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懷抱,輕輕安撫。
也是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眼下有黛色,眼裡全是血絲。
我雖不想承認,但也慶幸,他是真的在關心我,也在後怕。
我已經回過神,不再想哭,但明白眼下在他面前要繼續裝柔弱才有一線生機,於是繼續抽噎。
他檢查了一下我的身子,看到我腹部的紅印子時皺了眉,眼神完全冷了,而後手指往下,我嚇了一跳,連忙合上腿。
他以為我是在害怕,柔聲哄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我連忙搖頭,“他們還沒有,沒有碰到。”
他收回手,神情舒緩了一些,輕輕將我打橫抱起:“恐怕內臟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恩。”我乖巧地應著。
他很滿意,抱著我出去了。
倉庫外停著兩輛黑車,一個女人站在其中一輛車前,那車的後座門開著,我看到顧曉的臉,下意識一抖。
夏丞察覺了,連忙解釋:“我把她打暈了,別怕。”
那女人走過來開了後車座的門,夏丞將我放進去,然後關了門。
我聽到那個女人在問他顧曉怎麼辦。
“送上飛機,立刻去澳洲,你看好她。”夏丞說,“證件都毀了,這輩子都不許她再離開澳洲。”
“是。”那女人恭恭敬敬地答。
腳步聲傳來,我連忙躺下,聽到他開啟車門,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尤暱?別睡,忍著點。”
我哼了一聲,車子開出去,我沒睡,但昏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了,我覺得不對勁,努力張望了一下,發現這根本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一間酒店的套房裡。
我試圖爬起來,但腹間立刻傳來一陣疼痛。
大概是休息好了,身體鬆懈了下來,所以感官回位,這一個星期以來身體所受的折磨都在此刻變得清晰起來,渾身都疼。
我的腳剛放到地上,就聽到開門聲,夏丞端著水杯進來,看到我下床立刻皺眉,“躺好,你需要休息。”
我不敢忤逆他,連忙乖乖躺回去。
他笑了笑,一臉滿意地走過來放好杯子,按下床頭的電話,用英語吩咐前臺送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