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他只挑起水喝了幾口,醒酒湯沒有碰。
我想勸他喝幾口,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
我都已經是前妻了,還多什麼事?
“那我先回去了。”我說,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猶豫,我因為他臉上這一閃而過的猶豫莫名的就停頓了一會。
“我送你回去。”他最終只是站起身說了這一句話。
“別了。”我連忙說,“就住在附近,隔一個街區而已。”
他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來,“就住在那邊?”
我恩了一聲。
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就在我轉身想走的時候他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不容置喙地說:“我送你下去。”
我懶得再糾結,直接出了門。他一直跟在我後面,出門之後他讓我等等,“我去把地燈開啟。”
他們家的庭院挺大的,而且小路弄得彎彎曲曲,我不熟悉路,門口就只有一盞小燈,不開地燈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我嗯了一聲,看著他走到門口附近,摸到一個開關,按下去的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開關處閃了一道光火,隨即門口的小燈也滅了,周圍徹底暗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摸索著走過去,“怎麼了?”
“可能跳閘了。”他悶聲道,“你等一會,我去看一下電箱。”
“別了。”我急了,“你又不是電工,這個很危險的,別弄了,你快進屋,我看看你的手受傷沒有。”
“沒事。”他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我去給你拿備用電筒。”
他轉身進屋,我連忙跟著,走到亮處之後一把拽過他的手來看,食指都已經被電黑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皺著眉不悅地說,“藥箱在哪裡?”
我問完很久都沒有聽到答話,不解地抬頭,卻發現他一直在看我,眼眸很黑很沉,彷彿要把人整個吸進去。
我登時就有些心跳不穩,舔了舔唇,掩飾般地又問了一句:“藥箱在哪裡?”
他忽然牽了牽唇,聲音很輕,很柔,“在我房間裡。”
我們曾經是夫妻,在這方面我想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一句話,一個眼神我就能明白他的暗示,我有些亂了,“你去拿下來。”
然而我的話音剛落他就低頭,堵住了我的嘴唇。
我就像掉進了湖泊裡,窒息感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大腦空白,心尖顫抖,手腳發麻。
全世界只有他,一吻我就會溼。
作者有話要說: 安意叫尤暱給他送水上去的時候,大家猜安意站在窗邊幹嘛。
☆、第 94 章
當他柔軟的唇瓣碰到我的嘴唇時,當他的舌尖掃過我的牙齒時,我覺得我的靈魂都在顫抖,身上所有關於他的記憶都一湧而上。
我不記得這個吻有多久,因為無論是十分鐘還是半小時,對於我來說都只是一秒鐘一樣,當他離開的時候,我甚至差點又貼上去。
這個吻輕輕淺淺,有一點試探的意味,當我們分開之後,他垂眸看了我幾秒,而後才勾勾唇角,“你還上去幫我擦藥嗎?”
我有些懵,腦子還在嗡嗡叫著,他就忽然彎腰把我打橫抱起,迅速上了樓。
他速度太快,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到了樓梯上的時候我也沒敢亂動,生怕兩個人掉下去。
他喝了酒,平衡根本就不好,走在走廊上的時候還撞了兩次牆壁,我被晃得有些暈,一直讓他放我下來,但是他抱得更緊了。
直到我被他丟到床上。
我勉強支起身子,看著他迅速剝掉衣服爬到我身上來,覺得自己真是賤,一個拒絕的字都說不出。
“先擦藥?”就連這句話也說得弱弱的。
他的手從我衣襬滑進去,完全無視我的話,而我就像是被洪水衝沒的堤壩,完全潰敗。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體力不支昏過去的,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光亮了。
安意已經給我換好了衣服,連床單都換過了,我腰痠背痛,因為手被他壓在頭頂幾個小時,現在肩膀都還在發麻。
我不想動,躺了一會之後房門被推開,安意抱著尤尤走進來,他沒發現我醒了,把尤尤放到我腳邊,聲音很軟:“去媽媽那裡。”
我感覺尤尤立刻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整個人趴在我身上,小臉貼著我的手臂。
安意笑了笑,“親親媽媽。”
尤尤又湊過來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