子,因為被捆著,所以他睡得不算安穩。

我想給他解開繩子,卻發現我昨晚打了死結,怎麼也解不開,剛要轉身去找剪刀,就見他悠悠轉醒,目光落在我身上,沒有說話,但是眉心攏著,有些怨懟,我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起來吃點東西。”我扯開他的被子,他昨晚就一點東西也沒吃。

他的視線先是落在餐盤上的杯子上,我意會過來,端著杯子遞過去,他沒有再抗拒,乖乖就著我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而後才舉了舉手,“我要洗漱上廁所。”

“不行哦。”我笑著說,“你今晚的飛機呢,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