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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我的兩個孩子就在樓下,所以這一覺我睡得格外舒心,直接就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匆忙下樓的時候兩個小娃已經吃過了早餐,正要出門散步。尤尤一看到我就咿呀叫著朝我伸手,我連忙迎上去抱起他。
我現在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生下了這兩個奶娃,他們讓我在最茫然無助的時候,有了希望和倚賴。
這一個星期是我這幾個月來最快樂的日子,尤尤越來越粘我,就連穗穗也開始喜歡我。保姆對我很滿意,因為我不僅積極,還很熟練,對兩個小孩的習慣都掌握得很清楚。
要不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突然提起九點鐘要和安先生影片,我幾乎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外人”。
我立即就緊張了起來,腦海裡閃過最壞的結果,那就是安意發現我,然後把我攆出去。
我一點也不想和我的兩個孩子分開,但我現在確實沒有能力和他爭撫養權。
我當時沒有說什麼,但到了八點半的時候我就藉口說不舒服,想早點休息。
保姆不太高興,但因為我從來沒有請假或者是找過藉口推脫工作,所以她並沒有勉強我。
我匆匆回了房,十分鐘後我房間的電話響起,接起來就聽到尤尤淒厲的哭聲。
“lily小姐,麻煩下來一趟,小少爺一直在鬧,我怎麼都哄不住。”保姆焦急地說。
我連忙掛了電話出門,還未下樓就聽到了尤尤的哭聲。我一聽到他在哭,根本什麼都顧不上了,迅速跑下樓。尤尤在保姆懷裡,哭得小臉都紅了,一看到我哭得更大聲,還一個勁地朝我伸手,一臉的委屈樣。我心疼得不行,連忙過去從保姆手中接過他,一邊拍他的背一邊哄著。
☆、第 90 章
尤尤緊緊地拽著我的衣服,很快就不嚎了,但仍然小聲抽泣著。
“怎麼了?”我問保姆。
“我們在和安先生影片,但穗穗小姐不小心壓到他了,他就開始哭,怎麼也止不住……其實兩個小孩以前也會有摩擦,但是尤尤脾氣很好,很少有像今天這樣鬧。”
我的心跳在她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猛然加速,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茶几上放著的電腦,螢幕上顯示著安意的臉,他皺著眉,正在訓穗穗。
所幸茶几很矮,所以攝像頭並沒有把我拍攝進去,只照到了我的腿。
很快尤尤就不哭了,保姆把他抱回去見爸爸,安意問了幾句,保姆就開始誇我,說我很勤快,照顧孩子很有經驗,兩個孩子都很喜歡我之類的。
安意似乎挺累的,說了幾句就和兩個孩子說了晚安。
結束通話影片後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晚上我哄睡了尤尤,洗完澡準備回去睡覺,就接到寧寧的電話,她的語氣很急促,“暱暱,你快想辦法先走,安意已經回去了,恐怕半小時內就要到家,你先……”
她話音未落我就掛了電話,因為我很清楚如果被他知道我在這裡會是什麼下場。他的巡迴畫展還有幾個月,我起碼還能和寶寶們在一起幾個月,但是如果今晚被他發現了,恐怕剩下的幾個月我都不能見寶寶們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剛跑到二樓就聽到門響,登時嚇得六神無主,慌不擇路地隨意開啟了一扇門就溜了進去。
很快樓下就傳來了對話聲,我覺得躲著也不是辦法,眼下只想著如何不與他打照面,所以很不理智地翻過窗戶跳了下去。
這裡是二樓,底下又是草坪,我沒受什麼傷,剛要爬起來跑走,整棟樓忽然間燈火輝煌,就連草坪上的地燈都開了。
保鏢在門口朝我喝了一聲,我無處遁尋,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呆站在原地。
我被保鏢帶回了客廳,保姆已經醒過來了,抱著被吵醒的穗穗,一臉責怪地看著我。
安意坐在沙發上,行李箱還擱在旁邊沒來得及整理。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袖口和領口露出潔白襯衣,頭髮用髮膠打理過,整個人渾身上下每個細節都一絲不苟,彷彿是從什麼重要的場合趕回來的。
他變了許多,但我說不出來他哪兒變了,只是隱隱覺得他很陌生了,他更帥氣更有味道了。以前我喜歡他,是覺得他像白月光,乾淨純粹。其實他現在也依然像是白月光,但我現在才明白,以前不是他純粹,是我對他的喜歡很純粹。而現在我對他的感覺已經不純粹了。
我們之間的氣場完全對調,我被壓迫著,以一個傭人的姿態垂著頭站在他身側,等候他發落。
他手裡拎著那張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