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花多像安意,皎潔朦朧又遙遠。
夢裡安意的臉和赤。裸的身軀,是我奮鬥的目標。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患了重感冒,發燒,頭疼得不敢碰電腦。
大家是還在養文嗎。
☆、落難
接下來幾天我都老老實實的,處理公文,接見大客戶,參加各種會議,讓自己暫時不去騷擾安意。
但今天是星期三,沒有什麼事,寧寧沒有來找我,於是我提前下班了。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夏承剛剛走出電梯,手裡捧著一兩份公文。
這一層樓是董事長辦公室和董事會議室,以及幾個大董事的辦公室,但除非有重要的事情或者會議,否則他們一般都不會出現,夏丞來幹什麼?
總不可能是送檔案給我吧,我站在過道上攔住他。
“夏經理,你走錯樓層了吧?”
他回頭看了一眼電梯,笑了笑,“沒走錯。”
“你上來幹嘛?”
“開會。”
“開會?”先不說在這一層開的會都是董事會議,他沒有資格參加,退一萬步來說,要真的有會議,怎麼沒人通知我?
我眯起眼睛,“和那幫老東西開?”
他不置可否,低頭看到我拿著包和車鑰匙,反問:“要出去?怎麼沒叫朱司機送你?”
我生怕被抓,連忙撇開他去按電梯,剛要進去,又被攔住。他歪著頭看我,眸子很亮,“聽說你招了個新的秘書?”
“嗯哼?”現在整個公司都在談論這件事,他估計略有耳聞。
“是個蕾絲邊?”
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歧視?”
他馬上攤手,“不會,只是覺得… …”他上下瞄了我一眼,一臉的調侃和探究,“有些奇怪你是T還是… …”
“呸!我不是!”
“你不是?做同學那麼久,好像也真的沒有看到你談戀愛呢。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是同?你告訴我,我是不會看不起你的… …”
嘮嘮叨叨說個沒完,電梯一來我就進去,拼命按關門鍵,不住的朝他瞪眼。
我從後門走,經過消防通道的時候碰到兩個公司員工,穿著印有顧氏標誌的公司制服,正靠在垃圾桶旁邊抽菸,整個通道烏煙瘴氣。
衣袖上有紅色的杆,是渠道部的。
我經過的時候他們認出了我,連忙滅了煙,手忙腳亂的問好:“尤董好。”
其中一位一邊問好,煙一邊從鼻子冒出來,我被逗笑了。工作壓力大,來摸摸魚也情有可原。
我指了指牆角,“這有攝像頭,下次你們可以到那個死角去。”
他們呆呆的看著我走開。
以前夏承穿公司定製的西裝時,被我抓住調侃過幾次,他就再也沒有穿過了,但他是公司的財神爺,沒人敢說他。
出了公司也不知道往哪去,很想去找安意,但想到那張冷漠的臉,又有些退怯。
我乾脆回了家。
家裡的傭人已經習慣我混亂的行程,看到我回來後問我要不要喝湯,我看時間不過三點,也沒什麼胃口,於是讓她們下去了。
我回了房,洗了個臉之後就栽到床上,天色昏暗,很適合午睡,睡得舒服了就又開始做夢,我夢到自己重新回到了那個小屋子,爸爸在教我寫作業,媽媽在廚房做飯,溫馨得讓人想哭,然後我就哭了,媽媽從廚房出來,把我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柔聲問:“暱暱怎麼了?是不是哪兒疼?”
我說不出話來,接著畫面一轉,我已經到了醫院,渾身都是麻的,動彈不得,聽到爸爸的聲音就在床尾,他說:“安教授,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謝你們了,我… …”
聲音低了下去,我陷入一片昏暗中。
突然一聲驚雷響起,我猛地坐起來,有一種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臉上溼漉漉的,一抹全是水。
房門被敲響,“小姐。”
我用袖子擦掉眼淚,光腳過去開門,“怎麼了?”
“安先生找您,現在在樓下。”
我一愣,忙說:“先給他上茶,我馬上來。”
我怕他久等,洗了把臉穿上內衣套上外套就出去了,睡衣是白色純棉的,穿在裡面倒沒有太過失禮。
出了房門才發現外面在下雨,安意安靜地坐在沙發裡,垂著腦袋,頭髮和衣服溼了一大半。他周遭的空氣都是凝固的,這種低氣壓讓我有些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