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完全亂了,慌慌張張的抓著他的袖子,語無倫次的問:“她抓我孩子幹什麼!我都已經……”我猛然想起那一沓紙,如果她只是要我的財產,那我可以都給她,只求她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但是如果,如果她純粹只是想要報復我怎麼辦?
我慌得不行,心裡像是有千萬螞蟻在爬,窩心的難受,安意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連兩個孩子都看不好?
夏丞捧起我的臉,神情溫柔,“尤暱,別哭,我現在就去找她,保證你的孩子不會有事,好嗎?”
我沒法相信任何人,但也真的只能靠他,於是點頭,哽咽著央求他,“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們了。”
他的表情很無奈,“真的不關我的事呀。”
我連連點頭。
隨後他就走了,但我一夜未眠。
我忍不住地想,她會不會像對待我一樣對待我的兩個寶貝,把他們也裝在黑箱子裡運過來,想到那一幕我就心如刀割。
夏丞這一走又是去了一個禮拜,這期間沒有任何訊息。
我每天都坐立難安,心裡焦急得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
又過了幾天,中午有人來送食,這次換了一個女人,但我沒有細看,她把食物擺到桌子上,而後點開了電視。
電視的聲音響起我才回過神,剛想讓她關掉,卻又因為眼前的畫面渾身一僵,幾戶動彈不得。
這是在一間破舊的房間裡,穗穗和尤尤坐在地上,也許是被抓了很多天了,他們兩個人髒兮兮的,尤尤在哭,穗穗眼睛很紅,但是沒有哭出聲音。顧曉晃著奶瓶在逗他們,“想不想喝呀?”
才半個月不見,他們就長大了許多,但比安意畫的那一幅畫要瘦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被顧曉折磨的。
顧曉把奶瓶放在他們中央,抬起頭對著鏡頭笑了笑,“嗨,我親愛的妹妹,你不是很想你的兩個寶貝嗎?要不要我帶過去給你?”
尤尤不知道是聽明白了什麼,忽然止住了哭泣,安安靜靜地抬起頭對著鏡頭,大眼睛圓溜溜的,彷彿在和我對視。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顧曉又是一笑,她在尤尤腦門上親了一口,“小傢伙是不是知道那一頭是媽媽啊?”
尤尤躲開她,爬到穗穗身後。
好在顧曉沒有和他計較,只是對著鏡頭繼續和我說話:“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幸好你還生了這麼兩個小傢伙,這讓你有了軟肋。”
“奶瓶裡裝了濃度很高的安眠藥,我等會就出去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喝噢。”她笑了笑,“其實你生的這兩個小東西真的太可愛了,我都想把他們帶回澳洲了。”
這個賤人,我氣得肺都要爆炸了。
“簽了協議再給我打電話,我找人帶你去公證。”她說完就過來關了攝影機。
我才發現茶几上放著兩份檔案。
送食物的女人默默遞了一支筆過來,我接過,翻開協議書看了一眼,忍不住抬頭問她:“你是顧曉的人還是夏丞的人?”
她沒有回答,我也不指望她會回答,即便這一次真的是夏丞和顧曉聯手,我也不會覺得驚訝了。
我沒得選擇,協議簽了之後那個女人就給顧曉打了電話,我不想浪費時間,只是問:“你什麼時候放人?”
“放心,你籤協議這會我已經給他們換了奶瓶。”她說,“一公證完我馬上就會通知你老公來接人。”
我一陣痛心,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被那個女人架著出了門,出去了才發現那個給我送餐的女人倒在地上,顯然是被她打暈的。
她押著我上了頂樓,那裡停著一輛直升機,我們上了飛機才又人衝上來,但已經來不及。
我很配合地在當地做了公證,他們打點過,所以程式走得很快,出來時他們仍然要押我上飛機,我拼命掙扎,吼道:“聯絡顧曉!”
他們沉著地把我綁上了飛機,確認我無法動彈後才給我打了電話。
“我已經做了公證,你還想怎樣?”我歇斯底里地問。
她咯咯地笑,“恩,我剛剛給你老公打了電話,他馬上就來接孩子了。”
“我呢?”我喘著氣問:“你什麼時候放我?”
“寶貝,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她說,“你籤協議,我放孩子,至於怎麼處置你,是我弟弟的事了,他警告過我不能動你的,所以我怎麼能擅自放你走?”
我懵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