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拿開,她哼哼了一下,忽然睜開眼,我微微一怔,和她對視了幾秒,她眨眨眼,然後迅速爬過來窩進我懷裡,小手撒開,不到一分鐘又睡著了。
就這麼一下,我就被治癒了,暖心得不行,立即就把那兩姐弟拋到腦後了。
我在家休息了一天,一整天都在陪兩個小娃娃玩,他們高興得不行,像猴子似的掛在我身上,吃飯也撒嬌般的只要我喂。
我拍了照片發給安意,他沒有立即回覆,等他回覆的時候我已經抱著他們午睡了,所以就錯過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剛下了山準備繞進正路的時候,車前方突然冒出一個戴著黑帽子和口罩的女人,司機措不及防,緊急剎車後下意識地開車門下去檢視。
我覺得不妙,剛要叫住他,就看到那個女人迅速爬起,舉起手將手中的瓶子對準司機的臉一頓狂噴。
那大概是防狼噴霧,司機沒有防備,疼得在地上打滾。
我連忙鎖車門,手迅速在包裡摸索手機,她已經在前面上了車,手從駕駛座上伸過來,我躲著那個小瓶子,同時在座位底下摸索工具,很快就摸到了一個扳手,用力敲過去,狠狠敲到了她的手腕,瓶子被打掉,我無心戀戰,轉身開啟車門想跑出去呼救,結果剛下車就被人勒住脖子,我心裡一緊,鼻子被白色毛巾捂住,刺鼻的味道襲來,我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前後不到十分鐘,對方手法太迅速,而且狠辣,這一次我恐怕凶多吉少。
這是我恢復意識後的第一感覺。
很快,我就知道我的感覺沒有錯,我被擄走了,對方很不善。
我看不到東西,手指摸索了一陣才發現自己被裝在一個箱子裡,箱子很大,但是怎麼也推不動。我的手上掛著一個東西,摸了摸才發現是個小手電。
我連忙開啟,又在腳邊發現了水和食物,我的包不見了,身上一個通訊工具也沒有。
我逼著自己冷靜,靜坐半響,審時度勢,然後才感覺到晃盪。所以我肯定不在平地上,這種晃盪的感覺很熟悉,估計是上了船。
我有些頭暈,因為無論是綁架還是拐賣,都不是一個好兆頭。我想了一下,覺得那個女人是顧曉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最後的那個幫兇,難道真的是夏丞?
我覺得心寒。
我沒有辦法自救,只能拼命讓自己冷靜,節省食物和水,多休息,儲存體力。
人到了絕境,真的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反而會冷靜到麻木,因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樣呆了很久,我的腿麻了又麻,到箱子挪動的時候,我已經恍惚了。
箱子被搬動的時候我拼命拍打箱子,希望吸引注意力,如果不是犯罪團伙,那麼運輸的人肯定是普通人,沒有理由不搭救我。
但我一直拍到手腫,拍到我又被送到了一個地方,平穩下來為止,都沒有人停下檢視。
隨著一聲鐵門砰地關上,箱子又開始移動了。
我靠著箱子休息,手掌開始火辣辣的疼。
又熬過了這地獄般的十幾個小時,顛簸終於停下,箱子又開始運輸,晃了沒多久又停下,這次沒有再動了,我被放到了平地上。
我小心地敲了敲箱子,隔了一會腳步聲傳來,頭頂的箱子傳來敲打聲,而後被撬開。光線傳來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而後兩邊手臂被人架住,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我被人毫不客氣地拎出來丟到了地上。
我睜開眼,刺眼的光把我的眼淚逼了出來,過了好幾秒我才看清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小倉庫,把我拎出來的是兩個紋著紋身的外國男人,他們商量了兩句,之後又拿出繩子。
我知道自己肯定對付不了他們兩個,但當下仍然被求生意識激發了身體裡的最後一絲能量,我迅速撞開捏著我肩膀的男人,爬起來就要往外跑,但膝蓋都還沒站直就又被人一把抓住頭髮,那個轉身去拿繩子的男人反應太快,他把我扯回來,眼裡兇光畢露,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堪比一個拳頭的力度,我聽到自己下顎骨發出一聲脆響,我整個人都被打懵了,耳裡嗡聲一片,其間夾著他說的那句放聰明點。
他粗魯地給我綁上了繩子,又在我面前放下兩個大盆,一盆裡裝了水,一盆裡裝了餅乾。
我的手被綁在後面,這意味著如果我要吃東西,只能像狗一樣趴著去吃。
我沒有再動,躺在地上甚至睡了一下,在箱子裡那幾天我都只能蜷縮著,根本不能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