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起一茬,“我把露臺的陽光房騰出來了,你什麼時候把你的畫室搬回來?”
婚前他搬過一次,但搬過來的東西少之又少,一個箱子就裝完了,畫畫的工具一件沒帶。
“這段時間都要考試,等我考完試再說吧。”他是這樣說的,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顯示出多想搬的意願。
“考完試就放假了?”我又問。
“嗯。”
我彎了彎嘴角,“我的假期到七月中旬,我們還能去度個蜜月,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這事我之前就和他提過,只是沒有定下時間。
他急著要出門,也就沒有多說,只說由我定,就先下去了。
安意出門之後我立即給嶽醫生打了電話諮詢,因為他是我唯一的家庭醫生,也算是個哥哥,所以我沒什麼好丟臉的,便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
幸好嶽醫生沒有嘲笑我,只是客觀地說:“我不是專科醫生,但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必須和你科普一下,沒有勃。起並不能說明他有病。你們也才同床兩晚,前一晚他喝多了,很正常,第二天身體也仍然會受酒精的影響,所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今早都第三天了。”我把頭埋進枕頭裡,還是很糾結,“不是說男人早上比較容易的嗎?”
嶽醫生失笑,“你才試了兩次,多給他一點時間,不是說他是處男?沒有性經驗的人比有過的人身體反應要慢一點。”
“哦。”我還是有些沮喪。
“才剛結婚,彆著急。”
我的臉才有些紅了,“我不是急,只是。。。。。。”
“嗯,我能理解。”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反而讓我很尷尬,忍不住解釋:“我是怕他有陰影,因為之前他被一個富婆下藥強過,雖然沒有得逞,但是也蠻可怕的。”
“這應該不至於。”嶽醫生想了一下,又說:“如果有陰影應該是會表現出抗拒,而不是沒有反應吧?建議你還是過段時間再說,這種事應該兩廂情願你儂我儂的時候做滋味比較好。”
我被他這句話說得面紅耳赤,吭吭哧哧地應了幾聲。
而後還是挫敗,因為不知道自己和安意還會不會有你儂我儂兩廂情願的時候。
嶽醫生又安慰了一番才掛了電話。
我在家待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準點給安意打電話,他隔了一會才接,那邊吵哄哄的,我幾乎聽不到他說話。
他走了幾步,等安靜了不少,才說:“尤暱?剛剛考完試,還在教室。”
我哦了一聲,又問他:“中午回來吃飯嗎?”
“不了,下午還有一科。”
“那你在學校吃?”
他嗯了一聲,隔了一會又補充:“順便在宿舍休息一下。”
我沒有說話,因為已經聽到他身邊有女孩子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不像是錦年,但我就是敏銳地感覺到她在。
我還沒開口,安意又開始解釋:“準備放假了,他們說要聚一聚。”
“哦。”
“晚上回去再和你說。”
“嗯。”我應了一聲,然後不冷不熱地囑咐:“不許和錦年說話。”
他似乎笑了一下,聽話地答應:“好。”
哦,原來她還真的在。
“你的同學他們都知道你結婚了?”我又問。
“我們班的都還不知道。”
他的圈子分得很明白,同學和朋友裡還分一起畫畫的和不畫畫的,一起畫畫的顯然會更要好。
我恩了一聲,他看我沒話了,便說了一聲:“那我掛了。”
我說了一聲好,但沒有立即結束通話,而後在他掛電話的時候聽到旁邊有道甜美的女聲在問他:“安意,是誰啊?”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我自己在家吃了飯,吃飯的時候安意的小貓咪聞到味道跑進來,一直撓我的拖鞋,我讓傭人給它餵了牛奶,它仍然趴在旁邊覬覦我桌上的午餐。
如果不是它才一丁點,我真覺得它會躍上桌子。
管家在旁邊看著,不住暗笑,“這貓的習性倒是跟你一樣。”
我嗔笑著看了她一眼,什麼呀,我有這麼討厭?
午餐後我回房休息,但是睡不著,乾脆換衣服開車去公司。
我沒有說過自己要來,所以韓伽看到從專屬電梯裡出來的我時,有些詫異,而後反應過來,立即迎了上來,“尤董,您來了。”