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為難,“我最多隻能保證他不虛脫致死,其他的。。。。。。”
我忍不住踢他,“你這臭嘴!”
但我實在太困,最後熬不住就先去睡了。
早上六點我準時醒來。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樓下安意的房間去。
小跟班蜷縮在門口呼呼大睡,我把他搖醒,皺著眉問他:“怎麼不去客房睡?”
他眯著眼看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是你讓我看著的嗎。”
“你可以進房間去睡啊,地板多涼。”
他晃悠悠地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含糊道:“我怕他半夜對我不軌。。。。。。多少點了?”
“六點。你白天又不用上班,到隔壁的客房去睡會吧。”
“這不好吧尤董。”
“去!”
他立刻一溜煙跑進了房間。
我將手放在門把上,擰開的瞬間,心跳又加快。
哎喲我的小心肝。
我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屋內很安靜,地上的衣物都被小跟班收拾好了,窗戶半開,風揚起窗簾。
青年蜷縮在床的一角,睡得酣甜。
我光著腳走進去,輕手輕腳地把床頭的玻璃杯注滿水,又蹲在床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他真是遺傳了父母所有的好基因,五官指不出任何缺點。我也是到了今天才發現,他的睫毛原來這麼長。
以前真沒這樣的機會能和他近距離接觸過。
他睡得很香,但依舊一臉倦容,薄唇蒼白,眉頭輕皺。
我有些心疼,又不敢伸手摸他,怕把他吵醒。蹲了一會兒,覺得腿有些麻,於是扶著床沿想站起來,但是我忽略了床的柔軟度,這個支點沒能讓我站起來,反而失去重心,一頭朝床上扎去。
完了,完了,完了。
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腦袋撞到了安意的胸膛上。
他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我連忙起來,揉揉發麻的腿,笑了笑,“你醒啦。”
他尚未回神,目光迷糊,沉默著伸手揉了揉胸口,漸漸有些疑惑。
我其實此時就應該出門的,可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居然還杵在那不尷不尬地解釋:“我進來幫你倒水,腿有些麻,就摔倒了。”
他霎時想到了什麼,眸光一滯,接著神情猛然一變。
完全清醒過來的他,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忍不住抓緊床單,臉上彷彿蓋了一層薄霜。
我小心地看著他的神色,邊把水遞過去。他隔了幾秒他才緩和過來接了,但握著杯子的手捏得很緊,手指骨節都泛白了,讓我莫名覺得心驚。
他微微抬頭,視線和我接觸,又立即撇開臉,神情有些狼狽。稍後才抬起手將杯子擱在唇邊。他很渴似的,一連喝了好幾口才放下杯子,嘴唇緊抿,很久之後才開口,但是聲音沙啞,“謝謝你昨晚過去救我。”
我笑了笑,本應該說不用謝,然後安慰他之類的,但開口又變成了有些譏諷的話,“我和你說過,你缺錢可以找我,我不比那個老女人好多了?”
他並沒有多在意我說的什麼,只是垂著頭,“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來這句話該是我說來安慰他的。我舔舔唇,問道:“我讓人準備了早餐,起來吃點?”
他搖頭,聲音很輕:“一晚上不回去,我媽會擔心。”
我不好勉強他,而且看他一直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想來是尷尬至極了,於是點點頭,“好,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和乾淨的衣服,這邊不好打車,我待會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才終於抬頭,視線虛落在我臉上,很快又飄走,聲音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好,謝謝。”
我沒有再說什麼,立即出去了。
我覺得我這個人,總是會把雪中送炭的事情做得像落井下石,對著他我也總是不能發揮自己舌燦如蓮的口才。
因為太怕被他把自己和那個富婆劃歸為一類人,所以我好幾天都沒有再去找他。
週末的時候寧寧忽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學校一趟,說上次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我高興得不行,立刻下床穿衣洗漱要出門,剛走到車庫,就看到門口有一輛公司的車停在那裡,穿著白襯衣的夏丞在車邊和門衛爭論著什麼。
我有些疑惑,走過去隔著鐵門問:“夏丞?你來找我?”
夏丞的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