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他不確定的問。
我懶得再和他說話,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通律師的號碼,開口便說:“給我擬一份離婚協議過來,待會就……”
他伸手奪過我的電話,掛了丟到角落去,我冷眼望著他。
“為什麼要離婚?”他盯著我,眸光很壓抑,終於有了一些惱火的情緒。
“你覺得她有那個能耐告我?我養著兩個秘書和那麼多律師是幹什麼的?需要你去幫我遊說?她要是威脅你讓你陪她睡覺,否則讓我傾家蕩產,你也會傻傻的過去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擔心她吧。你這麼關心她,愛護她,那還在我身邊幹什麼?不是早就想去醫院看她了嗎?陪在我這種女人身邊夠厭煩的了,早該走了。”我起身去拿手機,“這一次要不是錦年被我抓了,你是不是都不回來了?”
然而手還未夠到手機,人又被他拉回去,壓在床上,我望著懸空在我上方的臉,覺得分外無力。
當他還沒開始對我好的時候,我覺得他能待在我身邊就很滿足了,但是當他開始對我好的時候,我又開始奢望他愛我,奢望他的忠誠,還希望我在他心中是完美的,打錦年的那一幕,全世界我最不希望他看到。
我不相信他會喜歡一個潑婦。
“算了,安意,我放過你了,你走吧,我欠你們家的也還清了,你不需要過意不去……”
他扣著我的肩膀,微微用力,眉心擰起,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和惱火,“你一直覺得我們的婚姻是我償還你的方式?”
“你鬆手。”我試圖掰開他,卻驚覺他力氣這樣大,我想掀開他,他也紋絲不動,“安意!”
他忽然低頭,狠狠地咬上我的唇,我登時就嚐到了腥味,但大概是腦袋太混沌,麻木到根本沒覺得疼。我詫異,是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意根本沒有理由親我。他撬開我的牙齒,舌頭探進來肆虐地搜刮著,捕獲到我的舌頭後開始惡意地玩弄,吮吸到我的舌根陣陣發麻。
氣氛瞬間變得旖旎,我尚存一絲理智,伸手推他,他順勢捉住我的手腕拉過頭頂,另一隻手探進我的裙子裡,大力地撫摸著。我心跳如雷,早已忘記上一秒我在說什麼,以及想做什麼。意識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手掌,所到之處發燙到要灼燒了我。而後他將我翻過去,拉下裙子的拉鍊,剝開我的所有衣物,舌頭在我脖頸處吮舔著。我開始戰慄,低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隨即他溫熱的軀體貼住我,輕輕將我翻過來,撫著我的大腿,盯著我的眼睛,一點一點的攻城略地。
還是覺得疼,也許我並未做好準備,也許他太用力,他還是掐著我的腰,跟上次的那個地方一模一樣,我推他,斷斷續續的讓他停下,但他不僅不停,反而更激烈,又惡作劇地咬我的耳垂。
我被晃得想吐,偏開頭,兩眼發黑,只剩一口氣吊著。好不容易捱到他結束,他伏在我身上低喘,汗水流進我的脖子裡,隔了幾秒才支起身子要翻身下床,我拉住他,氣若游絲地提醒他:“送我去醫院……”
他錯愕驚惶的表情一閃而過,我又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確實已經到醫院了,還是那個主治醫生,他在我床頭,低聲和安意囑咐著:“沒什麼大礙,要多臥床,激烈的運動不要做,她是不是玩海盜船還是什麼了,居然能晃暈?”
安意抿唇,沒有做聲。
我哼了一聲,兩人立即轉過臉,我望著醫生,冷漠地說:“婦科檢查過沒有?我被□□了。”
醫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衝安意點頭之後便匆匆退出去了。
安意轉身來到病床旁邊,我立刻轉開臉,他立刻頓住腳步,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聲音低了下去,有些低落,“沒有受傷,我給你穿衣服的時候檢查過了。”
我又哼了一聲。
“有哪裡不舒服嗎?”他有些緊張地問。
“流氓。”我忍不住嘟囔,然後回頭看他,他微微一怔,而後眯著眼睛笑了,漆黑的瞳孔裡難得地盛了一些柔情。他接著走過來,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把我放在被子外的手握住,輕輕捏了捏,“醫生建議住院觀察幾天。”
“我想回家。”我說。
“住著吧,我在這裡陪你。”他把我的手放回被裡,而後輕撫我的額角,“對不起,你生病的時候我沒有趕回來,如果我當時在,你就不至於這麼委屈了。”
“不關你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這件事,他就不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嗎?
他很識趣,笑了笑,“好,以後不提了,但你也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